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重审药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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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重审药案
四爷接过,打开一瞧,大惊不已,连忙也给宜修瞧瞧。
宜修赶紧一嗅,发觉是银钗和银环两个找的缓性红药粉,不觉微蹙眉头,与绣夏不经意对视了一眼,绣夏即刻对端茶上来的剪秋使了个眼色。
剪秋立刻明白了意思,送完了茶水便悄悄退了下去。
苗笙语见了那药立刻吓得花容失色,甘惠淑却难得露出那样奇异的眼神,急切又期待,更充满了厉鬼般的怨毒。
四爷急切问道:“这分明是当年致使惠淑小产的药物,你如何得到?”
齐月宾缓缓道:“当时一切罪责都归咎于柔格格身边的露荷身上,可妾身与格格却不解,既然露荷要害人,何必要两瓶药,且事发却依旧留在身边仍由您搜查出来,于是这一年来,妾身二人一直追查,终于在近日得到了线索。”
“你继续说。”宜修凝神静听。
“是妾身身边的吉祥和格格身边的雾柳在外头寻访,终于找到了一个敛财大夫,只要给钱,便能做出这样的好药来,她们二人给了许多银两,那人便招供了说……”
齐月宾这一停顿,直叫苗笙语的心跳出了嗓子眼,四爷也催促快说。
她方才盯着苗笙语,愤然道:“说是苗格格身边的银环前去购药的。”
苗笙语吓得半死,却强作无事人,蹙眉喝道:“你胡说八道!”
她身后的银钗险些吓得晕过去,堪堪稳住了身子,扑出来哭道:“贝勒爷明鉴啊,奴婢的姐妹一向谨言慎行,银环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情,侧福晋空口白牙任凭怎么说了!”
主仆二人心知肚明,那药确实是银环一个人去弄的,只因她们姐妹日常形影不离,若是这种事也一起前去实在点眼,所以那人只见过银环。
柔则起身,蹙着眉头道:“贝勒爷,妾身与侧福晋并非血口喷人,那贼大夫也是京郊一片出了名的,只要拿回来一问便知!”
四爷问:“京郊具体何处?”
柔则忙如实陈述了,又道:“四郎可遣人前去打探就知道妾身所言非虚,且那大夫狡猾,见我们寻人,拿了银子就想跑,还好叫妾身扣下了,安置在府外杂役房里。”
四爷默了默,方才道:“苏培盛,把人带给夏刈,叫他底下的人再去京郊好好查探。”
苏培盛得令立刻便出去办了,众人便在宜修这里等候。
四爷见苗笙语的丫头银钗还跪在地上,便挥手道:“你先起来。”
银钗连忙谢恩退至了苗笙语身后,甘惠淑只恶狠狠盯着苗笙语。
苗笙语虽心虚,但面上却理直气壮道:“你瞧我做什么?我可没有害你。”
甘惠淑知道事情还没有搞清楚,贸然发作实在不明智,便咬了咬牙,终于是按捺了下去,没有出声。
齐月宾见又今日银环没有来,害怕夜长梦多,便对四爷道:“贝勒爷,这空档,不如拿了银环,也交由夏刈小哥询问,至于银钗,她是银环的姐姐,共事一主,也是难逃其咎的,恐怕也要……”
苗笙语急急打断她 :“你们的话真假难辨,怎么动辄就要拿我的大丫头审问!”
宜修见状也忙劝道:“贝勒爷,苗格格的话不无道理,这样轻率,若是一场误会,岂非叫她和银钗银环都没脸吗?”
“福晋,究竟那人还没有审问出来,不过既然银环有了嫌疑,便也把她唤来吧,暂且扣在你这里。”
四爷素日只知苗笙语心直口快,率性活泼,也不大信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故而也没有答应。
又对宜修道:“苏培盛去办事了,就由你身边的绣夏去叫来银环吧。”
“好,绣夏,你速去速归。”宜修眸中闪过一丝异样,很快又压了下来,欣然答应。
苗笙语知道银环这个时辰大抵是去找周府医拿药了,不在流霞阁内,心里暗想能迟来一会儿就迟来一会儿吧。
众人便坐了一番,只因宜修的栖梧苑到苗笙语的流霞阁要绕过小河和林子,故而费些时间也是应当的。
又等了半晌,苗笙语是越发坐立难安,柔则和齐月宾二人见银环没有找来,隐隐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只有宜修淡然地坐着喝茶,她相信自己的筹谋不会有错。
果然,一盏茶后,剪秋便淡然地进来禀报,恍若无事人一般。
“启禀贝勒爷,柔格格院里的为莹端了药来了,想是该到了格格喝药的时辰了,只因见主子未回去,已然将药熬好了送来了。”
说罢,她便又自顾到宜修和四爷面前,将茶盏里的茶又换了换,悄悄给了宜修一个安心的眼神,宜修敛目,顿时了然,越发闲适安坐。
“雾柳,你去给把药端进来吧,就别让她进来了。”四爷啧了一声,但顾及柔则,也只点头。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四爷和柔则主仆身上,没有人注意到宜修主仆微不可觉的眼神交流。
雾柳领命,便出去端回了药来给柔则喝下,一番过后又稍等了片刻,苏培盛和绣夏竟是一个都没有回来,气氛不觉有些诡异的胶着。
四爷也按捺不住,问宜修道:“怎的绣夏还没有找人回来,不如再派人去问问?”
宜修刚欲说话,苏培盛突然进来回话。
“回禀贝勒爷,福晋,夏刈已经问出来了,那大夫招了确实是做过这样的勾当,奴才拿了银钗银环二位姑娘的画像去问,他只认得银环,还说出了这药的配方,确定无误。”
此刻探查京郊的人也回来了,领头的远远在正厅门外磕头禀报:“回贝勒爷,奴才也打听清楚了,这人确实是多年盘桓在京郊,以此见不得人的勾当过活。”
四爷听完,闭了闭眼,挥手叫他下去,苗笙语立刻跌落椅子,与银钗双双跪在了地上。
她哭诉道:“贝勒爷明鉴,纵然此人身份为真,可他只认钱财不认人,如何不知是月侧福晋和柔格格拿银钱贿赂了,要栽赃妾身呢!”
四爷满眼是对苗笙语的失望,只紧抿着唇,心绪复杂,实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质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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