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他的倔强,带她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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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他的倔强,带她公开
六月的那天,是个天朗气清的艳阳天。
装睡的虞晚晚,被谢厅南薅起来,仔细的给穿着他选的那件烟粉色合欢旗袍。
关于共同出席谭定松冯近月订婚宴的事情,两个人从昨晚已经谈了好久。
虞晚晚坚持不去。
理由很多,杂七杂八说给了谢厅南。
直觉让她觉得,对于她和谢厅南、谭晓松来说,是个巨大的转折点。
她会光明正大的和那个男人一起,出现在谭晓松父母面前。
她并不担心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在某些人高高在上的眼睛里,她的名声早就触底。
她担心会给谢厅南带去的“海啸”,像一个无底的漩涡。
然后,她小心翼翼视若珍宝的这段温暖,被漩涡吞噬。
就当自己贪心吧。她舍不得他的温暖,她还陪他不到一年。
谢厅南不认同。
给她治疗不孕,带她在整个圈子公开……种种事情,他只用那抿起来的刚毅薄唇,回应她的是默不作声。
对于他的付出,他觉得理所应当,不必解释。
公开自己的女人,又有什么好说?瞻前顾后,只会让向来铁腕的他觉得婆婆妈妈,不够男人。
决定了在一起,公开就只是早晚的事情。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旗袍盘扣处,略带笨拙的仔细系着。
谢厅南看了眼那耷拉着脑袋装睡的虞晚晚,眸底闪过了一丝笑意,冲着那软唇,霸道吻了过去。
小姑娘娇气的哼了一声,想躲开,被他口及的紧,呜咽了几声,放弃了挣扎。
乖乖被他亲了会,在突然咬疼的“哎呀”声里,睁开了桃花眼,雾气蒙蒙。
“你再这样,会让我觉得,和我公开关系,你就这么不情不愿的德行?虞晚晚,你气我呢?”
“谢厅南……”小姑娘认真的眨着眼睛:“你不后悔?我……”
“别说了,”男人脸色带了不满的怒色:
“你没有哪里配不上我。年轻漂亮,温柔贤惠,还特别上进,晚晚,跟了我这个三十多的老男人,我还怕亏了你呢。”
虞晚晚小脸变红,男人这样坚定的态度,不是不让她心动。
属于二十一岁小姑娘的清醒,终是在三十一岁成熟男人霸道强势的承诺里,被一一击溃。
她握住那双修长的大手,主动亲了下那薄唇,从他的唇瓣移到耳畔,柔声:
“谢厅南,我们一起。”
……
订婚宴和婚礼不同,选在了一个并不在大众视线范围内的,专供私定的半山别院。
依山而建,绿水环绕,联排四合院林立,远观,像一片古色古香的原尺度复刻宋代御花园。
对于谭、冯两个世家大族来说,尤其低调,不在公众场合搞礼炮震天的奢侈排面。
但所有的规矩、礼仪全部高端大气,分毫不漏。
精细到订婚的两个新人,从台下到台上共走多少步,都精心设计成了19,寓意“要久”。
出席的是谭家和冯家两大家族的至亲,以及谭定松和冯近月的各自挚友。个个都是份量十足的人中龙凤。
谢厅南要带虞晚晚来,连谭定松也没提前告诉。
他延续了他做事情的雷厉风行,过程是自己的,结果直接给到大家。
黑色的迈巴赫车子在半山公路蜿蜒爬行。
透过车窗,到处郁郁葱葱,还有丛丛凤凰花盛开,橘红色的绚烂颜色,让心情无端无端灿烂。
虞晚晚侧脸赏着山中幽静景色,侧着的瓜子脸十分立体,有光透进来,打在鼻尖一点,带上了晶莹剔透的粉。
她今天盘了蓬松的发,上面是谢厅南给她别上的镶了粉钻的发簪,白嫩耳垂上也佩戴了粉钻耳钉,和她的玉骨冰肌相映成趣。
男人默声欣赏了下那位倾城的美人,在那透明的鼻尖上捏了捏:“喜欢这里?”
虞晚晚回过脸,大眼睛调皮的白了他一眼:“适合隐居。”
“不是静修就是隐居,小东西,你这是随时打算跑路?不给做了?”
