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广交会

“突突突！”

摩托发动机的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停在央广的大门口。

“小项，又来接你媳妇啊！”

门卫大爷看见从三挎子上下来的项云端，热情的打招呼。

“哎，张大爷，来抽烟！”项云端说着，从兜里掏出还剩小半包的烟盒递过去。

陶小也调到这里之后，他经常过来，和这个门卫大爷已经很熟了，当然，这也和他公安的身份有关系，要是换个其他人，门卫张大爷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叔叔，是这么回事，这只狗叫路灯，是我专门训练出来的导盲犬！”项云端说道。

饭桌上，陶敏真一边吃饭，一边和项云端说道。

广交会每年春秋两届，现在这个时候，正式秋季大会举办的时间。

这年头的看门大爷，可不能小瞧，跟后世那些门卫大爷可不一样，警惕心高着呢，看人的本事，那不比老刑警差，有些甚至比保卫科的人更厉害。

自从知道项云端的工作之后，陶行伟作为准岳父，也是了解过一些警犬相关的知识的。

“年轻人有信心是好事情，但干工作还是要踏踏实实的，可千万不能盲目自大！”陶行伟勉励道。

“呃、嗯……咳咳……”

陶小也爷爷是知识分子，虽然赶不上民国时期最有名气的那一批，但也是在北大教过书的，自然不缺钱，解放前就买的四合院，现在老头和老太太两个人住。

“云哥，谢谢你！”

项云端还没有反应过来，陶小也竟然直接扑到了他怀里，昂着头，踮着脚，“啵”的一下吻了上来。

“大概率可以，我很有信心！”项云端说道，金手指在手，要是还弄不出比德牧更优秀的警犬犬种，那他赶紧回家种地瓜去吧。

“这个广交会啊，是我们为了……”

“啊？路灯还能照顾爷爷的生活了？这就是你前面给我说的惊喜？”陶小也有些惊喜的说道。

《少年壮志不言愁》发表之后，已经被公安部门看上了，正商量着是不是要将其选为警歌呢。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儿定力他还是有的。

“十一啊，没几天了，过两天周末就去领证，到时候喜糖带来给您老第一个发！”项云端说道。

吃完饭，项云端这才带着陶小也和路灯，往陶小也爷爷家而去。

鞋是前几天刚买的，就在百货大楼，项云端当时和陶小也逛的时候，看见这酷似后世帆布鞋竟然是回力品牌的时候，简直惊呆了，有一瞬间，他还以为有人和他一样穿越了，后来才知道，这回力品牌二十年代就已经有了，而且，人家不光生产胶鞋，还生产轮胎呢。

他哪里知道，项云端对广交会可是一点儿都不陌生。

所以广交会上每次都会搞一些各种各样的特产去，争取能够得到外国商人的青睐，然后达成出口协议。

虎子这狗东西，聪明的不行，面对陶小也这个女主人的身份，那可是毫无狗格的讨好，有时候简直比面对项云端的时候还听话。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不过老泰山到底是当领导的，应对这种气氛，也是很有经验，直接转移话题，问道：“小项啊，这个路……路灯是吧，你这个导盲犬能不能大批量的培训呢？”

“马上不就是国庆节了吗，今年可是十周年庆典，我们学校想要征集一些符合节日氛围的歌曲，这不，我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想法？”陶敏真问道。

“这个事情啊！”

当然，东西肯定还是有办法买到的，但是需要大量的外汇。

按理来说，这导盲犬的训练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两个多月时间肯定效果不大，更何况路灯开始训练的时候，已经是成年犬了，性格、行为已经固定，训练效果更要大打折扣。

特别是知道这首歌还是项云端专门为叶小峰同志所写的之后，就更加有这种倾向了。

那个年代，不像后世那样信息发达，外国的商人很难知道我们有什么特产是他需要的，我们自己也不知道什么东西是能够卖上价钱的。

“天歌啊，我还说这两天找你一趟呢，正好你今天就过来了，也省得我再跑一趟了！”

