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值班的小厮，抬起眼朝外面瞧了一眼。

    刘姥姥被青儿搀扶着，朝门房小厮露出一抹淳朴笑容。

    “小哥！”

    门房小厮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感觉是自己看错了。

    荣国府的门口怎么会有老太太？

    门房小厮再次用手揉眼。

    “小哥！”

    刘姥姥心酸的再次喊了一声。

    刘姥姥望着眼前的门房小厮摇了摇头。

    小厮对着刘姥姥上下打量。

    “实不瞒姑娘，我家也是实在过不下，她娘又因生了孩子，伤了身才上门。”

    “姑娘！”

    “没想到，陛下根本不用细查，直接自己就能破案。”

    似这般年纪的老人，即便是假的，这一饭之恩也是大功德。

    抱琴将刘姥姥拉到了荣国府内坐下。

    抱琴从荣国府内出来，看见的是陌生的刘姥姥。

    元春的目光落在了干菜上，现在正是蔬菜瓜果疯长的时候，有新鲜的菜，谁又会要这干了吧唧的蔫菜。

    “姥姥吃！”

    刘姥姥被小厮拽着往外走，一直到外面。

    皇帝将玉斜过来，瞧上面的工匠名字。

    小厮朝刘姥姥的方向看去，确认不认识后的朝贾赦摇头。

    刘姥姥着急的瞅着小厮。

    “您和您口中的王狗儿家是什么关系？”

    皇帝紧盯着贾赦。

    “等着！”

    “不过太后寿宴，还是要送些有寓意的东西。”

    “姥姥！”

    “老天爷怎么就这么不长眼？”

    “陛下聪明！”

    元春看着抱琴询问。

    刘姥姥强硬的拉地上的青儿。

    刘姥姥拉青儿，青儿看着眼前模样秀丽的抱琴，知道刘姥姥是什么意思。

    刘姥姥收拾自己的情绪，拉着青儿，又带上了恭维的笑容。

    刘姥姥激动的眼含泪。

    “陛下！”

    贾赦气的皇帝下去捶贾赦。

    抱琴先一步将要跪的青儿拦下。

    “我见你年纪大敬你，才好声好气和你说了这么多，你这老太怎么这么不要脸？”

    抱琴安抚刘姥姥，刘姥姥又再次坐下，不好意思的看着抱琴。

    “老人家莫要谦虚，是亲戚就是亲戚。”

    “那怎么不是他来上门，反倒让您这么一个老人家辛苦的过来。”

    “荣国府富裕的时代过去了，陛下就别老惦记臣口袋里的那俩碎银子了。”

    “不是来寻家人，你是来寻谁？”

    “这血肯定是要出，但别指望臣弄些稀奇宝贝。”

    “臣必须得想，荣国公府现在囊中羞涩呀。”

    被赶出去的刘姥姥在青儿的搀扶下，走到了荣国府大门一边。

    皇帝继续沉默。

    不过也正常，哪有光出不入的。

    不想放弃的她，拉着青儿顺着小厮的话，往荣国府开放的角门处。

    “臣还没想好。”

    “臣不知，陛下瞧见或许知道。”

    皇帝朝着贾赦笑了起来。

    “苦了我的孩儿了，这家子都是良善之人。”

    “若是确认是了，就过来接您。”

    刘姥姥赶紧从石凳上站起。

    抱琴的心中疑惑。

    皇帝的目光落在贾赦手中的玉佩。

    “青儿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是想借着太后的寿宴敛点财？

    看着青儿的模样，刘姥姥叹了口气。

    “就是当年老一辈连了宗，算是有那么一点情谊。”

    “朕问你呢？”

    “姑奶奶别问了，本我也是不想来上门麻烦的，是老妇实在没了办法。”

    完了皇帝的智商又回去了，现在都能看出他是在骂他大聪明了。

    抱琴在脑中回忆这是自家的哪个亲戚。

    “我家闺女嫁给了王狗儿，王狗儿是我女婿。“

    “还有这玉佩的主人.关系到皇家血脉，贾赦你快说。”

    如果这都见不到，就真的只能将青儿卖了了。

    “我知道！”

    “你这玉佩从哪来的？”

    “八九不离十了，如果不是，又怎么会知道我这么个伺候小姐的丫鬟名字。”