“你讨厌,榴芒。”
虞晚晚脸红,被勾唇的男人握住了手,把柔若无骨的手拢在他干燥温暖的掌心,揉捏把玩。
车子在泊车位缓缓停下来。
虞晚晚看到了外面的人来人往,有带了喜色的恢宏庄严。
男人瞥了她一眼,把手中小手交叉进自己五指:“不怕,有我,你只需要跟着我就好。”
“嗯。”
……
穿着西装的谢厅南,特意配了缀了丝缕烟粉的领带,配合着他的晚晚。
最先看到两人的,是冯近尧和蔡蕴。两人作为女方家,协助写帮忙迎宾。
蔡蕴笑容满面的迎过来,目光从那紧紧扣着的手上移过,笑意加深:
“这旗袍真好看,衬得晚晚和那画中仙似的,这不是京城这边的针脚风格。”
虞晚晚唇角弯弯:“蕴姐好眼力。厅南去粤州带回来的,还带了给宝宝的粤绣小肚兜,宝宝服,空了给您带过去。”
“我们谢家二爷是风靡大院的铁血男人,拳头从小就硬,能有这份心,还得是晚晚。”
两人见面就聊的亲昵,冯近尧的脸上却是带了点牙疼的唏嘘。
“你俩去一边聊,我和厅南说个话。”
谢厅南握紧了虞晚晚的手:“有什么话,直说就行,晚晚和蔡蕴都不是外人。”
冯近尧看了眼面前男人的表情,耸了耸肩:“完了,你这一打断,我忽然忘了要说什么了。来来来,咱别站在这里了,里面请。”
他知道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谢厅南瞪他的眼神,就是答案。
进到内场,谭定松和冯近月过来迎接。
谭定松今天西装革履,和他平时的样子无异,典型的公务猿端正长相,儒雅温润,矜贵沉稳。
冯近月穿了锦绣坊手工制作的花好月圆正红色旗袍。
人生大事的敲定,让她眼角眉梢都带了喜色,连带着看虞晚晚都顺眼了不少,和谢厅南招呼的时候,也微笑和虞晚晚点头招呼。
虞晚晚喜欢看细节。她不由自主的看向两人的距离。
没有牵手,距离隔了半只胳膊宽,她吁了口气,不知是叹气,还是舒气。
“下一对该是厅南了吧。”谭定松看着眼前璧人。无波的眼神里,有藏着的感慨。
他特别希望眼前人能成。终究是他的遗憾,遗失了美好。
他希望好兄弟如愿。
谢厅南笑容直达眼底:“我不会落后。”
协助迎宾的谭晓松,被人群中那对过于出众的人,扎透了双眼。
她轻轻摇了摇头,闭眼让眼睛恢复正常。
再睁开眼,仔细的去辨认,才从大体的轮廓,慢慢看清楚两人的五官容貌。
那次的单身派队已经足够让她心悸。
如今,他们竟是直接牵着手,在长辈面前秀了起来?
成何体统!又有什么资格?心中翻涌的火,烧的她五脏六腑煎熬。
自尊心和骄傲在疯狂作祟。
她平生第一次有冲动扇人的心,狠狠的打到那张瓜子脸上。
这邪恶的念头,终究是被她高门贵女的高傲外衣压制在摇篮里。
“晓松,愣着做什么?”谭夫人的声音响起来:“脸色怎么这么差?是累到了?”
谭晓松收回视线:“妈,没事,管你儿子的大事,别管我。”
谭夫人勾唇笑了笑,目光去寻找谭定松的时候,看到了与儿子交谈的谢厅南,手里牵了位闪闪发光的美人。
她对虞晚晚印象很深刻。她在谢家出现了多次。和谢囡囡演奏过乐器,给老太太唱过曲儿,还在国际上立项了非遗经济。
她甚至知道话剧院派人亲自到京大挖她,被江心从中拒绝的事情。(在文工团的她,也曾留意过京大文艺部部长虞晚晚)
有一瞬间的震怒,说不清楚原因。
大户人家的尊严和体面,在那一刻,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响。
毕竟,在贵圈里,谢厅南早就被大众钦点为谭家的准女婿。
如今竟然以这幅姿态出现。
回过神的时候,她看到身旁的谭老也沉了脸。
不过,谭老的脸色,早就经历了刀山火海的考验,从不喜怒于形。
很快他便面色如常,还笑眯眯的和过来见面的谢厅南打了招呼,并淡淡瞥了眼虞晚晚,点了点头。
谢厅南很快就带着虞晚晚,融到了兄弟群里。
谭夫人冷冷瞥了眼那边,那个听说南城来的叫虞晚晚的美人,看起来挺合群,年龄小,长的美,嘴也甜,仗着谢厅南的声望,一堆人逗她。
谭夫人收回视线,捏了捏身旁谭老的手。
威严的男人仍然面色沉稳,只若有若无说了句:
“这事,我定会和观礼聊一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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