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三有些无奈：“抱歉，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

说到这，他迟疑了片刻，并没有接着往下说，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诸葛云，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说后面的话。

诸葛云看出了他的疑虑，他笑着道：“但说无妨。”

“你们如果真想知道，或许可以去问问我们的楼主。”周老三道。

“你是说晓。”因为活的足够久，所以诸葛云对晓字楼也是有些了解的。这个组织放在现在虽然是人人知晓，可他依旧是很神秘的存在，而且它距今传承了一百多年，不过宁如宣活着的那个时代并没有晓字楼，而是在宁如宣死后的第三年，晓字楼才诞生。

每一任晓字楼的楼主都叫晓，其真实名字，除了晓字楼里的人，外人无从得知。

传说晓字楼的楼主无所不知是因为，每一代楼主在传位给下一任楼主时，会通过一些秘法，将已知晓的所有事情一并传承过去。

至于其他的事情，那就是得靠晓字楼的情报组织和他本人的算命技术了。

诸葛云活了一百多岁，他自然拜访过晓字楼。

他当时想要当时的楼主帮他算一下，是谁害死了她的师父——宁如宣，结果对方以不能算晓字楼诞生前发生的事情，打发了诸葛云。

这个理由？

诸葛云自然是不信的。

但对方显然并不想告知，他也就放弃了。

他自己查了很多年都查不出来，所以等第二任晓字楼的楼主上任以后，他再次去了晓字楼。

结果……

对方换了一个理由。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知道，晓字楼里的交易不仅仅是金钱，还有别的。

对方让他研制出长生不老药，他才愿意告知真相！

诸葛云傻眼了……

如今想起这些事，诸葛云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晓字楼耍了老夫多次，老夫不太相信晓字楼。”

“这是为何？”周老三疑惑不解。

诸葛云也不墨迹，当即将前面两次不好的经历说了出来。

周老三听了，面色也是极其尴尬：“这……诸葛前辈，你说的这两位楼主，晚辈也不知道为何会这般对待前辈，不过如今我们的楼主，晚辈可以自己的名誉做担保，他绝不可能如此敷衍戏弄前辈。”

诸葛云并没有说话。

“若是真是无法言说的天机，我们楼主定然实话实说。”周老三补充了一句。

“你们楼主会以什么交易？”诸葛云问道。

“这个晚辈也不知道。”这个周老三还真不知道，“这就要看你想知道的真相，需要我们楼主付出什么，总之定是等价的东西。有些交易，我们情报组织就可以探查得知，不用我们楼主出马，而情报组织的消息，只要金钱交易即可。”

“行，我改天去晓字楼拜访一下你们这任的楼主。”诸葛云想了想，或许可以再去看看。

他和师父宁如宣想知道的事情有很多，就算有些真的不能算，但不至于所有的都不能算吧。

告别周老三后，诸葛云就将晓字楼的事情告诉了宁如谙。

“没想到，这世间竟还有这样的组织。”宁如谙震惊，“那个叫晓的楼主算得准吗？”

“晓字楼有一个强大的情报组织，一般容易查到的，情报组织都能查到，需要楼主出马的都是举足轻重的大事。”诸葛云道，“比如那种十年前的冤案，官府查不出任何证据了，也会寻求晓字楼的帮助。”

“若真是如此，或许我们可以去试试。”宁如谙对这个组织挺感兴趣的。

或许可以向他们打听一下自己两个徒弟的下落。

至于她自己的死因以及宁家内部的奸细，她是不抱希望了。

“师父，打算什么时候动身？”诸葛云问道。

“还有两个月就过年了，我打算过完年再去。”宁如谙道，“这个冬天似乎太冷了一些。”

宁如谙裹了裹自己的身上的衣服，但还是有些冷的直哆嗦。

“今年确实比往年要冷一些……”诸葛云也感觉到了刺骨的冷意。

“满庭芳的生意最近不太好。”说起天气，宁如谙想起了一件烦心的事情，“现在天气越来越冷，普通的棉衣已经没办法御寒，就算做的再好看又有什么用？”

