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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话 相思已断】


『第六十八话  相思已断』

申泠崖一把将凉初透的头摁在自己的胸膛之处,抚摸着她的背部,“夫人别怕,别怕。”

凉初透剧烈的反应让众人惊叹,同时又见到申将军与将军夫人恩爱的场景,令众人羡慕。

申泠崖紧紧的抱着凉初透,顾不上自己身上还有重伤,安慰道,“夫人别怕,为夫一直都会陪着你。”凉初透蜷缩着身子颤抖着点头。

申沚崖见到凉初透这样的反应,不免担忧的看了一眼远处的李弦茵。

雨势越来越大,阴沉的越来越厚重,万物皆要吞并一般,李弦茵抓紧水裙。她必须要学会自己独立面对这样的天气,从今以后不能遇到事情就依靠申沚崖了。

月依依趴在申沚崖胸膛,柔软如水一般。

下桌的青梅不在看月依依做作得模样,自顾自的吃起面前的饭菜,她可不怕什么打雷。

冷风一阵一阵吹进来,李弦茵一点点后退,卫云碧拉住李弦茵压低了声音,“你怎么了,在害怕什么。”

李弦茵摇头,不肯吐出半个字。突然一股强劲的紫团破门而入,直接围着李弦茵转了一圈,从手下穿出来直接将李弦茵甩出人群,李弦茵在这众多人面前不能用法力,只能眼睁睁被这团紫气围绕,李弦茵被紫气拉扯着,摔在地上紫气一顿撕扯,李弦茵身上很快就多出伤口,众人皆惊不知该如何是好。

台上的申沚崖搂着月依依的手握紧了拳头,他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一旁的申泠崖虽然知道真相,但他一时之间还接受不了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唯有申步崖可以随意接近李弦茵,毫不避讳的接近她。

“阿茵!”申步崖站起身,朝着李弦茵跑出。

凉初透露出一只眼睛偷偷看着那团紫气,浑身瑟瑟发抖。

紫气将李弦茵高高举起,然后快速围绕,在李弦茵下落在地前从她衣袖中穿出来,李弦茵咣当一声落在地上,手腕的红豆手链断了线,一颗一颗滚落进心里,发出一声一声滚落的声音。

看着这些被洋洋洒洒出来的红豆,李弦茵浑身伤痕努力去抓,奈何就差一点的距离就是够不到。

申步崖跑到李弦茵身上,将李弦茵抱在怀中,这才发现李弦茵一直咬着嘴,一声不吭的承受着紫气带来的伤害。

草原主君看着这一幕,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护卫围在一旁不知道这紫气究竟是什么。

紫气不甘心的礼物在李弦茵上空围绕,李弦茵这才张嘴,这一张嘴却让申步崖看到满嘴鲜血,原来那些看起来微不足道的皮外之伤对李弦茵来说都是内伤,而且是很重的内伤。

一颗一颗精挑细选的红豆,在所有人眼里都那么微不足道,落在申沚崖眼中染红了那一片沉寂的深海。

“你究竟是什么人?”李弦茵声音很小,身体很虚弱。紫气围绕在上空能够听的清清楚楚。

“寻仇之人,高高在上你没想到也会有今天。”这句话是流淌在李弦茵身体没内,别人听不到。

这个声音,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听过,李弦茵一时之间怎么也记不起来这究竟是谁。

雷声滚滚,闪电的速度快到眨眼之间,凉初透在这种巨大压力之下,挣脱申泠崖怀抱,冲到李弦面前,“他要出来了,要出来了。”

李弦茵皱眉,是谁令凉初透这么恐惧。

就在众人不解之时,一重雷击打中紫气,紫气发出一声惨叫消散,这时雨势才一点点渐停。

李弦茵也陷入昏迷,那么多的内伤能一直撑着已经很不容易了。

申步崖回头对草原主君问道,“找大夫来,快。”

申步崖抱起李弦茵穿过人群,直奔房间走去,申沚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带她离开,宛如当初他只能看着自带弦弦离开一般。

这场宴会不能因为一个小小的侍女停下来,申沚崖还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与月依依恩爱。

众人对刚才那一幕挥之不去,那是紫气是什么,妖怪吗?

凉初透也恢复冷静不好意思的坐在申泠崖身后,一言不发。

如今只剩下卫云碧一人,申沚崖只好让她到身边来,为自己添酒。

后院中,大夫开出一些淤血化瘀的药方就离开了,李弦茵一直念着那些断了的红豆,相思豆这该有多么珍贵呢。

一场宴会直到后半夜才结束,众人皆是醉醺醺散去。月依依被送走,申沚崖终于有时间赶去看李弦茵,怎料半路突然蹦出来一个青梅。

“青梅参见皇上。”

申沚崖眼里划过一丝不耐烦,嗯了一声。

“皇上,这么晚了您要去哪里?”

