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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我本就是俗的不能再俗的人了


金钏聆听着席子沄说话,眼珠转了转心中了然。她面上闪过一抹狡黠,继而是心领神会的阴险一笑。

她领了主子的安排,退下了。

围墙那边,席子殊已经告退离开了,留下宗迟呆呆傻傻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院落,风景是没心思看,心也空了大半。

她是什么意思?从没有哪个女人会拒绝自己。

这很大程度激发了他作为大同皇子,未来储君的斗志,他不信谁能拒绝自己这样的男人。毕竟成为仁王的女人,日后富贵尊荣,试问哪个女人能不心动?

如此看,若是席子殊当真不愿,他就只得去寻了席卢才好。席卢作为自己下属,若是听到自己有意他的女儿,想来他会巴巴的促成此事。

这些年,不知道多少大人都暗暗想要送自家女人进府侍奉。他心中已经是胸有成竹了。

“仁王殿下。”一个娇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宗迟转身,看到席子沄。她红着眼睛,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般。

宗迟愣了愣,开口,“沄姑娘,你,你这是怎么了?”

席子沄今日穿的湖水绿色的衣衫,一身清冷,头上的饰物是那次与席子殊一道在福禄阁选的,福禄阁的饰品精巧高贵,衬的她明艳动人,不可方物。

精致里带着较弱,较弱里透着满池春色,对,就是春色。

“外面热闹非凡,只是,我想到了我那可怜的同胞兄弟。”席子沄说的凄凄惨惨戚戚,让人望之生怜。

宗迟蹙眉,目光变得温柔起来,“此事我知晓的,那日姑娘在衙门真情流露,亲人离开自是难以释怀的。”

“今日哥哥大婚,我如此感怀是有些不妥的,只得跑到这偏院来整理心情。”席子沄说着,走近宗迟。

她抬眼注视着宗迟,满目柔情不言而喻,轻动唇瓣道,眸底闪烁着千言万语,却只说,“沄儿,沄儿听见了殿下与妹妹说话。”

什么,宗迟心中一怔。

“殿下不必担心,某种含义上,沄儿与殿下是同病相怜。”席子沄伤情道。

此话引得宗迟疑惑,“此言何意?”

席子沄半晌不语,此时她已经侧身对着宗迟,她若是此时再不表露心迹,就是将活脱脱的皇后只为拱手给了席双双那个贱人。

论相貌,家世,席双双算什么东西?

宗迟看向她,侧身半露脸颊,一瞬恍惚竟觉得她与席子殊身影有些相像。到底是哪里像,他却又说不出。

“殿下在沄儿最脆弱时,能给与力量。衙门见到同胞尸骨,殿下在。远定侯府殿下相助,又送与扇坠。沄儿不知不觉,将殿下已经放在心中。说来可笑,原来殿下心中是双双。”席子沄说的淡然,带着三分失落七分无奈。

扇坠之事,其实宗迟早就忘记了,那本就是为了刺激席子殊,可是结果很显然,毫无效果。

今日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宗迟不禁感叹自己的魅力,更加坚信这世间没有哪个女人能逃脱了自己的注视。

“本王,本王并不知...  ...”宗迟抱歉开口。

他确实不知,要说席子沄的家世还算过得去,远定侯府虽说是她的叔父,可是若是自己册封太子,远定侯府定会顺理成章成为自己的麾下。

世间之事就是这样,没有利益时,众人皆是独自。一旦有了利益牵扯,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

宗迟皇族厮杀这么久,这些道理怎么会不懂。

席子沄是比席子殊更适合,可是,可是...  ...

再给双双一些时候吧,宗迟心里为席子殊找着退路,太子再到圣上,三宫六院皆是棋子,繁华景色,也都是囊中一股颜色。

大不了,便先后纳了这队姐妹,岂不周全?

他的思绪被席子沄打断,她柔声说,“今日与殿下说了,也算了却一桩心事。殿下无意,沄儿不会强求。自古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半分强求不得。”

一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扣在宗迟心中,倒生出些许相惜的感情出来。

另一边,席子殊看着喜娘将新娘子扶进了洞房,而哥哥席子沛已经开始招呼宾客酒水,不用去看更不用打探,她就知道此时席子沄定是想方设法的要将宗迟拉到她身边。

去做吧,席子沄,将你的毕生绝技都施展出来,我盼着你越做越错,越做越冒进,最好赌上全部身家。

她的步子轻快许多,一步一步走到了新房旁边,她要去见见这位嫂嫂。

从侧边长廊拐个弯就要看到了,却感到自己背上被什么打中,她转身看长廊空无一人。

奇怪,席子殊回头正要继续走,就撞到了人。

“你!”席子殊烦躁的开口准备抱怨。

只见一张邪魅的脸杵在自己眼前,宗旸,他直勾勾的注视着自己,时差分毫就要与自己脸挨上了。

“七皇子。”席子殊敷衍的拂了拂。

这一动作让宗旸很是不满,对自己就这么敷衍和不耐烦么?

方才她可是恭恭敬敬给二哥行礼,又是温柔大气的表情。

“席双双,用方才对着二哥的脸色与我说话。”宗旸冷厉要求。

映像中的七皇子宗旸,向来唯诺,不敢与人对峙。若不是自己知道上一世是他夺嫡成功,定是会被眼前这人的表情吓到。

“你跟踪我?”席子殊反问道。

虽说他的脸很黑,自己也不是不经世事的懵懂姑娘,不会被吓到。只是反问一句,让宗旸拿她没办法。

“是又如何?”宗旸说着,逼近一步,“欲拒还迎?你这个女人究竟要做什么?口口声声说对二哥并无其他,可是做的事情却是百般抓挠他心。哈哈,哼。”

他这声生硬的哈哈,配上冷哼,颇有些嫌弃的语气。

是啊,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多年王府冷遇的凄苦,孩子死去的无奈,被亲人背叛的不甘,被挚爱至亲杀死的怨恨...  ...

这些种种算起来,又怎么配有尊严的活着呢?

“做什么?”席子殊轻喃反问自己道,她话至此顿住了,轻笑一声,“殿下,你的野心双双也猜到几分,不若让双双帮您吧。”

这话,宗旸一个字都不信,遇到她后的几件事,她都让人猜不透。

“你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帮我?男人厮杀,与女人何干?”宗旸嗤之以鼻。

席双双,你已经危机暗伏了,居然有心思和我谈合作?

“殿下想做的事情,双双自是有把握相助的。只一样...  ...”席子殊停下,看向宗旸,心想你命中就是至尊,不过是有你在杀了宗迟与席子沄更快,更安全。

宗迟知道她想要自己问,不,他偏不问。

“只一样,双双要宗迟与席子沄死,还要席家满门福禄安康。”席子殊言罢。

说完,席子殊只觉得自己最后那句,“席家福禄安康”的话,显得很粗俗。

罢了罢了,我本就是俗的不能再俗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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