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要量地,先斗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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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
曲阜。
孔府。
当代家主孔希学品着香茗,满脸雍容。
他面前。
坐着曲阜县令,孔希臻。
“衍圣公,鲁王殿下这一次可是铁了心要重新清丈土地了!
看样子不是说笑的,新来的状元公徐增寿更是说了,清丈土地要重新发放田契,还鼓励百姓举报豪门大户藏匿田产!举报还有奖!”
孔希学满脸轻松。
“他要清丈土地,那便由得他嘛!咱们孔府清清白白的世家,管他小小的鲁王作什么!”
孔希臻凝重道:“这鲁王殿下非比寻常没那么好糊弄!”
孔希学无所谓道:“咱们孔家的地怕什么清丈!都不用清丈!我直接报给鲁王殿下都可以!其中20万亩田是祭田,6万亩田是历朝历代皇帝赏赐的!再加上这么多年,咱们孔家娶夫人陪嫁的几千亩田,就这么多!他还清丈干什么?咱们明明白白报给他!”
说着。
孔希学又笑道:“只是,他所说的什么摊丁入亩也好,直接收田税也罢,都收不到咱孔家头上!毕竟,当今陛下可是说了,咱们孔家这些田都是免税的。”
孔希臻苦笑一声。
“若只是这些清清白白的田产,我就不必在这里跟家主说了!您可别忘了,那四十几万亩投效咱们孔家的田产如今我可都以是学田或者祭田的名义免着税呢”
孔希学愣了愣。
“怎么这么多?”
孔希臻叹口气,道:“这还是我拦着的结果!不然,还得更多!”
所谓投效,就是一些百姓将自己的地献给孔家,他们自愿成为孔家的佃户,给孔家种田。
因为孔家是免徭役和田税的。
并且,孔家的佃租比国家的田税还要更低一些。
足足有几万农户为了逃税自愿将自家的田送给了孔家!
因为朝廷的特殊礼遇,除了封孔希学为衍圣公,是正经八百的二品大员,每年可以领取758石的俸禄之外。
曲阜县令一职也一直由孔家人出任。
这就更加导致孔家在曲阜一手遮天,毕竟县令都是自家人,孔家无论做什么,外界都不知道!
孔希学皱眉道:“总之,主持清丈土地的是曲阜县衙!那些地,你都帮着遮掩一下不就好了!
总不能他鲁王殿下让你去清丈土地,你就先把自家的事都抖落出去吧!”
孔希臻叹口气道:“如果只是像往年那样,朝廷下一道政令,县衙执行,组织一下清丈土地便也还好.
别说遮掩几十万亩了,便是遮掩个百万亩也不在话下!
如今却是不行了!
鲁王殿下在鲁王府设立了土地清丈司,由新科状元徐增寿和榜眼蓝彬负责!
他们如今巡查各县,专门接受各地百姓的举报,一旦发现有隐匿田产或者其他不法行为,处罚可是严厉着呢.
我听说,已经有几个县的县令被捉拿问罪了!
同时,那些隐匿田产的富商大户也被勒令重新清丈土地,并且因为隐匿之事还被加罚了五成的税”
孔希学听到这里,眉头紧锁。
随后,忽然哼道:“他鲁王想怎么折腾都可以,但是对咱们孔家却是不行!
我是朝廷亲封的二品大员,有衍圣公的封号,更是见过陛下,受过陛下礼遇的人!
他鲁王便是再强势总也得尊重他父皇吧!
就算不尊重他父皇,也得尊重全天下的读书人!”
孔希臻对这话却有些不以为然。
这鲁王忤逆陛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最终结果又如何?
陛下还不是听了鲁王殿下的话。
基本上什么事情都让鲁王如意了!
孔希学皱眉良久。
忽然淡淡道:“这件事,就先这样吧!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那鲁王殿下真的要用强,欺负咱们孔家,那倒也简单了,大不了我去应天告御状!
优待咱们孔家是历朝历代皇上的旨意!
伱可知是为了什么?
一个是,为了尊重咱们老祖宗留下的三纲五常,垂宪万世的好法度!
另一个,天底下的读书人都自称是圣人门徒!圣人是谁?圣人就是咱家老祖!
天下的读书人都是咱家老祖的徒子徒孙,要想让这些读书人真心为朝廷效命,那就必须要尊重咱们孔家!