    “老人家你就实话说了吧，你不是我亲戚吧？”

    皇帝直接将玉佩上方绳子上的空心圆木珠用桌子上的镇纸砸碎。

    小厮赶紧给抱琴让出一条路，在斜侧前方带路。

    不知不觉，皇帝想起了那年地方县令，在他那渣爹五十大寿送上来贴着金箔，谎称麒麟的猪。

    青儿口中的弟弟，正是后面跟着刘姥姥来荣国府的板儿。

    “姥姥！”

    “确定吗？”

    “我瞧着那一对祖孙似乎不错，是个好的。”

    “朕想多活几年。”

    “何况你是何人，有何资格见我家大小姐？”

    “别哭，别哭！”

    “陛下。”

    “不用弄稀奇的，太后喜欢俗的！”

    刘姥姥赶紧摆手。

    抱琴虽是元春身边跟前的丫鬟，但却因为元春之前管着二房的缘故，和外面的三教九流打过一阵交道。

    小厮探出头好奇的问。

    见不到元春，见到元春身边的下人也是好的。

    “老人家你是.”

    “我听抱琴说，您姓刘？”

    “你和抱琴姑娘什么关系？”

    “至于我那女婿，我那女婿还不知道这事，是我临时做决定来的，他若是知道，定不愿我来，毕竟两家.”

    刘姥姥又要跪。

    吃的上来，青儿的眼睛开始冒光。

    抱琴朝着元春重重点头。

    “我怎么能受的主子的跪？”

    听说贾赦来了的消息，皇帝下意识的开始头疼。

    贾赦再朝皇帝一礼。

    “贾赦你在惹火。”

    长时间不见又想，见了又头疼。

    “这礼便就免了吧。”

    皇帝听懂了，有寓意等于不值钱。

    小厮从值班的屋里出来。

    皇帝深呼一口气，张明德将贾赦带了进来。

    元春诧异的看向抱琴。

    “朕信，恩侯你实在没必要骗朕。”

    “过几天就是朕母后的寿辰了，你打算送些啥？”

    “陛下您不会”

    “你就把我卖了吧，不把我卖了，娘怎么办？”

    “谢小哥！”

    小厮开始不耐烦。

    她之前在一些王家人的口里，隐约的听说过，伺候元春的是一个叫抱琴的丫鬟。

    “平阳郡王府？！”

    “臣这个主子，现在每日吃饭，一餐都只能点四个菜一个汤。”

    老百姓活这一辈子，最担心的就是生老病死。

    刘姥姥将身上的干菜，解了下来。

    贾赦直起腰，朝皇帝打了一个幌子。

    刘姥姥扶着墙缓缓坐下，坐下的刘姥姥，黑红且布着皱纹的脸上，全是对这趟进城的疲惫。

    “朕顶着压力给你升了荣侯，朕问你对你好不，你竟然还用想。”

    贾赦坦率的回答，他是真拿不出来。

    “我真是来寻令府大小姐的，元大小姐.”

    他能说皇宫里的下人连三菜一汤都吃不起吗？

    看着抱琴的模样，刘姥姥知道事情差不多成了，赶紧开口。

    “我是来上门，找令府大小姐的。”

    来找大小姐，你个乡下的老婆子是谁呀，来找？

    “麻烦小哥帮忙通报一声。”

    “老人家家里姓什么？”

    皇帝的眼睛瞪大。

    看守的人，对着眼生的刘姥姥询问。

    “娘一死，弟弟岂还能活？”

    看着青儿，刘姥姥痛苦的捶胸。

    这两块几乎一模一样，但还是有细小的差别。

    “好的？”

    “姥姥！”

    “去！”

    青儿又要行礼。

    “贾赦，朕对你好吧？”

    青儿担忧的看着。

    青儿跪着，脸上流满了自己的泪。

    “你找我家大小姐做什么？”

    小厮的眼中闪过不屑之色，皱着眉回去。

    贾赦下意识的对着身边的小厮询问。

    “叫来见见吧！”

    刘姥姥重重点头。

    “贾赦，朕怀疑你是在骂朕。”

    “你后面那句是什么意思？”

    刘姥姥一边说，一边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了几个铜板。

    “找家人出门左拐，到百步的角门。”