“师父，或许我们可以生产出一些可以保暖的新衣服，既然棉花和麻布的抗寒效果不好，不如用别的。”诸葛云建议。

“别的……如今最保暖的就是那些动物的皮毛，不过这些很贵，不是普通老百姓能买得起的。”现在天气寒冷，除了那些买得起狐裘大衣的达官显贵，普通人也只能挨冻。

“我记得三年前的那场大雪，也冻死了很多人。”诸葛云想起了三年前。

“三年前……”三年前她的灵魂还未穿越过来呢……

不过，宁如谙确实有当时的记忆，她自从重生过来以后，就全部继承了真宁如谙贴身丫鬟翠花的全部记忆。

“三年前，这具身子还是在乡下庄子，那个时候，乡下庄子好像有不少人冻死了，不过很神奇，宁如谙和她的丫鬟翠花却活了下来，而且并未生病。我得好好想想……”

半晌后，宁如谙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立马兴奋地拉着诸葛云就往屋外跑。

今日未曾下雪，但京都城内冰天雪地，寒气一直往人衣服缝隙中钻，原本热闹非凡的大街上，此时此刻也就只有几个稀稀落落的行人，还是冻得直哆嗦的路人。

“师父，你要去哪里？”宁如谙的脚步未曾停下，诸葛云有些好奇。

“我要验证一件事。”宁如谙脚步不停，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两人走到湖边时，她才停了下来，她望着湖面道：“上面是不是有两只大白鸭？”

诸葛云的眼神不太好，可两只白鸭正朝着他们的方向游过来，距离越来越近，他岂会看不见：“师父，是有两只大白鸭。”

“好。”宁如谙上前，想要抓一只，却吓得两只大白鸭不停地煽动翅膀，很快地上就落了许多羽毛，她的举动还引来了白鸭主人。

“哪来的野孩子，竟敢偷我的鸭子！”

“大婶，我没想偷！”宁如谙连忙否认。

“不是偷是什么？你别告诉我，你这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娘亲，赶着上去认妈！”这大婶说话及其难听。

宁如谙有些忍不住想要反击，可诸葛云却一把拉住了她。

他笑着对大婶开口道：“我孙女喜欢大白鸭，这位姑娘，若是愿意，我们可以买下这两只大白鸭。”说着诸葛云拿出了一锭银子。

“行吧，那你们自己抓吧。”大婶拿着银子，高高兴兴地走了。

这锭银子足够买好几只大白鸭了……

宁如谙觉得有些亏。

不过诸葛云却说：“师父，我们还是赶紧把它们抓了吧。”

两人花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将两只大白鸭抓进宁府，掉落在地上的大白鸭她也没有放弃，统统捡起来带了回去。

诸葛云不愧是如今最了解她的人，看到她捡白鸭的羽毛，就明白了宁如谙想做什么。

“师父，当时宁如谙和那个小丫鬟，就是靠着这些羽毛，才活过了那个冬天吗？”诸葛云问道。

宁如谙点了点头道：“说起来也是可怜，她们才那么一点小，却连个自己的屋子都没有，最后只能住在鸭窝，每天和鸭子睡在一起，不过也是因祸得福，这些鸭子的羽毛远比那些棉花要暖和的多。”

“若真是如此，那京都的老百姓就有福了。”诸葛云分析道，“这些羽毛的成本很低，而且无需完全杀死鸭子，只要我们能运用到衣服上，确定保暖没有问题，老板姓是肯定能买得起的。”

“确实如此，不过我得实验一下。”宁如谙从两只鸭子身上开始取毛。

为了能将羽毛制成衣服，宁如谙还和燕娘想了许多方案，最终决定像棉衣一样，将羽毛直接充到衣服里，然后再用针线缝制起来。

两只大白鸭身上的羽毛勉勉强强能充满一件童装……

宁如谙试穿了一下，觉得保暖度还可以，但她毕竟是练武之身，自身的体温本就比寻常人要高一些，所以最后宁如谙打算把这件羽毛衣给宁如瑾试穿。

宁如瑾穿了一天之后，便舍不得脱了。

保暖效果出奇的好，他甚至还有些热，最后只在里面穿了一件单衣。

“不错不错。”宁如谙对这件白鸭羽毛制成的衣服十分满意，当即决定大量收购白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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