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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仁王喜出望外


仁王喝到,“你要挟天子以令诸侯么?”

他这是恨不得一次想解决掉所有堵路的那些人,筹谋多年,如今趁着老三的机会,若能一次就将这些人一次就了断。

父皇日后也必须要立自己为太子了。

“二哥何苦这样挖苦?”宗旸委屈巴巴,荡起侧过身子,“没得担了叛乱的名声,二哥自己进去问父皇吧。”

宗旸料定他是不敢的,莫说他是父皇爱重的皇子,对于父皇的威严,身为皇子没有不惧怕的。

说实在的,便是他躺在那里一言不发,也是有威慑力的。

双双说的对,这可是大同帝王啊,便是病重也能震慑周遭。

只见仁王迟疑片刻,若是贸然进去只怕会惹得父皇不悦。动乱之际,只要自己守在这里,便可掌握先机。

“二哥?不进去看看?”宗旸略有试探问道。

仁王宗迟轻瞥一眼他,“你也累了几日了,今日二哥与你一起,我们兄弟也可以叙叙话。”

看来他也知道了,知道了外面的显王正在谋乱。仁王没有军方势力,定是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二人落座在外殿暖阁里,二人几乎同步都端起了茶水,各怀心思的呷了口茶。

“贵妃娘娘如何了?”宗旸开口。

仁王将茶盏落下,“都好,都好。”

“对了,父皇...  ...”

闻言,只听到外间嘈嘈嚷嚷的一阵杂乱之声,仁王当即起身上前走了几步,对着开着门看望了过去,而后思绪马上涌上,莫不是已经打进来了?

仁王侧身看向身旁的七弟宗旸,“这,这外面怎么了?”

“不知道。”宗旸冷冷一回。

仁王没有功夫与他继续周旋下去了,时间紧迫,若是自己因此耽误了时机,岂不是与皇位失之交臂。

这个七弟不管他有没有夺嫡之心,如今只盼着他不要挡路,若是敢阻碍了自己路,那就不要怪自己不顾及兄弟之情了。

宗迟马上变换了语气,沉声责问,“莫要与我装摸做样,外面都乱成一团了,你还在这里装什么镇定。快快带我去见父皇。”

他显然没什么耐心了。

宗旸不知道这场混乱与他有没有关系,今日仁王府那边也不知道什么情形。

只见宗旸慢悠悠抬眉看仁王,他带着巡视的以为问道,“难不成外面的乱,皆是因二哥所起?”

宗旸言罢起身,故作不解。

“放肆!”

仁王当下就驳斥,想给自己泼脏水,从前果然是小看了他。

宗迟显得有些不耐烦,马上屏息沉气道,“好歹我也是你二哥,怜惜你幼时过的凄苦,这才将你养在仁王府多年!你不思报恩也罢,如今还敢口出妄言。”

宗旸低头冷笑一声,“是啊,二哥待我极好。”

他怕是已经忘记了自己以血救命的过往了,宗旸云淡风轻的一笑,当初他感激之情历历在目,这才过去多久,他便忘记了。

当初贵妃与宗莨怎么都不肯,如今他们三人又似一家人般和和美美了。

说到底,自己终究是个外人。

也好,也好,如今自己也有了人家,不必奢求他的那一点点情谊。

“如今老三那个孽障在宫外胡作非为,你我身为父皇的孩子,该守好父皇,调动宫内禁军护驾,你该留的力气对付外面。”

仁王慷慨激昂,言辞愤愤,径直朝着内殿走去。

就是被臭骂一顿也是值了,只要守在这里,若是老三进来了,自己再看形势。

便可立于不败之地。

仁王慢慢踱步进去,寝殿里都是药气,寂静无人。便是侍奉的昌书公公也不见。

莫不是,莫不是父皇已经驾鹤?

宗迟屏住呼吸,他慢慢走到龙榻跟前儿笑声唤,“父皇?”

未见回应。

不知道怎么了,仁王的心里竟有一丝欢喜,他加快了步子,抬起明黄的帷帐,只见年迈的皇帝安详的躺在榻上。

他的心紧紧的绷着,伸手想要探一探皇帝的鼻息。

宗迟心底有个声音,便是这位声名显赫的帝王许是已经没了,若是这样他就出去将宗旸杀了,密而不发。

找到兵符调动京畿守备一切力量,平叛。

届时,自己就是这大同的新帝。

没想到,自己的命格是这样,是不用做太子直接当皇帝的命格,他不由的嘴角上扬,仿若已经看到自己黄袍加身的模样。

到时候,他定要将席子殊接到宫里,纳做贵妃。

手伸到皇帝鼻息之下,并未感到一丝丝陛下。

他的父皇真的薨了。

他的欣喜大于悲痛,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喜笑颜开。一条康庄大道在等着自己,让人怎么能不欢喜呢。

宗迟差点笑出声,等了多年了,没想到就在眼前了。

宗迟退到台阶下,激动的跺着步子,“对,得赶紧先告诉母妃,这样的喜事该先给母妃说。安定了内宫的那帮妇人!”

“什么喜事?”

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从龙榻里传来。

是,是,父皇?

宗迟怔住,莫不是自己幻听了?他不相信,不相信,明明已经没了气息。

他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掀开帘子。

陛下盘坐在床榻上,气色红润,闭目询问。

只是不过一会的时间,宗旸马上就听到内殿里面仁王的求告声,“儿臣冒犯了,儿臣心急,宫外都乱了,儿臣,儿臣见过父皇。”

仁王不知道,陛下始终都醒着。

昌书公公慢慢凑近宗旸,“章王殿下,陛下唤你进去。”

“是。”

内殿里,只见那位仁王殿下跪在陛下足边,战战兢兢的发抖。上首的陛下一身黄袍,赤足坐在榻上。

面色上有些倦意,却也还是威严的,让人惧怕的。宗旸不敢直视。

“父皇。”宗旸礼数周到的说。

宗政点点头,摆了摆示意他起身,而后说,“无妨,都无妨。”

目光落在地上的仁王身上,“今日你府上那个,要给孩子办满月,你为何在宫里?”

此言一出,仁王马上就分明了,陛下疑心自己与此事有干系了,马上回禀,“母妃病了,儿子才留在宫里。”

不知道父皇有没有听到自己说的话,不,定是听到了,否则也不会问自己什么喜事?

不等老三杀进来,说不定自己就要先死了。

“方才父皇问儿子什么喜事,儿子是想说父皇一直病着,想带儿子第一个孩子进宫给父皇磕头。”

他这样的解释太牵强了。

可总算是心中有敬畏,语气都颤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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