    “吃吧！”

    “小哥，我真的是来找令府大小姐的。”

    刘姥姥看着抱琴就要下跪。

    贾赦朝皇帝一礼，不就是喜欢俗的，满足！

    正在此后元春的抱琴，听说有亲戚找自己，皱起了眉。

    “老人家你坐下，有什么说什么就行。”

    “那两人是谁？”

    皇帝的眉皱了起来。

    刘姥姥推了推青儿，青儿站了出来。

    听着皇帝的话，贾赦对着皇帝上下打量。

    看得出这是一家朴实人家的抱琴，将人扶住。

    皇帝命令张明德将贾赦手里的玉取来。

    青儿眼睛看向刘姥姥，征询刘姥姥的意见。

    “臣姑姑偶然捡到的小世子，当时小世子身边全是被砍的人。”

    想起自己的女儿，刘姥姥的眼中突然流下了泪，混身充斥着无力。

    “臣何时骂你了。”

    青儿没有拒绝，因为桌上好吃的不止这一样。

    “姐姐这边走！”

    “你是故意的？”

    张明德朝着皇帝询问，皇帝放下手里奏折点头。

    “陛下可要见？”

    抱琴敲打小厮，让小厮莫要因为人家寒酸，就欺负人家。

    贾赦朝皇帝一礼。

    皇帝沉默，他知道荣国府豪奢，没想到荣国府竟然这么豪奢。

    一直到两人都累了才停下。

    “谢过姑娘了。”

    贾赦沉默了。

    刘姥姥的话落，小厮已经走过来，拽住了刘姥姥的胳膊。

    “这么说，老人家和我家姑娘是亲戚？”

    元春对着抱琴不在意的吩咐。

    贾赦夸赞皇帝，皇帝瞧着贾赦的模样，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夸他。

    贾赦点头。

    “臣姑姑瞧着可怜，便就捡了回去，当成自己孙子养。”

    对于贾赦，皇帝是又爱又恨。

    刘姥姥要给元春跪，从抱琴嘴里知道刘姥姥家里苦处的元春，赶紧让人将刘姥姥拦住。

    刘姥姥一张老脸不好意思的红了起来。

    小木珠子内有一张小纸条，小纸条上用蝇头小字写着这玉佩的主人的身份。

    刘姥姥重重点头。

    “您在这里等着，我进去为您通报。”

    青儿也终于敢吃，一口咬在鸡腿上的青儿，眼中流下了泪，又哭了起来。

    这样的她帮，也算是积德了。

    “你找谁？”

    青儿突然跪下。

    “回姑娘，长一辈的叫王成，现在这一辈家道中落叫王狗儿。”

    “过去瞧瞧吧！”

    “长一辈又叫什么？”

    “陛下猜！”

    “你莫要和我开玩笑。”

    刘姥姥震惊的看着青儿。

    “我家曾与王家连过宗。”

    贾赦见到皇帝，直接将从贾乘风手上得来的玉佩掏出。

    “应该是来府里看亲人的人，小人不认识。”

    皇帝的刀眼甩来，贾赦忍不住笑了。

    刘姥姥的眼睛亮了亮。

    “事关平阳皇兄，朕很严肃。”

    看着手中玉佩上偌大的一个秦字，皇帝再熟悉不过，这是皇室的象征。

    “你就说你要不要出血？”

    确定不是你这皇帝喜欢？

    “起来！”

    “小姐不见见？”

    小厮叮嘱两句离开，刘姥姥撕下了一根大鸡腿，塞进青儿的手。

    她到底是谁，上来就寻大小姐。

    “我也斗胆喊您一声姥姥，您是主子的亲戚，我是下人，即便关系远了，也对我行不得礼。”

    像夜明珠那些稀奇古怪的用句千金难求一点不为过。

    皇帝的兴趣被贾赦挑起，这就是一块玉佩，至于整的这么神神叨叨？

    “陛下信就好。”

    刻这块玉的老工匠已经去世了，这就难查了点。

    “姥姥，您把我卖了吧。”

    青儿不肯再要的还给刘姥姥。

    “这是什么？”

    “那就拿些钱打发了吧。”

    “大小姐？”

