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丈量一下你的限度？”

    张姝盼笑得风情妩媚。

    很满意在自己的撩拨下，让沈斯年陷入暴怒之中。

    在她面前，沈斯年永远都是一只无法自控的兽，只要她想取乐，想玩弄，他就得乖乖任她玩弄。

    对沈斯年来说，这不是撩拨，这是挑衅。

    沈斯年眼眸冷冽，却是有些无法控制情绪。

    收回视线，沈斯年活像一位老父亲，剑眉微蹙漫无目的的看着周边展示窗，只有在傅云茵惊喜出声的时候，才会偏头看上一眼。

    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是傅云茵觉得，这个时候如果闹了别扭，作为男方，怎么也应该追上去哄一哄的吧？

    心里这么想着，傅云茵这就这么说了。

    她能感觉到沈斯年的心情很不好，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问道：

    “小叔叔，我给你添麻烦了吗？”

    他看起来有一瞬间地陷入回忆，又很明显的不愿多提。

    “那会儿这家水族馆还没这么大，很多都是后建的。”

    见他对海洋生物以及水族馆的地貌路线似乎很了解，傅云茵问：

    “小叔叔，你以前来过这家水族馆吗？”

    “再往里面走走吧，里面还有发光水母和海底隧道，会更漂亮。”

    身边其他人的面容逐渐模糊起来，傅云茵仿佛处在一个单独的世界里。

    沈斯年默了默，想着傅云茵毕竟还小，牵就牵，挽就挽吧，这样或许还安全一些。

    沈斯年眉心蹙得更紧，非但没有采用傅云茵的建议，口吻比之刚才还要冷淡几分：

    “不是你想的那样。”

    想到什么，临走前又着急忙慌摸出手机，对着小丑鱼的亚克力观赏窗一阵猛拍。

    小姑娘脑后马尾晃来晃去，眼睛四处环视，如从林子里闯出的小鹿一般，初到人类地盘，对什么都好奇。

    “可是你们吵架了……”

    “海底总动员看过吗？里面的主人公就是这样的一条小丑鱼。”

    “好吧。”

    “一定要回来哟，我亲爱的斯年。”

    傅云茵没看成群结队的漂亮鱼群，黑白分明的眼眸望着沈斯年，期待他的后续回答。

    “这么可爱，居然叫小丑鱼？到底哪里丑了？”

    周边展示窗的面积越来越大，人流量也越来越多。

    沈斯年顿了顿，深邃眼眸看向傅云茵。

    “嗯？”

    彼时两个人沉默上车，看着车外缓缓后退的高楼大厦、花草树木，傅云茵抿着嘴唇转过脸。

    “明天我在家等你，如果你足够有诚意，我可以暂时先忽略那只兔子。”

    偶尔解释几句。

    从出门起就经了一通乱七八糟的事，傅云茵本来兴致不高，可随着进入水族馆室内，周围光线渐渐暗淡下来。

    “这是什么鱼？好可爱！”

    一路到B市城东水族馆，已经是上午九点半。

    沈斯年不负所望，望着从身侧游过去的虎鲨，缓声说：

    “刚参加大学那会儿加入过校方摄影团，那时经常过来取景。”

    傅云茵点头。

    沈斯年跟在她身侧，微微撑开臂弯，时刻阻隔旁边推搡拥挤过来的人群，同时耐心解释：

    撩拨撩拨就够了，目前她还不想把关系闹得太僵。

    傅云茵尴尬摸摸鼻尖，“我说呢，原来是这样！”

    张姝盼耸肩。

    一零七.一九一.五八.二五

    肩而过时，张姝盼勾起唇角，有意无意的呢喃：

    “啊，斯年，你现在还是喜欢这个类型吗？”

    “小丑鱼。”

    最后收起手机，小跑奔向沈斯年，顺势就挽上沈斯年的胳膊。

    ……

    沈斯年眉心拢起褶皱，不带温度吐出两个字。

    傅云茵会意保持安静。

    张姝盼轻笑，亲昵把脸贴上西装男士的肩头，“我的理想情人，希望你不会介意，因为今天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可正当他要发泄出来时，咖啡厅落地窗倏忽暗淡下来，眼睛干净得像小鹿一样的少女躬身站在窗边。

    沈斯年无从解释和傅云茵之间的关系，只继续警告道：

    “我的容忍有限度，如果你非要越过底线，我看，“沈太太”也没必要在存在下去。”

    “只是朋友的孩子，你会这么大动肝火吗？斯年，如果你不说这句话，我或许还会相信。”

    沈斯年寥寥几句解释全部。

    似乎没预料到里面会是这样的场景，她眼眸圆睁，欲要敲玻璃的手尴尬举着，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傅云茵便没有多问，只把手里他送的手机递过去道：

    海底隧道缓缓下沉，周围被海水包裹。

    身处在不太稀疏的人群中，傅云茵紧张了一下。

    “没有。”

    “叫它小丑鱼是因为它脸上都有一条或两条白色条纹，和京剧中的丑角很相似，所以才得名，不是说它丑。”

    沈斯年在车边找到傅云茵。

    “她只是朋友的孩子，和这件事没有关系。如果你要对峙，直接找我。”

    “是吗？那就要看看你的诚意了，哈哈……”

    “嗯！”

    “总之，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插手。”

    对上沈斯年的目光，她像是意识到自己出现的不合时宜，后撤两步转身就走。

    “来过吧，以前没现在好。”

    沈斯年停下脚步，顾虑把无辜的人卷进来，他冷声警告：

    沈斯年松开张姝盼，倏地起身。

    刚才那个姐姐很娇艳漂亮，看年龄和她跟沈斯年之间的亲密动作，傅云茵推测他们应该是情侣。

    傅云茵垂下眼眸，纤长睫毛在眼底落下一层阴影。

    张姝盼妩媚哼笑，搂过另一个西装男士的胳膊，离开时还不忘向沈斯年挥手嘱咐：

    可很快，在海水的映衬下，微弱的灯光偏向幽蓝，所处世界倏忽变得神秘梦幻。

    距离开馆已经过去半个小时，窗口买票的人已经排起了长龙。

    傅云茵和沈斯年在网上订得票，从门口刷身份证就能直接进。

    西装男士低声问：“那是谁？”

    “小叔叔参加过摄影团队，那拍照的技术一定很好，帮我拍几张照吧，我想分享给同学看。”

    海底隧道到了镜头，视线又暗了几个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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