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在下江城人氏,江元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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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淮摸着肚子,阴冷的声音带着几分恳求,“可不可以先撤掉天雷。”
唐时锦瞧它一眼。
挥挥手。
撤去了天雷。
琴淮松了口气,“多谢。”
“唐文,你去大门口守着,若有人来,你带个路。”唐时锦突然说。
唐文不解,“什么人?”
“来了就知道了。”
唐文乖乖去了。
唐时锦看了眼杜君修,“跟上。”
杜君修苦着脸,压根儿不敢看琴淮。
心里盘算着,这宅子能不能退钱?
拓跋颜抬脚,唐时锦就朝她看了过来,“你也出去等着。”
“为什么?”
“师门秘书,不外传。”唐时锦微笑。
拓跋颜:……
她撇撇嘴,跟唐文一起走了。
来到那间关不紧的神秘房间,从门缝中看,杜君修越看越觉得诡异,“娘娘,它在这里面?”
唐时锦颔首,“进去吧。”
杜君修吞了吞口水,怯怯的推开门。
嘎吱一声。
木门推开,里面漆黑。
从门口透些光亮进去。
光线下,全是飞舞的灰尘。
杜君修拿袖子扇了扇,“娘娘稍后,我去拿盏灯了。”
这屋里太黑了。
连个窗户都没有。
一股霉味。
也不知道多少没人打扫过。
唉。
这宅子他刚买回来,也就住了两天,也是没来得及打扫。
而且,卖宅子的人说,这间屋子,是堆放杂物的柴房,平常住不得人。
杜君修也就直接忽略了。
“不必。”不等杜君修去拿灯,只见唐时锦从腰间布袋里,掏出两颗鹅蛋大小的夜明
珠,柔和的荧光照亮了屋子。
杜君修叹道,“娘娘,真有钱。”
这么大的夜明珠,一颗得值多少银子啊。
他买这宅子,都花光了所有的积蓄。
还预支了自己的俸禄。
才勉强攒够钱买下。
唐时锦不以为意,“好好干,以后你也有。”
杜君修顿时像打了鸡血,“臣定当为君上好好办事!”
身边一缕阴寒,杜君修连忙跟紧唐时锦。
女鬼就在他身后。
唐时锦随手,将夜明珠放在桌上,脚尖点了点地面,“挖吧。”
“挖什么?”杜君修没明白。
唐时锦抬了抬下巴,“挖它。”
杜君修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娘娘,这事一定得我干么?”
“你都要跟它成亲了,又买了它的阴宅,不你干谁干?”
杜君修有苦说不出。
“我去找把铁锹来。”他认命了。
“不用,早给你准备好了。”唐时锦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把锹仍在杜君修脚下。
杜君修很好奇,她那个布袋里,是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变出来?
他捡起铁锹,提了个条件,“这位琴姑娘,你可否离我远些,姑娘离我太近,我使不上力。”
琴淮似乎翻了个白眼,“胆小就直说。”
杜君修:……
琴淮往旁边飘了飘。
脚不沾地的那种飘。
杜君修胆战心惊的开始挖。
“他叫你娘娘,你是宫里的人?”琴淮试探的问唐时锦。
“嗯。”
唐时锦淡淡。
“道士也能入宫为妃吗?”它似乎好奇。
唐时锦看它一眼。
它
又道,“姑娘别误会,我没有恶意,你还俗了吗。”
唐时锦:“你究竟想说什么?”
琴淮扯了扯嘴角,“姑娘能引来天雷,想必道法奇高,能不能在我走之前,让我见一见江卓群。”
唐时锦正要开口,杜君修比她更快,“江什么?”
琴淮看他一眼,见他在挖自己,便大发慈悲的回答他,“卓尔不群,江卓群。”
杜君修不敢再多言,埋头挖地。
说来也奇怪。
这屋里是硬土。
按理说,铁锹也未必挖的动。
但他一铲子下去,这土轻轻松松就挖开了。
琴淮看向唐时锦,唐时锦表示,“不认识,没听过。”
“他就是江城首富江家的公子。”
唐时锦勾唇,“就是你故事里的主人公?”
琴淮眼中闪过一抹恨意。
“你道法高,能让我见见他吗?”琴淮道。
“以你这个年纪,那位江公子,想必早就死了。”唐时锦说,“便是去冥府,也未必见得到。”
琴淮冷笑,“姑娘误会了,我是想看看江卓群会有什么报应下场,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晚年是不是很凄惨?”
如果是,便能消一消它心头恶气。
唐时锦抬手,掐指一算,片刻道,“也许,你待会就知道了。”
此时杜府门外。
唐文紧盯着每一个路过的人,不确定阿姐让他等的是谁?
“喂,你姐姐一只都是这么独来独往么?”拓跋颜忽然问他。
唐文默了默,摇头,“不清楚。”
“你姐,你不清楚
?”
“我与阿姐,不太熟。”唐文苦笑。
拓跋颜听出了猫腻,“难道你不是她亲弟弟?”
唐文不说话。
“明白了,你是庶出吧,听说你们这边,嫡庶之间,竞争的很激烈。”
这点就不如她们北疆好。
北疆的男人,几乎不会纳妾。
一辈子就娶一个妻子。
不过北疆王例外。
毕竟要延续王室血脉。
子嗣不能少。
枝繁叶茂才好。
不能像冬天的草原,光秃秃的。
听说北离和南楚这边就不一样了。
这边讲究家家户户都得枝繁叶茂才好。
男人妻妾成群。
子女一堆。
话本子上都写,妻妾嫡庶之间的争斗,极其阴暗莫测。
堪称为不见硝烟的战场!
“公主从哪听来的?”唐文蹙眉。
“话本子上啊。”
唐文噎住。
也不想跟一个陌生人解释阿姐与唐家的关系。
“敢问,这里可是淮云巷?”
这时,唐文听到温和的声音。
抬眸,看到个风度翩翩的年轻人。
年纪莫约与他一般大。
“此处就是淮云巷,公子找谁?”唐文问。
“太好了,终于找到地方了。”那年轻公子道,“请问这位公子,是住这吗?”
“我朋友住这。”唐文说。
年轻公子点头,“那你知道,这里有一户姓尹的人家吗,或是姓尹的后人住在此处?”
唐文摇头,“未曾听过。”
姓尹。
不是来找琴淮或杜兄的。
年轻人皱眉,“怎会没有呢?我再三打听,就是这里啊,难道年份久远,那户人家搬
走了?”
他一琢磨,又打听到,“公子可知,附近有没有祖上是……卖艺为生的人户?”
唐文上下一打量,白衣翩翩,看衣装,应该是个富家公子。
想到唐时锦的叮嘱,他试探问,“比如琴淮河唱曲的?”
年轻公子眼睛一亮,“对对对!琴淮河,就是这个!尹家后人果然在这?”
“我不认识什么尹家后人,不过若你是来打听琴淮的,我可以带你去见它。”唐文道。
年轻人懵了,“见谁?”
“琴淮,你不是来见它的吗?”
“……”
年轻人嘴角抽抽,“兄台,莫开玩笑,琴淮二字,恐怕已过百年,兄台要带我去哪见之?”
知道这里曾有条琴淮河的人都不多了。
何况是知道琴淮此人的!
“莫非,你就是尹家后人?”年轻人询问。
拓跋颜听了半天,感觉两人牛头不对马嘴。
这也能聊下去?
“你是?”唐文终于想起来,问人家名字。
对方一笑,“在下江城人氏,江元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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