这鲁王殿下便是权势再大,也不能大过咱家老祖!
我听说他这娃娃今年才刚刚16岁!
上一次,他跟咱们孔家借两位教书先生去他那恒中书院胡闹,咱想着,一个是他对咱孔家足够尊敬,毕竟是来聘先生的,给的束倄也不少!
另一个,鲁王府既然已经扎根兖州,日后,咱们孔家跟他鲁王府少不得来往!
所以便让言吉、言景出手帮了他一下!
这可是咱们跟他鲁王府两家的情分!
可他鲁王这一次若是折腾狠了,清丈土地竟要清丈到圣人家里,我可也不会顾念任何情分!
大不了,告到陛下那里,让陛下出手教训他便是!
让他也好知道,这天底下不是只有姓朱的才厉害!”
孔希臻听到孔希学的话,嘴角微微一撇。
事实上。
作为千年屹立不倒的世家,尤其还受着历代皇帝的追捧和优渥的待遇,这也让孔家格外傲气。
即便是对皇家,心中也欠奉尊敬。
甚至很多孔家人觉得,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家族只有三个,山东孔家、江西张家和凤阳朱家。
江西龙虎山的张家,历代都是天师,身份尊贵,跟孔家差不多。
凤阳朱家,自然便是老朱的家族了。
在他们孔家人眼里。
便是老朱家,也只是小家,他们孔家和张家才是大家!
估计,他们如此认为的依据主要是朱家便是如今再怎么显赫,等到改朝换代,结局都会十分凄惨。
反倒是他们孔家,无论什么人统治了中华,只要他们愿意诚心修降表,接受对方的册封,就能永保荣华富贵!
孔希学端起茶碗,用茶杯盖轻轻蹭了蹭茶碗。
孔希臻知道。
这是端茶送客的意思,立刻便起身,正要离开。
忽然。
孔府管家孔成急匆匆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道:“老.老爷!鲁王殿下来了!”
孔希学闻言猛地站起身来。
“此言当真?真是鲁王殿下?”
孔成点头道:“是!鲁王府的人正在咱们孔府外等着呢!”
孔希学皱眉道:“凤阳朱家出来的就是没规矩!
连最基本的礼数都不懂,来之前竟然不通禀一声,搞得我还要急匆匆去迎他!”
孔希臻闻言愣了愣,苦笑道:“家主,慎言”
孔希学哼了一声,道:“走吧,既然来了,无论如何也得迎一下,谁让他如今是藩王呢?”
说着。
孔希学站起身,对孔成道:“命我儿言清领着他的弟弟们也来迎一下鲁王殿下!”
孔府外。
朱檀坐在轿中,他对面,坐着徐增寿和蓝彬兄弟俩。
此时。
三人正一人攥着一把硬纸较劲。
“斗地主!”
“抢地主!”
“我抢!”
朱檀得意洋洋地取走了三人小桌前的三张牌,笑眯眯道:“这把本王是地主!”
徐增寿懊恼道:“这局我的赢面很大的!地主给你,浪费了!”
没错,三人正在玩朱檀教给他们的游戏,斗地主!
朱檀轻哼一声。
“这一局本王的赢面也很大!”
说着,笑呵呵道:“三四五六七八九!顺子!”
一般情况下正常的顺子是很难有人能连起来管他的。
朱檀取出两张牌来,准备下一轮打对子。
徐增寿好奇道:“殿下,这游戏好玩是好玩,可为什么要叫斗地主啊?这天底下最大的地主不就是你们家吗?你是要自己斗自己吗?
四五六七八九十,管上!”
朱檀看罢,愣了愣,怒道:“好你个欺师灭祖、大逆不道的徐增寿,竟敢嘲讽皇家!”
徐增寿愣了愣,委屈道:“殿下,你自己不也说朱家是天下最大的地主吗?怎么你说的我便说不得”
朱檀哼道:“那能一样吗?你敢冒犯皇家,等我回去就让尹绍写奏章参你一本!到时候你爹在应天知道非把你屁股打开花不可。”
徐增寿无奈道:“殿下,你这不是欺负人吗?我知错了还不行”
朱檀点点头道:“知错了就要改,那你把刚才管本王的这个顺子收回去!”
