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又一次说对了。”

    此刻的莫菈哪还有刚刚面对丽兹和修女二人时候的怯懦，现在的她在只有二人的异次元空间里，笑得像一个拿到了心爱玩具的大孩子。

    而这其中还带有一丝角色扮演时的恶作剧心态，让莫菈感觉这种偶尔借着吉姆给自己安的假身份去忽悠可爱的人族小女孩会十分有趣。

    “所以你是想要制裁我吗？”

    丽兹心里有些害怕，她脑海中第一浮现出来是西里斯的身影，不过她并非是在希望对方能够赶过来救自己，而是害怕眼前这个圣女会在杀死自己以后去找她主人的麻烦。

    见丽兹又一副明明有些惊讶，但还是强撑着不想和自己说话的样子，莫菈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句话一出，丽兹直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她总不能和面前这个站在自己和主人对立面的圣女说，这是西里斯大人教给自己的光明禁咒的副作用吧？

    不行，绝对不能让面前的这个疯女人回去！

    “……魔王？”

    “我只知道，西里斯大人是我的主人。是他让我有了现在的人生。

    “我……”

    “什么？”丽兹听到这句话之后立马心里就生出了一丝怒火，看向莫菈的眼神里甚至带上了杀意。

    “回到刚才的话题，通过刚才的分析，难道你还不清楚那个能如此精通黑魔法，教会你这些的西里斯大人到底是什么人吗？”

    但是如果强行洗脑控制丽兹，那自己岂不是成了对方口中最可笑的那种人了吗？

    但是此刻的丽兹突然感觉自己要让主人失望了。

    你说他是魔王？

    丽兹不屑地看着莫菈，此刻的她如果还不知道这个主人新招的手下心怀不轨，那就没有继续在西里斯身旁留下的必要了。

    丽兹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她感觉莫菈的这句话实在太过离谱，毕竟魔王这个词都已经在人类群体中消失了太久太久，甚至连自己小时候母亲给自己讲童话的时候，有关魔王的故事都已经不再流行。

    “好人？”莫菈本来想发出一声嗤笑的，但是又感觉这样的表情不太符合她圣女的形象，“我实话告诉你吧，他不是什么好人，甚至连人都算不上。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已经死去了100多年的魔王。”

    “……”莫菈皱了皱眉，确认了在自己精神魔法的影响下这就是丽兹的心里话后，她心中的担忧更深了。

    “当然，你是不是圣女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因为我不在乎你的这些身份。”

    “……”

    如果西里斯是一个值得相信的人那倒也没啥，但是你作为人类对他魔王的身份不自知，还以为对方是什么良善之人拼命维护，这不可笑吗？

    想到这里，莫菈看向这个情绪激动的丽兹的眼中没有多少敌意，反而满是同情。而正因如此，她才决定给这场对话继续加点猛料。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继续学习那些黑魔法对你对大家都没有任何好处，我是来劝导你的，不是来惩罚你的。”

    此刻的丽兹突然不退反进，原本她还以为莫菈会说出什么话来，但听到到头来只不过是用这些话继续泼脏水，她突然笑了。

    “你将我拉入这个地方，然后和我说你是教会的圣女，口口声声站在高位批判我的主人。

    “但是我认为你对光明与黑暗的理解是错误的，如果所谓的教会只是这样去理解黑暗存在的意义，那我感觉你们都只是一群肤浅的可怜之人。

    她发现自己现在根本就没办法通过正常手段来让面前的人类少女悔改。

    “你想说我无可救药？”丽兹嘲弄地看着莫菈，此刻的她气势甚至已经压过了莫菈一头。

    至少主人会在传授我黑魔法的同时，她还会告诉我光明存在的意义。

    她又不是傻子，不可能主动说出这种只有自己和自己主人才知道的秘密。

    哑口无言。

    “……”

    那个男人真是可恨，明明看起来哪哪都不错的女孩，就这样变成了没有自己思维能力，只知道无条件信任他的仆人。

    是啊，教会对黑魔法的偏见已经到了骨子里，只是因为教了自己这些，自己最好的主人西里斯大人就成了对方口中的魔王。

    “我不清楚，但我相信他是好人。”

    在看到光明教会的所谓圣女是这样一个嘴脸后，她突然感觉所谓的光明只不过是虚伪的假仁慈罢了。

    “最后我想说的是，即便他是魔王……”

    “是，不过……”

    “你不相信？”莫菈皱了皱眉，她不是很满意丽兹的反应，“你觉得我有必要欺骗你吗？”

    “那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非要相信你呢？”

    “……”

    “如果你是因为这个找上我，那有一点你说错了。黑暗系魔法并不是谁教给我的，而是我自己不小心从一本书上看到，然后偷偷背着所有人学习的。”

    丽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我也会永远追随西里斯大人的脚步。”

    那我倒要问了，如果一个魔王带给人类希望，让人类有活下去的勇气，那人类为什么要叫他魔王呢？

    反过来说，如果在一个人绝望到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拼命祈求光明和希望能降临却结果什么都没出现，那这份光明还存在多少价值吗？”

    丽兹有些疑惑地问道：“什么建议？”

    “……女仆小姐，伱不用害怕，光明教会不是什么邪教，我们也不会针对你和你的主人的。

    她此刻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主人在交给自己那本书的时候，都要用光明魔法作为幌子了，甚至从头至尾都没有提过一句和亡灵有关的词句。

    “不可能的，丽兹一直都只会是西里斯大人的女仆，我不会离开他，除非我死了！”

    见丽兹沉默，莫菈以为是自己的话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于是决定借着这个机会继续添油加醋道：

    “你现在还有机会回头，我希望你能在今后的时间里相信我，并听从我的建议。”

    因为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这种想要剥夺自己留在主人身边的人。

    “你简直……”

    “那如果我说，他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呢？”

    不等丽兹说完，莫菈继续说道：“不过你也知道黑魔法的地位，知道教会不允许这样的邪恶存在，所以你才会在来教会之前，主动封锁了你控制联系暗元素的能力，想通过这样的办法让大家看不出来你学习了什么。”

    但是你们呢？你们只会否认它，然后不断拔高自己这边的价值。傲慢已经成为了你们的代名词了。”

    它们是共生的，就像水和火一样都只是元素的两个对立面，只是大家对黑暗系魔法的偏见太深罢了。

    可是你自己能拿出你是圣女的证据吗？”

    莫菈看着已经被彻底洗脑的丽兹，一时间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劝导下去。

    明明西里斯大人是一个那么温柔的人啊……对方甚至告诉自己，在学习亡灵魔法的同时，都不要忘记对光明的信仰。

    “我知道，西里斯肯定清楚你对黑魔法的天赋，所以他也肯定有和你说过，只有学习黑魔法才是你最合适的路对吧？”

一零七.一七二.一零一.一一九

    莫菈从丽兹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对西里斯近乎疯狂的痴迷情感，她相信如果自己今天放走对方，那自己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对不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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