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终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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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沉睡的苏言溪自然不会知道后山发生的一切,那是属于边千尘两个人格之间的较量。
京城中的风波终究还是刮到了这座小城,边衿桦也怕夜长梦多,在彻底找不到苏言溪踪迹后才彻底慌了神。
他自负的以为只要苏言溪他们还在世上,以他的势力自然能找到他们的踪迹,到时候如何处置他们不过是信手拈来。结果苏言溪他们却像是鱼入大海,不仅没了踪迹,连自己派去跟踪的人都消失无踪。
边衿桦彻底意识到这么长时间,苏言溪和边千尘的势力都已经增长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一日不将两人抓住,他的监国之权便一日不稳,哪里有得了权力之后再放手的道理?
华霏仓皇过来告诉苏言溪,他们的通缉画像被贴满全国各处官道出入口时,苏言溪睡得正香。
她站在门口犹豫不决,丝毫不敢打扰到瑞王殿下。
墨钰看出来她的无措,躺在树杈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进去吧,我家主子一大早出去了,还没回来,里面就你们家小姐。”
他们成亲这么久以来,两边的人还依旧保持着叫小姐和主子的称呼,因为他们发现同时叫主子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是在叫谁,最后还是苏言溪大手一挥,让他们不用改了。
“小姐,小姐!快醒醒!快醒醒!”
华霏还算温柔的唤苏言溪起床,苏言溪却翻了个面接着睡了。
“小姐!您快醒醒吧,外面都把您和瑞王贴成了通缉犯了,我们明天如何才能去宣州啊?”
华霏急的快要哭了,苏言溪只觉得耳边的人吵的厉害,强压下心中的不悦,不耐烦的开口,“先洗漱吧。”
“是。”华霏赶忙跑出去,生怕慢了一点被小姐骂。她跑的着急,到门口的时候差点撞到边千尘,幸亏边千尘动作敏捷,及时的闪到一旁。
“大早上的,干什么慌慌张张的?”
“王爷恕罪,奴婢知错。”
“罢了罢了,你走吧。”
边千尘讪讪的,他怎么敢训斥她的婢女,自己会被她揍的。
苏言溪还一脸懵懂的坐在床上看着顶上的帷幔出神,边千尘坐过去,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苏言溪正色的看着他,“在想你现在是谁?”
边千尘熟练的蹭到她身边,“溪儿,我还能是谁?”
这个回答,是这个世界的边千尘没错了,这句话是她跟他约定好的暗号。
“刚刚华霏来说我们被通缉了,看样子官道是走不了了。”
边千尘若有所思,“看样子父皇那边情况也不容乐观啊,今日等钱先生回来,我们便走吧。”
“好。”
前两日边衿桦代替太子行使监国之权的圣旨传遍各地,他们想不知道也很难。
苏言溪当机立断将钱家家主令交给钱华砚,让钱华砚将钱家表面上的资产统统处理干净,果然没过两日,康王的政令就下达各地。
“农伤则国贫,故而康王殿下圣裁,省商贾,众农夫。即日起经商之流只能着麻衣,子弟不得参加科考,除了每年征收的商税增加以外,另外还要多增收船税。”
一时之间经商的百姓们怨声载道,更有许多小铺子直接关店走人,换个营生也好过被人百般歧视还受尽剥削的好。
钱家作为大宣半个经济支柱,自然少不了被召见。
户部尚书邹大人亲自来钱家钱庄请钱华砚的时候,却被人告知钱华砚两日前已经将钱庄转手。
尚书大人亲自来寻人,自然没有空手而归的说法,等他仔细将京中钱家各处产业转过一轮后,吃惊的发现钱家的大半产业不知何时已经从京中悄然迁走。
邹大人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问着正在打扫铺子的钱家伙计,“如何能寻到你们家钱先生?”
伙计故作高深,“先生之前说钱家的产业自然是要跟苏小姐同进退的,既然京城容不下小姐,钱家也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
“钱先生可有说苏小姐是何打算?”
伙计看上去有点为难,直到从邹书大人手中接过一贯钱才接着说,“小的无意间听见钱先生和我们掌柜的说过,若是肯和他们一起迁去廊国,月银会是现在的一倍。”
邹大人自然不是傻的,不会一个伙计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他试探道,“那钱先生没说你一起去廊国月银涨多少吗?”
小伙计面露失望,“小人自然想去啊,能涨一倍月银呢,可惜钱先生不带我们这些打杂的过去。”
看样子钱家有选择的带走了些会经营,有本事的人,而伙计眼中的失望一点也不像是演出来的,倒也有几分可信。
“你可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
伙计思考了片刻,“约莫是昨日下午吧,小人昨日见到钱先生时,先生是从一个很大的马车上下来的,后面还跟着许多人,想来是要跟着先生一起去廊国的掌柜的吧。”
尚书听完头也不回的往外跑去,钱家这是要做什么?带走这么多大宣子民去别国,然后将他们的家人都留在国内,是要利用这些留守的家人行细作之实吗?若真是这样,赶紧禀告康王殿下,他们还来得及在钱家这些人过边关时将他们拦下。
“不要拦着我,我有要事要禀告康王殿下。”
王府门口的守卫尽职尽责的将邹大人拦在府门外,邹玉灏口干舌燥的说了半天,他们丝毫不为所动。
“我这里是要事,要是被你们耽误了,你们如何负得起责任?如何对得起大宣子民!”
