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是君却算不得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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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府。
宗迟将一张皱巴巴的纸帛摊开,放在桌上。
“枫叶千枝复万枝,江桥掩映暮帆迟。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宗迟默念毕,嘴角轻轻扬起一个笑意,只是片刻便重回严肃。
似是怕被人看去了脸上的变化,男人垂了垂眼,轻叹一个字一个字念,“詹云。”
那声音几乎是听不到的,这个名字少有人念及,他只觉得心中沉闷,母妃始终将自己作为权利斗争的武器,若是不能登上储君之位,失败即是终结。
纸帛是宗莨及笄礼上,一个小宫女掉落在石阶上的,席双双,真是写的一笔好字。还有那句,“恩化及乎四海兮,嘉物阜而民康。”
可柔情似水,又可气势恢宏。
早在都城开始有席家嫡女爱慕当朝二殿下的流言时,他就见过这个席子殊了,真是一个妙人。
徐臾,只听到外面有声骚动,宗迟听到赶紧掩盖住桌上的纸帛。一个声音火急火燎唤道,“皇兄?二哥?二哥?”
是七皇子,宗旸。
门“哐当”一声被推开,宗旸一身软甲健步如飞,的进来。
“仲玉啊,怎么莽莽撞撞的。”宗迟道。
宗旸气冲冲的,将柄弓箭放在桌案上,“二哥不知道,我打了一只狐狸,想给二哥做初冬的围领,被,被大哥一把火烧了。”
宗迟冷哼一声,皇家后嗣,是不能总沉醉于儿女情长。大皇子祈王虎视眈眈,若是有机会,他会毫不犹豫的一把火将自己这个敌人烧死。
“我说是给二哥的,大哥竟一个字都没说,看了看那狐狸就吩咐手下烧了。二哥,你总要仲玉忍耐,要忍到何时?”宗旸气的脸红脖子粗,将桌案上的茶吃了个干净。
“你就是小孩子气,耐不住性子。一副字练了个几个月了,都写不到一起。竟连席家那丫头... ...”宗迟脱口而出,话没说话就噤声了。
真是糊涂,便是宗旸不是威胁,也不该将心事随意吐口,落人口实。
宗旸歪头盯着仁王宗迟看了半晌,“二哥?二哥?皇兄?”
他恍然,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是说,别总是招猫逗狗的去打猎。这王府哪里会缺一条围领?好好看书才是正事。下次入宫见到父皇,你那笔臭字别又惹得父皇厌弃。”
宗旸,出身罪奴之子。
听说是个宫女,生下他就死了。因为出身微贱陛下见到他就蹙眉厌弃,动辄责问。宫里最是拜高踩低的,他小时候过得很苦。
林贵妃执掌后宫后,将宗旸接到宫里与宗迟一道教养,从小亲厚。宗迟封王后,宗旸便一直住在王府。
说到当今圣上,宗旸眼底流出一抹黯然,嘟嘟囔囔道,“二哥,仲玉从小无人教养,学问是没救了。日后二哥若登大宝,赐我一个宅子让我远离皇宫,涉猎饮酒马球竹牌,想来是用不上写多少的字,此生便也足矣了。”
听到他口无忌讳,宗迟起身提声呵斥,“住嘴,你再口无遮拦就回母妃宫里,储君之事也是你可以妄议的?”
宗旸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委屈的低了低头,“这满都城,谁会在意我的话啊?”
他自小无母,父亲是最尊崇的存在,是君却算不得父。可以说是无父无母,谁能想得到一个皇子十岁之前,没有吃过一顿饱饭。
看着宗旸的样子,宗迟拿起弓箭递给宗旸。
“仲玉,有些话不能说。祈王是大哥,是嫡长子。你如此说岂不是会得罪了大哥。大哥的剑从无须发,又是个暴脾气的。”
这个大哥祈王宗义,在宗迟心里就活脱是个莽夫,只等着一个天赐良机,他便会自取灭亡。
一番谈话,宗旸深有感触,拿着那柄弓箭回到屋里。
“谁?”帷帐后的动静,引得宗旸注意,侧目看去宗旸目光中露出三分杀气,像是刀刀利刃即刻就朝着帷帐后杀去。
从帷帐后走出一个男子,露出半个身子,轻轻跪在地上,“是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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