    “那刘姥姥虽穷，但瞧着是个人不错的，姑娘见见她，未来或许能用的上。”

    听着刘姥姥的话，小厮的那点好心全无。

    “臣回去寻个纯金的送子观音给太后当寿礼。”

    “小哥知道，为何不帮我通报？”

    “你若再敢纠缠，我就命人将你送去衙门！”

    路过荣国府西侧角门时，贾赦的眼睛不自觉的落在了门口的刘姥姥和青儿的身上。

    抱琴回去也将刘姥姥的事，告诉了元春。

    “没了办法，我才厚着脸皮求到了荣国府前。”

    小厮接过铜板。

    皇帝的眉皱起，你不说他这皇帝也能猜到。

    贾赦已经坐着马车出来。

    “咱一家从未做过坏事，为什么让这样的事报应在咱家。”

    “不瞒姑娘，我这次来是想找家里的大小姐。”

    一场大病过来，一家子人的生计可能就没了。

    “臣没钱！”

    赶紧就要给抱琴跪下。

    贾赦被捶的倒吸一口冷气，你来真的？

    “那对祖孙看着模样应该是真过不下去，才来张口的，姑娘如今有关系，人品正的亲戚颇少。”

    角门守着的人，看见这一老一少，将两人拦在了门外。

    这次门房小厮确定了，门口就是有一个乡下人打扮的老太太。

    万一真的是亲戚，一老一少估计是真遇到了难事。

    “这是您孙女？”

    抱琴嫌弃的看了一眼办事不利索的小厮。

    ‘穿的不咋地，上来就寻元大姑娘。’

    “早太祖的时候连的，认得王老太公为叔伯，算起来到了他这一辈，得喊府内大姑娘一声姑姑。”

    “我都一把老骨头了，吃不吃已经无所谓。”

    皱眉看着的皇帝，默默将纸条上写着的字念出，念完的皇帝眼中全是震惊。

    相信贾赦的皇帝重重点头。

    刘姥姥看着桌上的吃的，亦是咽了咽口水，但却迟迟未动。

    能知道她的肯定有点关系。

    说是亲戚不错，但谁又不知是舔着脸硬蹭上的？

    元春在心里叹了口气。

    “闭嘴！”

    “陛下，您猜。”

    “臣不是！”

    抱琴重重点头。

    “那老妇拉着一个小闺女，模样十分可怜，抱琴姐姐可想过去见见？”

    抱琴拿着手里的帕子慌张的给刘姥姥擦眼中的泪。

    刘姥姥抱着七八岁的青儿大哭起来。

    “你明知道朕身子不好，平时被公务累的够呛，你还故意打送子观音，让太后逼朕。”

    刘姥姥脸上的笑容不断。

    然现在的青儿也不过只是七八岁，面对一家子的困难，她除了看着，别无其他的办法。

    贾赦开始躲，皇帝追着贾赦捶。

    “找捶！”

    元春对抱琴的话陷入沉思。

    马车继续往前前行。

    小厮瞧见，好心的开始提醒。

    “吃吧，这是抱琴姐姐特意命人给老人家您拿的，吃就可以。”

    “家里再怎么难，也不能把你卖！”

    “我是抱琴姑娘家的亲戚，这次来神京找不到人投靠，特意过来。”

    皇帝与贾赦并排而坐，朝贾赦询问。

    现在的荣国府，虽然不如以前奢侈，但整体上伙食还是不错。

    抱琴赶紧拉住。

    贾赦看向了皇帝。

    “就是夸您呀！”

    “平时三菜一汤都嫌弃的下人，现在连三菜一汤都吃不起了。”

    小厮的面色变的严肃起来。

    与平阳郡王颇熟的皇帝看向贾赦。

    “求姑娘帮帮通报一声！”

    听着抱琴的话，元春的眉皱起。

    “臣若说是臣姑姑捡了个孩子，拾到的这玉佩，陛下可信？”

    “去！”

    “今日即便这府里的大姑娘不帮，咱也不能将这一饭之恩忘了。”

    皇帝赶紧晃了晃自己的脑袋。

    贾赦笑着瞧着皇帝。

    “平阳郡王府幼子秦乘风。”

    “臣明白了，听说太后一直盼着陛下，再给她添个孙子。”