徐增寿:
蓝彬叹口气。
“大哥,习惯就好。”
就在三人还在斗地主的时候。
忽然,轿子外,有鲁王府的侍卫道:“启禀殿下,孔府中门大开,孔家人已来亲迎殿下了!”
朱檀点点头,道:“知道了!对七!增寿,你不许管!不然本王就上奏章参你对皇家大不敬!一张三!我赢了!”
终于朱檀“赢了”徐增寿和蓝彬二人,得意洋洋地下了轿。
孔希学眼看着三人一起下轿,不禁愣住了。
他对身边的孔希臻问道:“怎么下来三个人?不知哪一位才是鲁王殿下?”
孔希臻将朱檀指给了孔希学,并道:“跟鲁王殿下一起下轿的那两位,便是今科状元和榜眼了。”
孔希学闻言倒是微微一笑。
“看不出这鲁王殿下倒还挺尊重读书人的!竟然跟这二人同乘一个轿子,既然尊重读书人,那便好说了!这天底下的读书人都视咱们孔府为圣地的想那鲁王殿下敬重读书人,估计也会敬重咱们孔家!”
很快,在孔希学的迎接下,朱檀、徐增寿和蓝彬三人进了孔府。
说起来,虽然朱檀就藩兖州快一年了,但还是第一次来孔府。
这孔府的建筑群落规模宏大,布局严谨,大门雄伟壮观,两侧矗立着石狮子,进入大门,迎面而来的是一座高大的影壁,上面雕刻着繁复精美的图案,寓意着吉祥如意,一看便造价不菲。
穿过影壁和用于居住的前院,进入到中院,正中是一座高大的大殿,叫做“大成殿”,是孔子祭祀的地方。大成殿的建筑气势磅礴,飞檐翘角,雕梁画栋,大成殿两侧是配殿和钟鼓楼,分别存放着孔子的牌位和乐器,用于祭祀仪式时使用。
孔希学路过中院的时候,也是满脸自豪,给朱檀等人讲述着孔子的故事和典故。
孔希学笑吟吟道:“孔圣人,便是祖上了,夫孔子者,道德之枢纽,仁义之大本,开儒学之先河,立人伦之正脉。其以仁为本,礼为用,讲学传道,弟子三千,门人七十有二,皆成材益世。其著作,《春秋》、《论语》等篇,流芳百世,为后世师表!”
说着。
孔希学有些得意地看着三人。
即便是抛开朱檀不算,这徐增寿和蓝彬总归是读书人吧?
还是读书人当中的翘楚!
他们来到这孔府,想必就跟来到圣地一般吧
现在自己给他们介绍一下孔子的事迹,也是想唤起他们心中对于至圣先师的敬仰之情。
然而。
孔希学却发现,无论徐增寿还是蓝彬,二人似乎都对自己的话没什么感觉。
孔希学有些气愤。
这些人怎么这样啊?你们能考上状元、榜眼不全是靠了我家老祖的学问吗?
现在饮水思源也应该对我家老祖心生敬仰吧!
怎么现在看你们面无表情的。
眼见这场上有些沉默。
孔希学继续道:“子曰:“不仁者不可以久处约,不可以长处乐。”示人以仁之要,礼之大。
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勉人勤于学问,善于思考,以达至知至行之境界。
又曰:“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指导人以宽广之心,正直之行,区别于小人之狭隘与偏私说起来这些可都是至理名言!呵呵.”
一边说着,孔希学还要继续卖弄。
忽然。
徐增寿“呕”地一声,吐了出来!
他身边。
蓝彬也是满脸难堪,额头直冒冷汗!
孔府众人大惊。
孔希学忍不住道:“状元公这是为何?怎么突然如此?是否要我为你找个郎中瞧瞧病?”
徐增寿吐了一阵,摆摆手,道:“不必!只要你别再说那些子曰什么什么的东西就行了,我听着恶心!”
孔希学:
这话在这里说出来,可算是极为冒犯了。
毕竟这可是当着至圣先师的面,在嫌弃他的学问!
不仅孔希学脸色难看,便是孔府的其他人也都面露不快!
孔希学寒声道:“状元公何至如此!你当初不是学的孔孟之道考上状元的吗?便是饮水思源,也该对至圣先师心存敬意,何至于当着他老人家的面如此不敬!”