“这狗是怎么回事啊？”陶行伟看见从车斗里下来的路灯，有些不解的问道。

和老张头没聊多大一会儿，陶小也的身影就从不远处的广播大楼里走了出来。

广交会就是在这种背景下成立的，是向外界展示国内产品的一个窗口。

老泰山从下面调上来，进入外贸部门工作，看样子已经逐渐开始进入状态了。

而且，不管路灯能不能导盲，当个宠物犬肯定是没问题的，和老人在一起，也能缓解缓解情绪！”项云端说道。

“也是！”

“路灯可不是一般的狗，这是我给家里准备的惊喜！”项云端笑着说道。

“向天歌”这个笔名现在基本上已经暴露了，不过对项云端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上次U2事件的时候，安全部门就已经调查过他了，这一点丝毫不用怀疑。

旁边，见两人半天还不分开，陶行伟重重的咳了一声，然后端起旁边的茶杯敲了敲。

陶小也的头发不长不短，大概刚好垂过耳坠处，此刻从大楼前的楼梯上下来，忽然一阵微风吹过，乌黑顺滑的头发随风而飘，再配上从西边天际洒下来的橘黄色夕阳，这一瞬间，在项云端眼中，简直就像是一副绝美的画。

“大姐找我有什么事吗？”项云端问。

项云端却卖了个关子，引得陶小也伸出葱指在他腰上拧了好几下。

可要是他项云端主动，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万一要惹的老泰山暴躁起来，那可就不好了。

论打扮，陶小也并不出格，不过，论颜值，那可就太出挑了。

“警犬？我们主要出口的对象是东欧各国，就算需要警犬，估计也会引进东德的警犬，怎么可能要我们的？而且我听说国外的警犬技术可是要比我们强上不少呢！”陶行伟说道。

项云端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等我培养出真正的警犬犬种之后，应该就可以出口了。”

不过就算被人知道了这件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看他就是一个有点儿音乐天赋的人罢了，再加上他大姨子是正儿八经学习音乐的，两人一起创作一些歌曲，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陶小也以前还很怕狗的，特别是体型大的狗，不过项云端让她和虎子接触了几次之后，那股恐惧心理就消失了。

“惊喜就是惊喜啊，回家再说！”

距离上次两家人见面，已经过去了两個多月时间了，这眼看着马上就要到结婚的日子了，项云端今天也是准备到丈母娘家再商量商量具体事项。

“导盲犬？”陶行伟有些惊讶，虽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不过这意思简单直白，根本不用多解释就明白是干嘛的。

“我去看看妈妈的饭做的怎么样了！”

“广交会？”项云端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词，愣了一下。

项云端稍微顿了一下，然后才说道：“是该创作一些歌曲庆祝一下，让我想想吧，这件事你应该早点儿说才对，这剩几天时间就国庆了，哪来得及啊！”

“对了，小项啊，你和小陶你们俩个的喜糖什么时候才能吃上啊，大爷我可等着呢！”张大爷点上烟，美美的吸了一口，又问道。

“叔叔阿姨，你们下班挺早啊！”

“呀，你怎么把单位的狗带出来了？”

“叔叔，导盲犬肯定是不行的，这个得花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不过，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警犬？”项云端说道。

至于陶敏真，估计还得等一会儿，陶敏真因为《万疆》和《少年壮志不言愁》的关系了，已经正式晋升为副教授职称了，这段时间刚好是新学期开学，陶敏真也被学校委以重任，都快要独当一面了，所以这段时间下班也比较迟。