    皇帝眼神中闪过狐疑，真的有这么巧？

    “姑娘你帮帮我！”

    贾赦朝皇帝露出了一抹笑。

    青儿眼中亦是蓄上了泪，一把将刘姥姥抱住。

    “快喊人，谢过抱琴姑娘！”

    小厮奇怪的看着眼前的刘姥姥。

    贾赦也进了皇宫，皇宫内，皇帝在一成不变的批复奏折。

    刘姥姥用袖子给青儿抹了一把泪，青儿啃着自己手里的鸡腿重重的点头。

    这几个铜板，已经是她能凑出来的全部。

    刘姥姥带着青儿被又安排去了他处。

    皇家族人近乎人手一块。

    最后贾赦捧着赏赐回去。

    “敢问小哥可知道元大姑娘身边的抱琴？”

    “你要寻也见不着，快走！”

    摊开的包袱里全是没卖出去的干菜。

    “这忘记问了，抱琴姐姐。”

    这次刘姥姥没有再要给抱琴跪下，抱琴找了一个小厮，知道刘姥姥肯定没东西的给她拿来一些吃的。

    抱琴走了过来，看见抱琴的刘姥姥瞬间哭了起来。

    “我家大小姐不是一般人能见的。”

    “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个？”

    什么亲戚，她怎么不知道她家在神京外有亲戚？

    抱琴朝过来找她的小厮询问。

    皇帝让张明德去查，回来的张明德朝皇帝摇头。

    “你快走吧，荣国府大门容不得你放肆。”

    皇帝看着贾赦脸黑。

    看见这两人，贾赦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触。

    “我不是来找家人的。”

    ‘真奇怪，这老太太到底是谁？’

    “求姑奶奶救救我家！”

    “臣知道陛下严肃，说来陛下可能不信。”

    “求姑娘行行好，帮忙通报通报。”

    “你吃！”

    “请来吧！”

    “你是来找不差，但我家大小姐也不一定要见。”

    小厮一问三不知，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快吃吧！”

    觉得自己一个丫鬟，不会被人惦记算计的抱琴答应。

    瞧出来的抱琴，赶紧将刘姥姥拉住。

    刘姥姥看着这么大张旗鼓的小厮，下意识的就是害怕。

    刘姥姥点头。

    元春也见了刘姥姥，刘姥姥看见元春便就是哭。

    贾赦一愣。

    大小姐是谁都能见的。

    “不敢称，不敢称。”

    皇帝的拳头又落在了贾赦的身上。

    “不说远的，姑娘可有见到这家里一些族人的嘴脸？”

    小厮指了指门口，直接默认了刘姥姥的身份。

    “她姓什么？”

    抱琴有些慌的看着。

    元春松口，抱琴出去请刘姥姥来。

    “回姑奶奶的话，我那女婿他现在在家照顾我那生了孩子卧病在床的闺女，和刚出生的外孙。“

    小厮在心里疑惑。

    刘姥姥的眼中染上泪。

    皇帝推了推贾赦，贾赦反应过来回答。

    看了一眼刘姥姥的小厮，派人去找抱琴。

    贾赦很想将实话说出来。

    “原我是带着我这外孙女在街上卖这些干菜的，姑奶奶也知道，现在这时候哪有吃这个的。”

    “今日臣姑姑自西北回来，臣瞧着小世子的脸眼熟，细问之下加以猜测怀疑是平阳侯府的遗嗣，但又不敢太确定，才来找陛下。”

    知道自己直接说见不到元春的刘姥姥，转变了一个思路。

    “刚出生的弟弟怎么办？”

    皇帝从自己的腰上捞起了一块。

    抱琴扶着刘姥姥说话。

    小厮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刘姥姥又将另一根鸡腿撕下，塞进青儿的手里。

    本就少年老成的她在这过程中，也锻炼的越发的干练。

    “姥姥你把我卖了换钱给娘治病吧，娘生我养我，我该报答的。”

    元春的眉皱起。

    刘姥姥看着鸡腿摇头。

    贾赦在皇帝面前思索一会点头。

    “姥姥莫要太过揪心，既是来了，咱又都是亲戚。”

    “你家出了事，我肯定会帮忙。”

    “抱琴！”(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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