若是平日里,徐增寿被腐儒如此责问的话,早就一拳招呼过去了。
不过,今天朱檀没有说揍人,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老老实实解释道:“我倒也不是想侮辱什么至圣先师!主要是在恒中书院考科举之前那半年,老子不是,在下一直都在背这些东西,实在是背的要吐了!
甚至现在听到就想吐!”
蓝彬也是脸色苍白道:“是啊.求求你别说了,我一想到以前学习的日子,也想吐!”
孔家人听到两人的话,忍不住面面相觑。
这天底下还有这等咄咄怪事。
这恒中书院对学生也太狠了些!
眼看着二人是如此反应,孔希学再也没有心思介绍什么至圣先师了。
转而引着众人走进后院一处堂屋。
孔希学命人沏好茶,看向朱檀,道:“不知殿下来孔府可是有何指教?”
朱檀笑道:“指教没有!本王来这里主要是想请衍圣公做件事!”
孔希学愣了愣,问道:“什么事?”
朱檀笑道:“山东一地豪强颇多,这些富户,总是想尽办法隐匿田产,本王想着孔府是山东第一世家,若是你们带个头,配合朝廷,将自家田地清丈一番,其他人自然不敢不照做!”
孔希学心中一怒。
这鲁王还真敢来招惹孔家!
随后,孔希学强压怒火,笑道:“殿下说笑了,我们孔府又哪里需要隐匿什么田产呢?大多数田不都是陛下亲赐的吗?
还有啊,我们孔家便是清丈土地也没有什么用啊!
因为所有的地都是免税的。”
朱檀皱眉道:“衍圣公这是实话吗?可本王怎么听说这曲阜县被孔家占了大半的面积?所有的地都是孔家的!若只是朝廷赏的那些祭田,学田,还不至于有这么大的规模吧。”
孔希学苦笑一声,道:“下官岂敢欺瞒殿下,实实在在,这些田都是清清白白的!”
朱檀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先从孔家开始清丈土地!该是多少便是多少!本王绝不让孔家受损失!”
孔希学闻言皱眉道:“殿下,我曲阜孔家,可不是寻常百姓。如此随意便被清丈土地,岂不是颜面扫地?这件事我绝不能答应!”
朱檀眼见孔希学态度坚决,忽然冷笑一声。
“若是本王一定要清丈曲阜土地呢?而且第一个就要从孔府开始!”
孔希学看朱檀威胁自己,自然也不怕撕破了脸。
立刻朗声道:“下官也是朝廷钦封的二品衍圣公,有面圣之权,也有向陛下呈报奏章的权利!殿下若是一再苦苦相逼,下官便不得不请陛下来庇护孔府了!”
朱檀听到这话,哼了一声。
“好好好!搬出父皇吓唬是吧?”
孔希学冷漠道:“非是吓唬,只是无可奈何的自保而已!”
朱檀无奈站起身。
“你赢了,既然不愿意配合本王,那便算了!增寿、蓝彬,我们走!”
说完。
三人竟站起身,就这么离开了!
看着三人离去。
孔希学等人满脸笑容,跟着将朱檀三人送到门口。
孔希臻看着三人背影,轻叹一声,道:“家主,咱们接下来可要小心鲁王殿下的报复。”
孔希学冷笑一声。
“咱们孔家是受陛下庇护的,更有天下读书人为咱们撑腰!他敢报复一个试试!”
轿子上。
徐增寿忍不住道:“殿下,我可是打探过了,这孔府号称孔半城!曲阜足足有近百万亩田地都在他们孔家名下!
孔家的生活极为奢侈!
孔府有供应各种专门需求的贡纳户。
比如花户,专门供应孔府的装饰之用;猪羊户,专供祭祀、婚丧及年例所需。
这些贡纳户人一旦承担了贡纳之事,就会世世代代承袭下来!
不止是贡纳,孔府还管辖了十二个屯集,每个集市都有经纪,经纪由孔府任命,任期五年,每年交给孔府税银若干!
说起来这孔家都成了曲阜的土皇上了!
若是这清丈土地不能从孔府开始,这山东地界的豪强富户只怕都不好摆平!
相反,若是先将孔府拿下了,其他小杂鱼就更加不在话下!”
朱檀点点头,道:“本王又何尝不知这其中的道理!不过你没看到吗?这孔希学都搬出陛下来压本王了!本王又能怎么办?只能先离开!”
徐增寿撇撇嘴,道:“殿下什么时候怕过陛下了?您隔三差五气陛下的事,应天都传开了!”