陶小也今天穿的是背带裙，上身是粉色碎花的衬衫，脚上是一双看上去和后世没什么差别的高帮帆布鞋，回力牌的。

陶小也看见项云端，脸上露出欢快的笑容，随手将身上的挎包交给项云端，然后往摩托车后座上坐去，不过刚一靠近，就发现在车斗里还蹲着一只大黄狗。

“培训倒是能培训，不过比较麻烦，路灯能这么快训练好，那是天赋出众，其它的犬想要达到这种程度，可是很不容易的。怎么？叔叔伱是要这么多导盲犬是？”项云端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回抄什么歌他还没有想好。

陶小也被茶杯清脆的声音惊醒，这才意识到老爸还在旁边呢，小脸刷的一下就变得红彤彤的，话还没说完，人已经消失在门外。

“嗯，我也听说了你的工作，现在好像是鼓足了劲想要繁育出一种全新的犬种是吧？看你这样子，有信心培育出比德牧还更是个警犬工作的犬种？”陶行伟说道。

到家的时候，陶行伟和梅芝华已经回来了，陶小珉沉迷于上班，按时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有时候甚至就睡在厂子里了，反正没结婚，不用担心家里。

可此刻是什么情况？

老泰山就在旁边坐着呢！

“难不成，是因为上次接吻的时候，已经被丈母娘发现过一次了，所以小也已经不在乎了？”项云端心中暗暗想到。

陶行伟还以为项云端不知道什么是广交会，所以又顺口解释了起来。

和老泰山聊了一会儿天，饭终于做好了，这个时候，陶敏真也回家了。

不过，项云端毕竟是金手指的，路灯被气运强化之后，变得非常聪明，学习起来，那效率可是太强了。

这一下，却让他有些不敢轻举妄动了，上来舌头都没敢伸，毕竟老泰山可看着呢，这要是不管不顾，可就太不像样子了。

这种情况下，陶小也主动，那老泰山可能心里更多的是欣慰，毕竟这画面，一看就知道小两口感情不错，蜜里调油一般。

虽然说现在盲人也不少，像陶小也爷爷一样需要导盲犬的自然也不少，但陶行伟没必要操心这个吧？

“工作上的事情，我听你说了这个导盲犬后，突然在想，如果这种犬能够大规模培养的话，或许可以参加一下广交会，到时候没准能出口一些呢，虽然可能赚不了多少外汇，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陶行伟有些感慨的说道。

陶小也以前不是没有主动的时候，说起来，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陶小也主动的次数可不比项云端少，不过，那都是在没有其他人的情况。

“什么惊喜啊？”陶小也有些好奇的问道，顺便伸手摸了摸路灯的狗头。

经过这两个多月的训练，路灯已经基本上具备了导盲犬的技能，接下来，项云端准备将其送到陶小也爷爷那里去，再锻炼锻炼，看看效果，毕竟训练是训练，实际如何，还是得看看再说。

这样时髦的打扮，如果放在其它地方，或许还会引人注目，不过在央广这里，时髦打扮的人多了去了，特别是一些年轻的女同志。

为了能够搞到外汇，然后用来购买一些我们非常需要的技术、设备等等，国家可谓是费尽心思。

四九年的时候，“巴统委员会”成立，很有目的的限制某些东西、技术、设备等等向一些国家流动，我国当然也在名单之上。

“对，上次见小也爷爷的时候，小也和我说爷爷的眼睛已经基本看不见了，我那个时候就在想，能不能训练一只狗，用来在生活中帮助那些失明的人，这段时间训练下来，我感觉效果还是很不错的，所以今天将路灯带过来，就是想送给小也爷爷，让老人家先试试！

到了地方，知道了项云端和陶小也的来意之后，老两口自然是非常高兴的，虽然两人不觉得一条狗能有那么大的作用，不过毕竟是孙女和孙女婿的心意啊，再说了，就当了宠物狗养着，也能解解闷。

“先让路灯在家里适应适应，我这几天下班都会过来，将一些和路灯交流的方式慢慢告诉您，过一段时间，等适应了，带着您去胡同里遛弯肯定没问题！”项云端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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