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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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北胡女帝的往事,枼都城里的老百姓多少都是知道的,可若是大同使者处处打探皇室秘辛,定是会惹得出使一事变了滋味。
席子殊知道宫里时时有人盯着,只有在青楼这样的地方最好。
另一面,北胡皇庭里的耶罗洛怒气稍缓,“这么多年了,若不是那个负心薄幸的男人,你根本不会回来,而北胡还是我的。”
耶罗洛半生都在与自己的姐姐耶罗缂相争,都快了他毕生心结,却不论自己怎么谋划,都是斗不过。
只听耶罗缂冷笑一声,“你还是不懂,北胡永远是北胡人的,如今就是给你了,你也做不好这个帝位。”
耶罗洛最看不惯她时时都对自己是嫌厌之态,那种居高临下的神情真是令人讨厌。
耶罗洛骂道“放屁,你这个贱人窃我王位,来日去那边见了父皇,看你如何回他的话。”
耶罗缂一副趾高气昂的神情,似是自己怎么做都不对,她都是对的。
“这把年岁,却还是小孩子心性。”耶罗缂摇摇头。北胡先王罗帝一声只有二个孩子,姐姐唤做耶罗缂,弟弟耶罗洛是王位继承人。
二人一母同胞,北胡素来一夫一妻,耶罗缂从小性情跳脱不拘俗礼。
而青楼内,冬芷摸了摸怀中金条,慢慢说道,“也不知道什么缘故,女帝少女时与就偷偷溜出宫,辗转到了大同,姻缘际会与大同男子成婚,听说还有个孩子。”
孩子?席子殊咯噔一声,看了看宗旸,他的表情并无变化,像是听着一个外人的故事般。
她心底有个猜测,难不成宗旸就是那孩子。当年女帝是与当今陛下相恋?可这么多年二人都不知道?宗旸也不知道?
席子殊行至窗边,轻轻将窗户打开一个缝隙,却见天空星空满布,垂手可得的星辰像是一世的欲望,望而不得又满目绚烂。
同看星空的还有女帝耶罗缂,“少时莽撞,朕却不悔。这些年不是没有男人出现,就是你不也暗暗安排了好几个,但耶罗洛,如今的朕心如死灰,更不想拿着北胡的社稷玩笑。”
狡言善辩,耶罗洛知道,她还是旧情难忘。
“宗室因你无嗣,对你口诛笔伐。你也不能将北胡的未来给了大同那个孽种。”耶罗洛不甘心,这北胡的王位本就是自己的,给了耶罗缂虽不甘也是自己同胞姐姐,可也决不能给了大同。
只是埋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耶罗缂的目光震慑,他悻悻的闭嘴,大同那个男人她或许恨,可那孩子也是她的骨肉。
耶罗洛嘟囔,“总,总之,不能给了姓宗的。”
骨子里他还是害怕这位姐姐的,她手段狠辣睚眦必报,却独独对大同那个狗砸碎从不报复。
“那也是朕的孩儿,听闻他在大同并不受宠。”耶罗缂说完,夜空星辰满布她的眼睛。
时间可以证明,过往皆是虚情假意,虽已经到了这个年岁,想到仍是悲戚。
耶罗缂轻叹一声,自从自己即位为王之后,身为女帝却也不得已向大同示好,为了北胡百姓安泰休养生息,那些恨意只能隐隐藏于心中。
时光匆匆待北胡安定之后,耶罗缂却也不想再报复了。这些年常有宗旸的信儿传来,大同帝对他都淡淡的,也不甚看重。
耶罗缂思量,其实淡淡的也好,太过偏爱只恐他活不下去。
“当年若不是我将你捡回来,你就丧命他国了。可你回报了我什么?夺我王位,如今又要将王位给那个男人的孩子?”
耶罗缂转身看着弟弟,“那年被林贵妃陷害,说朕要害大同皇后的嫡子。其实做了北胡女帝这些年,也知道帝王不易,当年他即位后政局不稳,贵妃是为了稳固权势娶的,皇后又是少年相随,朕,朕当初不过是一个奴婢。”
耶罗洛听言当即暴怒,起身啐道,“瞎了他的狗眼,你是北胡女帝,他算什么东西,居然敢轻看你。若不是你有意隐姓埋名,父王寻你不见,轮得到大同的砸碎们欺辱你?”
耶罗洛当年相救,她一直是感念相救之恩的。她这个弟弟虽不合适做帝王,却每每提及往事,都是对自己相护的。
终究是一个母亲所生,内斗是内斗,对外是对外,耶罗缂再不是,也不能由大同恶贼欺辱。
耶罗缂一笑,“往事如烟,如今朕已经不记得了。”耶罗缂道,“那些大同的往昔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耶罗洛,那孩子不得圣宠,大抵也是没有好前程的。他日大同有了新君,他会更难。若能承继北胡,拥有北胡与大同的血脉,定能护住北胡未来安泰,与大同休戚与共相互帮协,才是利国利邦。”
快天明了,青楼的繁华也渐渐沉寂下来。
“北胡先帝多年前将王位传于儿子耶罗洛,前几年尚可。可是耶罗洛是个软性儿,没几年就开始内乱不止。百姓苦不堪言,北胡接壤四个国家,谁不想一口吞下?”冬芷说完,看了看眼前的女扮男装的席子殊。
到了这个时辰,再美的人儿都会疲惫,可眼前这个女扮男装的,虽疲却还是个美人儿。
席子殊端起酒盏呷了口,“所以,女帝就回来收拾了她弟弟?那她的夫君与孩儿呢?”
“不知道,大概是少女被骗了。”冬芷叹息,“女帝是帝王,却也是女人不是?若不是被骗了,又怎得在北胡大杀四方,犹如男人?不到二年就将北胡之乱平定,大概是情殇之狠,地动山摇。”
三人不语,纷纷噤声。
席子殊又问,“这些年竟无一个人能走到女帝心上?”
“北胡人的传统是一夫一妻制,帝王如是。”冬芷说的隐晦。
男人可娶妻繁育后嗣,女人这条路难上加难,总不能女帝娶一个男人做后位,繁育子嗣?
世人都是男主外女主内,女人们繁育孩子就可以安心顾家。可是若是让男人在后庭,只怕世上难寻。
女帝独身也是情理之中,这便又会有点隐患,百年之后,女帝将王位该交托何人?
席子殊想至此眉头紧锁,惴惴不安。
二人离开青楼,清冷的枼都路上已经显得寂寥,宗旸一直没有说话,嗤笑自己有些傻。居然信了那些野史,以为耶罗缂这个女帝竟是个一个贪恋男色的帝王。
“殿下为何发笑?”席子殊问道。
难道他也察觉到什么?
北胡女帝的故事让席子殊生了心心相惜之念,回首自己重生,也是从泥潭中挣扎,机缘巧合没有死去。
可是身为帝王,为何没有回到大同复仇,以她如今的实力却还与大同交好,陛下究竟知不知道露水情缘的女人是北胡女帝呢?
大抵是不知道的,否则又怎么会让宗旸出使呢?
“没什么,只是看野史以为女帝是个贪慕男色的,如今看是我偏颇了。”宗旸笑说。
席子殊当即愣住,他,怎得想到此处?惹得席子殊沉重的心思也不禁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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