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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第142章 仔细想想需不需要对方


瘟神降世一言传至玄门。

    温酒瞧着凌睿带着其他几派的顶尖弟子把人“请”走。

    浑身上下套满了天灵地宝的周生鸪一时挣脱不开,面色冷怒。走之前喊着江逾白,要人等他。

    巨大的电灯泡·温酒:“···”

    当着周生鸪的面整个身子靠在江逾白身上,亲亲热热的模样让周生鸪走前又做了回颠公。

    事了,家臣纷纷离开。

    温酒揉了揉酸疼的手腕,周身微微凝滞的气氛有些不妙。

    她不吭声快速转身溜。

    后衣领却被高高提起,不但如此,双膝下的弯也腾空了。温酒对上江逾白面无表情的俊脸,腿有些打颤。

    “江逾白我可还没好呢!”温酒说着哎呦了声,双手合十,“君子的宰相能撑船,你就放我一马嘛!”

    身为白珩寄居体的事情她自然不能向外透露半分。

    否则青云观千年的清名要毁于一旦。

    凝如雪的肌肤没有苹果的红润,倒是像极了冰冷无情的雪娃娃。精致的脸上有人捏出的各种生动的表情,但通通都是假象。

    意识到这一点,江逾白把手下的蜜桃放在矮几上。

    桃花眼斜着的弧线并没有遮住其中的不悦和冷然,心中的失望和心酸却是瞒的极好。

    不露分毫。

    诡异的冰冷空气显然两人都能感受得到,温酒屁股下桌面升上的一丝凉意远远要比男人眼中的寒意弱的多。

    温酒垂眸躲开他的视线。

    心中亦是酸涩。

    自从认识了江逾白后,哪怕是记忆中从来只会缺席的江逾白,都未曾在她面前露出此刻的表情。

    感情变化不定。

    她还以为,他懂她。

    他们的感情能够经得过时间许许多多的考验,温酒咽下微不可见的苦涩。天下果真没有绝对不变的感情,爱人的不理解化成的利刃足以慢慢割断一根根缠绕在一起的心弦。

    只是斩断的过程,却是能感受到痛感。

    温酒这样想着,心中另一个黑暗的自己有一瞬间差点要压不住。

    她强装镇定下来,忽略鼻尖处涌动的酸胀感推开一直冷冷看着她的男人。

    “我想我们需要好好冷静冷静。”她抬眸里面铅华若洗,“江逾白,我们还没有走到能够将心中所有事情都托嘱给对方的程度。你有你的秘密······林柔是你初恋的事情我也没想着过问。有些事情,我同样也无法开口对你说。”

    不论前世清虚子羽化前如何算计她。

    他也永远是小时候把她和温延他们救出孤儿院的恩人、也永远是传授她自保能力的师父。

    更何况青云观是她最重要的家,里面有她最重要的亲人。

    就算天塌下来,她都会把青云观和白珩升仙的弥天大祸死死瞒住。

    哪怕是师兄她都不会告诉。

    可是这些苦衷她不能说,江逾白何其聪明。他身后的几个家臣都是玄门上一辈的老前辈,泄露一点,所有人都会知道。

    她不能赌。

    眼瞧着眼中温软的人双眸越来越决绝。

    江逾白眉眼松怔,他这么长时间究竟在期待些什么?

    五年未曾相处过的夫妻,短短三个月他已经下意识认为她爱他。

    可眼前的女人,真的动心了吗?

    江逾白踉跄后退几步,抿着薄唇。曾经对爱情最不屑一顾一心扑在事业的男人,难得狼狈到不敢看她一眼。

    转身,留给温酒的只有高大的背影。

    温酒垂首看了眼自己经年累月厚茧长存的手,苦笑一声。

    成长环境和身心经历在面前摆着。

    一个不被身边人爱过的灰姑娘真的能如童话般得到王子的爱?

    她手指抬到半空僵硬一瞬,在江逾白转身前匆忙收回,刚在心头盘旋的问题脱口而出,“江逾白,或许我们应该分开一段时间仔细想清楚,是不是真的需要对方的陪伴。”

    无法抚平的痛在心头翻滚。

    温酒紧紧咬住唇的内侧迈步走,路过他的时候。清冷好闻的雪杉味和手腕轻微的力道让她停下。

    忍住要回转的头。

    听到男人始终如一的低沉悦耳的声音。

    “···好。”

    短短一个字,温酒似乎找到了眸中答案似的。逼下泪意鼓起勇气转头,拂开江逾白骨节分明的手,扬唇道,“岁岁还小离不开我,这段时间···”

    “你带。”他毫不犹豫接道。

    江逾白黑沉的眼眸如同坠落的星华,就连眼眶都隐隐透着红。

    可惜不敢抬头的温酒只看到了他冰凉的黑玉衬扣。

    她勾起释然的笑,“好。”

    两人不断不长的“好”字出口,像是牛郎织女永隔的天河。所有的心思都压在内心深处,只有自己知晓。

    出了门的温酒径直进了李斐房间。

    眼周已经是微微肿的状态。

    李斐忙从冰箱给她递了个冰袋,皱眉担忧问,“怎么哭成这个样子?是谁欺负你了啊温小酒,姐去给你拆了他家!”

    温酒接过冰袋,还不忘抽了张纸狠狠醒了鼻子。

    她道:“算了吧,拆了他家我们这辈子就要一辈子吃牢饭了。我这一路上都是躲着监控哭的,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说着气得又掉了个泪珠。

    “这这这、这是江总弄的?”李斐道。

    温酒用大红的眼眶看她,举起薄肌微微起来的手臂,“不是他难道还有别人。”

    情真意切的茶色眼瞳一看就是委屈坏了。

    自从大学毕业,李斐多少年没见她哭过这样,她用力捶了下沙发,“岂有此理!没想到他之前装的贼体贴竟然憋着个大招。你放心,姐带你。爱情不行事业来凑,温小酒,正好有快问快访发了邀请。我们去定了挣它个几万铁粉,粉丝总比男人好!”

    伤心不足喜提工作的温酒睫毛颤了下。

    心道这次好像找错人了。

    然而对方是同甘共苦近十年的好姐妹,还是自家儿子干妈。

    温酒舒了好几口郁气,穿过李斐看了看床上隆起的小包,咬牙道:“好!未雨绸缪,提前给岁岁挣好奶粉钱。这样离婚了还能做个潇洒的单身妈妈!”

    看到她斗志满满,李斐摸摸她的头。

    不足一秒拨通对面电话,豪言壮志接下单子。

    干完所有,李斐脱力躺着沙发,不由吐槽,“你说你之前对谢淮南掏心掏肺最后因为门不当户不对不了了之,现在又来个比谢淮南身价更高的。温小酒,实在不行咱俩带孩子单过吧,跟他们这种人纠缠过多······没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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