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父亲究竟是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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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二人跪在地上。
席卢黑着脸看着二人,迟迟不语。
“父亲要打要罚,儿子都认,只是父亲对双双说的话,过重了。”席子沛忍不住开口,他不理解。
要说此事明眼看去,就是姑母在寻衅,故意要父亲责罚。父亲心中既然已经有了判断,大可不必说的如此重。
他狐疑之际,听到一身沉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少陵,你与贺家姑娘的婚事在即,后院不安,切莫沾染。”
席卢言毕,叹息一声,“此事少有人知道,马上就下聘了,别生出什么乱事才好。你可明白我说的意思。”
席子沛思忖片刻,父亲是怕姑母将心思挪到自己心上。
“是,儿子记下了。”
席卢转念又想起那个利落的何家姑娘贺菱,心中有些暖意。
席卢又开口说道,“贺家姑娘自小在宫里受教养,家中也一直主事。你是要做一家之主的人,眼光要长远些。莫让媳妇看了你笑话。”
席子沛见父亲事事为自己担忧,心中欢喜顿时烟消云散,转念有些伤怀,总觉是自己不够争气的缘故。故而也不敢再多言,只得一味作揖应声。
“不要误了差事,去吧。”席卢抬了抬眼皮,摆了摆手。
席子沛又想为双双求情,却觉得自己似是多虑,张了张嘴悻悻的告退了。
席卢看着儿子离开,略有遗憾,这个孩子与她生母性情相似,不够果敢,未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担得起家族众人,他多有担忧。
屋里只剩下跪在地上久久不语的席子殊,还有坐在对面的席卢。
二人气愤怪怪的,似是都在堵着气。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席卢思忖,着丫头如此倔强,日后要吃亏的。竟半晌都不肯认错一二。
席子殊则一直在想,昨日宗旸夜闯席府,究竟是不是与父亲密谈。父亲明着是仁王的部下,到底是不是暗中为宗旸办事。
是与不是,都很为难。
一直快到正午,丫头也不敢进来传饭。
“你可知错?”席卢终于开口。
席子殊抬眸看父亲,摇摇头,一双眼眸诚挚纯洁,竟让席卢心头一软,这丫头近来变化很大,长进许多,就是嘴硬,不肯说一句软话。
“给人机会倒打一耙,不智!”席卢责备,像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怨气,“若不是一击即中,就韬光养晦,不要妄动。”
一句话点醒了席子殊,她歪头看去,细细思量。
他是责备自己多言说了那句话,让二房捉住了把柄,今日发难。他是怪自己不能将席子沄按住,心存善念么?
席子殊想说的事,爹爹,我要她活着,却不能好好活着。这人啊,死了一了百了的干净,活着不痛快才难受。
“爹,我不太明白,很多事现在都有些看不清。”席子殊开口。
上一世,她做了太多错事,父亲对自己从来是失望的。父亲曾劝过,责备过,罚过祠堂,甚至动手打过自己,只是那时候的她从来没有认真听过一句。
父亲那时的形象,大多数是胆小怕事的,大多数是畏首畏尾的,大多数是软弱无能的。
席子殊跪在她面前,觉得自己仿佛没太认识过父亲,没有真的看清楚过。父亲看似被席关闹的没办法,可是方才凭着与陇南的婚事,便让二房哑口无言,只得允婚。
他又对席子沛耳提面命,要他牢记嫡子责任。
父亲大概看重家族声誉,胜过兄妹之情吧?那么子女之爱呢?父亲看重么?
“父亲究竟是谁的人?”席子殊直言。
席卢蹙眉,他没想到女儿问出这样的话,该如何解释呢?
席子殊只听见父亲幽幽说道,“爹爹,永远都是双双的爹爹。”
老狐狸。
几乎人人都知道他是仁王的亲信,如此与绕着圈说,只能说明,事实并非自己看到那样。
是宗旸么?
说着,席卢起身扶起席子殊,“起来,孩子。”
“双双,等你哥哥娶了贺家姑娘,沄儿嫁去陇南,为父再给你寻门好亲事。夫妻和睦,平安顺遂。”席卢语重心长道。
席子殊双手握住父亲的手臂,“爹,女人不急,只是那席子沄或许志不在陇南,父亲还是要想好退路。”
席卢探看女儿表情,她近来总是盯着席子沄,从前二人很是要好,双双将她视作同胞姐妹般,怎得最近倒是生出嫌隙来。
“无事,只是为父很是担心你,那些外面的流言,就是... ...就是说你并非嫡出那些。”席卢支支吾吾,终于开口谈及此事了。
这一世的父亲,与自己的心更近了。
席子殊不禁鼻头一酸,她从未真的与父亲这般谈心过,上一世便是他诸多失望,仍然竭力的为自己,落得一身病痛。
一直到许舜过身,她才知道自己并非嫡出,她们父女,上一世从未谈及过这个话题,这样敏感又尴尬的话题。
“我,我知道的。我与哥哥都不是母亲所处,女儿不在意此事。”席子殊说到。
这孩子一句话,像是将席卢的心不断扭扯,泡在缸里快要窒息。她竟然都知道,真的父不知女,女却懂父。
他拉过女儿的手,心中百感交集,他的女儿果真长大了,出落的聪慧懂事,让他出乎意料。
“害!都是旧事,旧事。不提也罢。”席卢的眼眶湿润起来,“为父只是内疚,让你陷入流言,怕你会,怕你会怪我。”
席子殊不由心酸,一把抱住父亲,“爹爹,女儿怎会怪你呢。你是女儿的爹爹啊。”
霎时,先前对父亲的诸般怀疑像是烟消云散,定是自己上一世伤透了他的心,他才放任自己的任性,父亲怎么会真的将自己送给仁王,实际支持宗旸呢。
他不会的。
他看重家族,看重子女,至于兄妹之情,想来是席关将自己并非嫡出的事情泄露出去,犯了父亲的忌讳,这才让父亲如此不悦。
“席子沄的婚事,父亲心中有数,这几日帮你母亲料理好哥哥的婚事,别的不必多想。”席卢说完,看着女儿乖巧的模样笑了笑。
“我的女儿长大了,我记得之前你与沄儿很是要好,可是有什么爹爹不知道的事情,我与你参详参详 ?”
席卢试探。
双双究竟心思在哪?是为了女儿家的衣衫首饰?还是为了仁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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