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若是到了朝堂，那可真是有意思了。”

    二皇子与皇上停下手中的棋子，相对而坐，他们二人心知肚明哪里有意思。

    谢砚到现在心里还有汪挽，沈欲对自己的夫人又护的紧。

    这男人要是知道对方心里有自己的夫人，普通人都做不得，只能是敌人。

    皇上揶揄二皇子道：“莫说他人，泥菩萨过江，你自身也该省省了。”

    “父皇，我怎么了，儿臣好好的。”

    皇上拉着脸：“别以为朕不知道你的小心思，觊觎人妻多久了？好好的姑娘你不喜欢，难道真耗到沈相如土了，你再将人取回来？”

    “父皇，你说什么，儿臣不懂。”

    二皇子揣着明白装糊涂，皇上抬手往他头上敲了敲。

    “还给本王装，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这全天下就汪挽一个女子了，你们一个个都围着她转，连你也不好好选妃了。”

    眼看着这皇子们都不小了，从前是皇上不急太监急，现在正好相反。

    “过些日子命你母后张罗张罗，京城那么多贵女，就不信没一个你喜欢的，有了自己的女人，就不会每天惦记着别的女人了。”

    二皇子不排斥有女人，可这满京城，哪怕是满天下，他也只怕再找不出第二个可以媲美汪挽的女子了。

    “父皇，挽儿全天下独一份，谁也比不了。”

    “混账，可她是沈相的夫人，你难道要全天下看皇家的笑话？”

    皇上严厉斥责二皇子，反而让二皇子有些愠怒。

    “那不如杀了沈欲，没了夫，岂不是便可以名正言顺了！”

    皇上没想到二皇子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震惊道：“你还想为了一个女人，杀了朝廷命官？”

    “父皇，儿臣实在不明白，您为什么这么器重沈欲，甚至比对自己的亲儿子还亲，左右不过就是一个走狗，杀了又如何！”

    皇上对二皇子已经失去了耐心，只生冷说道。

    “沈相是真固国重臣，你休要打他主意，全天下的女人随你挑，只要别惹了沈相就好。”

    皇上说完，拂袖离开，没想到原本静下心来想好好陪二皇子说话，又落了个不欢而散。

    人去屋空，二皇子手执青龙铜杯，将上好的雨前龙井一饮而尽，狠狠地将杯子摔落在地。

    “护国重臣？真是可笑，这国离了他沈欲还不能转了不成。”

    眼瞧着都两日没见汪挽了，他很是想的慌。

    上次河边的时候，他就握住那条细细的腿，吹弹可破的肌肤就被他含在嘴中，连血腥味都变的甘甜可口了。

    要不是有毒，他一定将口中的血如数吞下，再舔着舌尖回味一下。

    “也不知道汪挽的伤势好了没有，这小没良心的，也不知道感谢自己。”

    二皇子闲来无事，起身就想去皇后娘娘殿里坐坐，听说皇上已经先一步去了，他又拐到了老五的寝殿。

    “五弟，你无不无聊啊，又写什么呢？”

    五皇子看到二皇子来了，匆忙将手中的纸笔收起来，藏在了身后。

    “二哥怎么有空来了？”

    二皇子不理他，猫着身子要找刚刚那神秘的信。

    “老五背着哥哥做什么呢？写了什么不能看啊？”

    二皇子越说，五皇子藏的越紧，他越是藏的紧，二皇子好奇心越重，越是想看。

    两个人纠缠了半天，二皇子没拗过五皇子，摊手坐在软榻上，盘起双腿，给自己斟了一杯水。

    “老五真打算去北疆？”

    他这多天一直都觉得很奇怪，老五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北疆，总不能为了好玩吧。

    “二哥想说什么？”

    五皇子总觉得二皇子是话里有话。

    “没事，就随口问一句，你说去，二哥一个人在宫里以后就没好兄弟说话了，也怪落寞的。”

    二皇子和五皇子从小到大一直住在宫里，又是同一个额娘，向来手足情深。

    至少面上是如此。

    “二哥要是想五弟了，可以给我写信。”

    五皇子随手拿起案上的兵书，看了起来。

    二皇子凑近看了看，又看了桌上的兵书，张口道。

    “五弟去，我也想去了。”

    他不知道老五葫芦里卖的什么，但他不信老五没做太子的野心。

    去北疆一定跟做太子有关，这么一来，二皇子也有些坐不住了。

    “二哥不是不去么？”

    五皇子的目光离开兵书，望向二皇子。

    “五弟不在多无聊，你们都去北疆，还能和大哥团聚，我动心了。”

    “那我求父皇改变主意，我不去了，你去。”五皇子眼神清澈，透明道。

    “别啊，我是说等时机成熟了，咱们能不能一起去。”

    “那二哥说，什么时候才算时机成熟？”

    二皇子一时半会儿还真说不上来，只道。

    “再说吧，老五难道舍得你的汪素素？”

    哪壶不开提哪壶！

    五皇子眉眼低垂：“素素与我，本就隔着一道真心，我这次去了北疆，恐怕与她真的没有可能了。”

    二皇子仔细辨别，发现老五眉眼间有些惆怅，不像是胡说八道的。

    二皇子拍了拍五皇子的肩膀：“怎么突然灰心丧气的，之前不还挺斗志昂扬的吗？我这都成了亲的都没你这般沮丧。”

    “二哥的这份心，五弟是比肩不得了，老五不喜欢强扭的瓜，不甜！”

    二皇子随手拿起几案上的瓜，一口咬下去，嘎吱脆响。

    “你又没扭，怎知不甜？”

    五皇子被他这话雷到了，不过也动心了，带着一丝疑惑道：

    “强扭瓜的瓜真的甜？”

    二皇子立刻化身卖瓜的王婆，对着五皇子比了一个大拇指：“甜，甜的超乎你的想象。”

    五皇子也啃了一个瓜，口中甜腻清爽的果香味弥漫，他心头的愁云倏然淡了不少。

    “咱们兄弟二人的情路还真是坎坷，实在是枉为高高在上的天子！”

    二皇子随口道：“老五难道不懂？这世间有许多不公，我们贵为天子，就已经赢了很多人，比起平民百姓，我们想要的东西，岂不是比旁人容易了很多？”

    五皇子忽然觉得这话也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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