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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第169章 有男子从小姐院中翻出


李妙仪试探开口,问道,“娘亲,可是有什么不对劲儿?”

    李姜氏转头,皱着眉头,担忧道,“你是不是身子不适?”

    李妙仪下意识摇摇头,道,“没有啊娘亲。”

    李姜氏冷哼一声,道,“你这软塌边一股子汤药味儿,你还想骗你娘亲?”

    李姜氏之前带着李妙仪住在这个院落的时候,因为物品都被李孙氏克扣了,所以身子一直不好,一直喝汤药,她对汤药的味道再熟悉不过了。

    李妙仪愣了愣,但下一秒就松了一口气,道,“这几日天凉了,今日头有些晕,但娘亲放心,郎中过来瞧过了,只是有些风寒,没什么大事儿。”

    李姜氏颔首,道,“没事儿便好。”说罢,李姜氏转身,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李妙仪随即跟在李姜氏的身旁,为她倒了一杯清茶。

    “用膳了吗?”李姜氏担忧问道。

    李妙仪缓缓开口,道,“娘亲,我不饿,等会再吃。”

    李姜氏点了点头,抬手喝了一口清茶,却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李妙仪眯了眯眼,今夜的李姜氏很奇怪,好似是来她屋内找什么的似的。

    两人坐了好一会,李妙仪故作疲惫的打了个哈欠,她知道李姜氏心疼她。

    果不其然李姜氏这才站起身子来,道,“既然乏了你便歇息吧,娘亲先回去了。”

    李妙仪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把李姜氏送出了屋子。

    李姜氏出了院子,转头望着身后点着灯烛灯火通明的院落,转头望着身后的姜嬷嬷,道,“你确定你没看错?”

    姜嬷嬷颔首,道,“夫人老奴确定,方才有个男子从小姐的院子翻出去了。”

    “不是谢家小公子?”此时李姜氏能想到的只有谢鸣沧,那小子也经常翻墙来见李妙仪,她都知道,只是一直以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姜嬷嬷摇头,道,“老奴确定,绝不是谢小将军。”

    李姜氏眯着眼,陷入了沉思。

    不是谢家小公子的话,那会是谁?

    李姜氏不免有些担忧李妙仪。

    ……

    静夜沉沉,浮光霭霭,冷浸溶溶月。

    未央宫巍峨屹立,周围种植着葱郁的绿树,美轮美奂庭,院中垂下的柳枝摇曳,伴随着轻轻的风声,凉爽的微风吹拂着树叶,发出清脆的声音。

    殿内。

    金壁辉煌,宝石妆点,每根柱子都镶嵌着珍贵的宝石,精美绝伦。房间四周墙壁上挂满了昂贵奢华的帷幔和华美的挂饰,地面铺着顶尖地毯,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身为皇后的尊贵。

    凤椅上,是皇后高挺典雅的身姿,她一袭锦绣华贵的衣裳轻轻垂落,脸上浅浅的笑容,给人一种温和和煦的感觉。

    皇后望着下首站着的宋砚行,道,“如今你身子大好,可有什么筹谋?”

    宋砚行低垂着头,眼神凉浸浸的,起了寒意,声音却依旧如常,道,“母后此言差矣,儿臣能有何筹谋。”

    皇后恨铁不成钢,道,“如今大皇子倒台,朝中便只剩下五皇子了,你此时应当乘胜追击才对。”顿了顿,

    皇后长叹一口气,道,“虽说你是储君,但如今,你父皇封了他为瑞亲王。”她眸光闪了闪,道,“瑞这个封号可不简单。”

    瑞,吉祥之兆。

    陛下给了宋砚良这个封号,到底是什么意思。

    宋砚行神色如常,道,“母后多想了。”

    皇后面色不悦,看着宋砚行,道,“你当烂泥扶不上墙,从小便是如此。”

    宋砚行的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清冷的声音中蕴涵着危险的气息,“母后,儿臣小时候到底是什么样子,你当真知晓吗?”

    话音刚落,皇后愣住了,定定的看着宋砚行。

    他眼眸清冷,幽幽望来时,射出一阵寒光,透着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令人难以捉摸。

    皇后发现,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了解过自己的这个儿子。

    她眸光依稀闪过怀念之色,长叹一口气,道,“罢了,你今日也累了一日了,便先回去吧。”

    宋砚行跪下,向皇后叩首,道,“儿臣告退。”说罢,转身离去。

    他渐渐远去,皇后看着宋砚行的背影,他身形挺拔,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瘦弱的孩子了,长大了,却和她更生疏了。

    皇后长叹一口气,从头上拔下一个簪子。

    这缠丝镶珠金簪是今日东宫的大宫女送来的,说是宋砚行今日出宫去首饰铺子特意为她买的。

    当时她刚收到的时候是欣喜的。

    她和宋砚行虽是母子,可并不亲近,她收到簪子后,便立马让身边的宫女给她换了个适合这簪子的发鬓,却不曾想,方才宋砚行并未朝她头上看一眼。

    皇后长叹一口气,把簪子递给了身旁的宫女,道,“放到妆匣里去。”

    “是,娘娘。”

    皇后坐在高位上,大殿内空无一人,一种孤独感席卷而来,为了这个后位,几十年来,她的身旁一个人都没有,如今亲儿子都不同她亲近了。

    皇后长叹一口气,这个后位,当真值得吗。

    东宫的地牢里。

    牢房门口站着一位带着黑色面具的守卫,他身穿铁甲,手持鱼肠剑,目光阴冷。

    牢房内,只有暗淡的烛光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一张大床耸立在牢房正中央,被白绸带的绑得严严实实,看上去像一个巨大的丝茧。

    床边有一个气质出尘的温润公子,他虽然坐着,却给人一种无比高大的感觉,宛如一座高山。

    他身穿灰色锦袍,头上戴着一个朴素的玉簪,时不时地取出一本发黄的书卷,低头看的出神,似乎毫不在意身坐在他身旁的宋砚行。

    整个房间充斥着一种淡淡的药味,让人感到异常窒息。

    宋砚行坐了许久,直到男子放下了手中的书卷,他才缓缓开口,“您近日身子如何?”

    男子点了点头,道,“尚可。”顿了顿,他转头看着宋砚行道,“你不必担忧我,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宋砚行眉头紧皱,不满道,“那可不行,您是要长命百岁,看这东陵盛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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