朱檀瞪了徐增寿一眼。
随后冷哼一声,道:“本王来这孔府,也只是先礼后兵罢了,他们既然如此嚣张,那本王也就更加不用顾忌什么了!”
徐增寿和蓝彬满脸疑惑,不知道朱檀接下来要做什么.
曲阜县。
孔府。
孔希学的长子孔言清笑呵呵捧着一个微微有点透明的东西走了进来。
“爹,您看我手里拿的稀罕物!”
孔希学皱眉看着那块透明的小东西,问道:“这是什么稀罕物?”
孔言清笑道:“这个.叫肥皂!呵呵!洗东西用的!洗衣服,洗被子,洗手都可以用到!比皂荚可是好用太多了。”
孔希学听到是洗东西用的,瞬间没了兴趣。
原本他还以为这孔言清手中捧的是个什么宝物呢!
譬如玉石或者琥珀什么的
没想到,只是个用来洗东西的玩意.
孔希学点点头,道:“知道了,下去吧!”
孔言清闻言愣了愣,随后道:“爹,你用这肥皂洗一下手试试吧,很好用的!”
孔希学皱眉道:“没事儿洗什么手!我昨天晚上刚刚洗过的!”
孔言清却不听孔希学的。
他自幼便极得孔希学宠爱,此时更加没大没小。
立刻吩咐仆人打来了一盆水,孔言清对孔希学道:“爹!你来用这肥皂洗一洗手试试便知!真的太好用了!孩儿还准备着别的大事呢,还请爹先洗洗试试!”
孔希学无奈,只得在孔言清的指导下,洗起了手。
在孔言清的一番热心指导下,孔希学终于将手伸进了盆中,手指触碰到了那块略显透明的肥皂。
他将肥皂轻轻在掌心摩擦,肥皂立刻化出了丝丝细腻的泡沫,仿佛是春日里绽放的白梨花瓣,轻柔而细腻。
泡沫在水中缓缓舒展,带来了一阵淡淡的香气,清新而不刺鼻。
孔希学原本只是为了满足儿子的心愿,半信半疑地用肥皂洗了手。
但当他的手在水中与肥皂的泡沫一同轻柔摩擦时,他渐渐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清爽与舒适!
那泡沫像是有着魔力,轻易地带走了手上的污渍与油脂,留下的只有皮肤本身的光滑与柔软。
洗净手后,孔希学抬起手掌,手心的皮肤在阳光下显得更加清晰,泛着健康的光泽。他不由自主地把手举到鼻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清新的香味仿佛能穿透心扉,使人心旷神怡。
此刻,孔希学的心态有了微妙的转变。他看向孔言清手中的肥皂,眼神已经不再是先前的冷漠,而是带上了几分好奇与认真。
沉吟片刻后,孔希学终于道:“这肥皂果然非同凡响!
能洗净,还能令人心情愉悦,着实是个好东西!现在市面上还能买到这种东西吗?”
孔言清得到父亲认可,不由得笑得更加灿烂,他没有回答孔希学的话,而是兴奋问道:“爹!这肥皂好不好?”
孔希学点点头,道:“不错,确实不错!洗得很干净,而且还留有淡淡的香味!”
孔言清笑道:“孩儿打算建一个工坊,专门生产这肥皂!到时候将这肥皂卖到大明所有地方!咱们家可就有用不完的银子了。”
孔希学愣了愣,道:“你知道这肥皂如何制作?”
孔言清摇摇头,随后道:“孩儿不知道,但孩儿认识的道士知道!这肥皂便是他交给我的,让我试用一下!他说这肥皂原料只是猪油和几样其他东西,总体算起来,制造成本并不高,但孩儿看这肥皂若是放到市场上,便是卖出二两银子甚至三两银子一块,想必也很畅销的,毕竟太好用了!”
孔希学皱眉道:“制造成本不高,那工坊的建造成本又如何?”
孔言清干笑一声,道:“确实,那工坊需要不少银子!但是爹,您放心!只要这肥皂一造出来,卖向全国,咱们很快就能回本了,说不定只在山东卖卖就回本了!”
孔希学皱眉问道:“建一个肥皂工坊需要多少钱?”
孔言清道:“大明宝钞200万贯!折合白银,50万两!”
“什么!”
孔希学听到这个数字,整个人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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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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