申沚崖本不想多与她纠缠,突然想到青梅是月依依的侄女,就停下了脚步。

“怎么,青梅姑娘有事?”申沚崖语气中充满诱惑。

“不知皇上可愿意到青梅房间里坐一坐,青梅准备了一些醒酒汤。”

申沚崖这才注意到,青梅不知何时换了衣裳,这一身衣裳轻薄无比,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青梅有着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着,勾人心魂。

“青梅姑娘的盛情邀请,朕怎么好意思拒绝。”申沚崖揽过青梅的肩头,青梅羞涩一笑,心里暗想,人人都传这个皇帝多年后宫空无,说什么一心管理朝政,自己看来啊,还是没遇到能吸引住他的女子,这不青梅就可以。

申沚崖走的时候,几步回头看一眼,看着李弦茵房间的灯一直亮着,握拳的手越来越凶残。

李弦茵的伤势并不可怕,她的体内有连心花,治愈能力特别强,她所受的内伤都在痊愈,就是那些皮肉伤恐怕会好的慢一些。

李弦茵醒的时候,申步崖守在床边。

“阿茵,你醒了身体有没有事?”

李弦茵在申步崖的掺扶下坐起来,靠着一旁。

“你一直都在这里吗?”

申步崖倒了杯水递给李弦茵,“嗯,我在这里刚才大夫给你开了一些药,他也查不出你身体的问题,我也明白你和我们不同,所以就让大夫走了,他开的药我让人给你准备上了。”

李弦茵垂下睫毛,手不自觉的抚摸自己的手腕,带了这么久的手链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断了。

“王爷,我拒绝你很多次了。”

申步崖尴尬一笑,“没关系,之前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一切都能重来,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王府,你本就是我的王妃。”

李弦茵哑口无言沉默片刻,“王爷,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申步崖明白现在李弦茵的心很乱,他没在多说过分的话就转身离开了。

李弦茵看着门被关上,她的心很柔软也很坚固,心又慌又乱,不知到底是怎么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在她需要申沚崖的时候,他不在身旁。

天下终究比自己重要不是吗?别说来世如何如何,申步崖不就是一个典型得例子吗。

月依依换好睡衣,正在铜镜面前梳头的时候,一个侍女跑进来,“公主,我都听到了。”

“说吧。”

“皇上一直没去李弦茵那里,公主可以放心了。公主猜的没错那个李弦茵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侍女,她曾经是那个申王爷的王妃。”

月依依放下梳子,原来她早就觉得这个李弦茵并非看起来身份这般简单,特别是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总觉得皇上与她之间有说不出的联系。所以就假装醉了,派人去盯着李弦茵,只是意外的是皇上没去,倒是听到了她曾是王妃的这个身份,突然安心好多,怪不得这一路走来申步崖都要缠着这个李弦茵,虽然这中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她不知道,但这个消息令她心情好了很多。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侍女下去,月依依躺在床上准备美美的睡上一觉,她忘了问皇上没有去找李弦茵如今身在何处。

她是聪明但还不够精明。

李弦茵缓缓下地,又为自己在添一杯水,不知为何最近她总是很渴。

刚喝了一口放下杯子,身后的门就被缓缓推开,她已经想到这根本不可能是申沚崖,无非来的人就是申步崖,除了他还能有谁?

“不是让你去休息了吗,怎么又回来?”李弦茵一边转身一边说道。

刚转过身来,后面的话就硬生生咽了回去,申泠崖苍白的面容出现在眼里。

“将……将军?”李弦茵吞吐开口。

“你的伤势要不要紧?”申泠崖第一句话竟然是来关切自己的?李弦茵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让出一点空间,示意申泠崖坐。

“将军,我没有对你家夫人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所以这么晚了将军也不必来兴师问罪。”李弦茵坐在床榻边缘,与申泠崖保持一段距离,冷言冷语将申泠崖的热情拒之千里之外。

“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何况你又何罪之有?”申泠崖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看着桌子上喝过水的杯,“我是来关心你伤势的?”

李弦茵倒吸一口冷气,“将落……你不是一向很讨厌我吗,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吗……”

申泠崖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又为李弦茵添了一杯,看起来申泠崖是不打算离开这里了。

李弦茵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坐在与他的对面。

“所以,将军是来要看我笑话的吗?”李弦茵自嘲的问道。

“不是,李弦茵你听着我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并且我什么都知道了。”

李弦茵刚喝一口水,呛的直咳嗽。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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