价值已经上升到如此地步,一直没有什么反应的守卫终于同他说了一句话,“大人体谅体谅我们吧,我们也是听殿下的指令做事,大人何苦在这里为难我们呢?有这个时间不如回去想想办法,怎么能得让殿下见你才是正事。若是人人都如此跑到府上这样无理取闹,殿下这一日什么都不用干了。”
邹尚书只能作罢,但是他也不愿意轻易放弃,转身上马便去了兵部。
赵洲近日颇得康王殿下倚重,看在自己同他多年同僚的份上,说不定赵洲还能为自己引荐一番。
却没想到兵部并没有赵洲的身影,身边的小吏见邹大人神色焦急,将邹大人拉到一旁悄声同他说,“大人不知道吗?这两日下午赵大人时常陪着康王殿下去京外别院赏花,想来他们定在京郊。”
邹大人不解,两个大男人去赏什么花?“还望张大人明示。”
小吏见邹大人态度这样恭敬,念在两人同乡的情分上才将话挑明,“陪着康王殿下和赵大人的,自然不会是男子,还有环采阁的花魁和浣娘。”
邹大人听完,嘴巴都不自觉的长大,光天化日之下,赵洲竟敢带着康王殿下召妓寻欢吗?
他神魂颠倒的走出兵部大门,心中揣着的那个秘密顿时变成一个滚烫的烙铁,将他的胸口烫的发疼。
他应该将它交出去的,可朝堂如今这个模样,君不君,臣不臣,自己为何又要如此鞠躬尽瘁?
邹大人站在兵部门口甩了甩袖子,侍从赶忙将马鞭递到他面前,他却略显不悦,“马车呢?牵马车来!”
侍从不明白为何邹大人又不着急了,但还是果断的听了大人的命令,重新牵了辆马车出来伺候邹大人上马车。
邹大人刚在马车上坐稳,还没走出去多远,马车内就上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是何人?”
相较于邹大人的色厉内荏,突然闯进来的人却显得十分怡然自得。
“邹大人辛苦了一上午,可认清了京中的局势?”
邹大人的戒备心愈重,“你什么意思?”
坐在一旁的人终于从阴影中露出自己的全脸,邹大人慌忙调转了口风,“苏···苏将军?”
苏遡在阴暗中目光灼灼的盯着他,“邹大人,好久不见。”
有传言说苏将军死了,也有传言说苏将军被康王殿下软禁起来了,是真是假,难以分辨。没有一个人跟他说苏将军还好端端的活着啊!
邹大人尴尬的陪笑,“苏将军,好久不见。”
“自从上次一别之后,我们已经快两年没见了,没想到邹大人已经高升了。”
“我能够高升都是托苏将军的福,若不是当年苏将军路过将我救下,哪有我邹闲的今日?”
苏遡倒是欣慰他还能记得当年自己对他的恩德,那如今自己要他挟恩图报也能更加心安理得。“既然如此,我有一件事相求,想来邹兄不会拒绝我吧。”
邹闲眉头皱的更深了,自己是怎么混到户部尚书的,他心里无比清楚。
不过是靠着自己这么多年的无能熬走了上面一个又一个的激进的大人,他们是真的想为国为民做点实事,他知道,但是自己有心无力。
他有多少才华吗?倒也未必,不过是狗屎运好了些。
苏将军既然说了,自己也无法轻易拒绝,只能看看能不能敷衍过去。“苏将军但说无妨,只要邹某能帮上忙,自当尽力。”
苏遡盯着他,神色脆弱,面露惋惜,“自从前两天平定了旻王宫变被我带兵平定之后,康王殿下对我一直心存忌惮,毕竟我女儿嫁给了瑞王殿下。”
邹闲心中大惊,果然前两日宫中发生了些什么,却没想到真相是这样!
他们被瞒得很好,却还是少不了些风言风语。
有一个传言悄然在京中官员中传播,据说瑞王殿下伙同苏将军妄图弑君夺位,不过被机智的康王殿下发现阴谋,及时带兵护驾,还用计将瑞王和苏将军活捉,现在不知被关在京中何处。倒是陛下在此次宫变中身受重伤,终日昏迷不醒,不是长久之像,如今将朝中大事皆交予康王殿下定夺,可见其倚重。更有甚者还说陛下已经暗中写好了诏书,要将皇位传给康王殿下。
“将军想要我做什么?”
“如今朝政都被康王把持,想来是什么样的境遇,邹大人也看见了。上次宫变之后瑞王和我闺女都下落不明,陛下也身重剧毒,我想冲进宫去救驾,也双拳难敌四手。我需要你的帮助,你要想办法进宫面见陛下,务必确认陛下如今的状况。”
邹闲心中的震惊久久无法消散,连陛下都···
他从未质疑过苏遡的话,他们相识多年,他深知苏遡不是那种会撒谎诓骗自己的人。
“如今奏折都是送到康王府,陛下圣颜已经多日无人得见了,我如何想得出办法?”
“大宣如今境况危急,陛下性命危在旦夕,难道还不值得我们这些臣子为其奔忙吗?不管如何,当日的真相我已经告知你了,只要我放出消息去,你以为康王会轻易放过你吗?”
这才是苏遡今日同他们说这些的真相,他就是要彻底将邹闲拉下来!
“大人,到了。”
车外的小厮适时打破了两人间激烈的氛围,邹闲只能先下车,他出声稳住苏遡,“苏兄,这件事情我会认真考虑,给我点时间?”
苏遡冷漠的回他,“明天下午我会再来找你。”
邹闲无奈的点了点头,径直下车,谁当初科考时心中不是一腔的报国热血,最终被官场蹉跎到最后还有几人能坚持下来呢?
苏遡看着那个已经佝偻的中年人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要逼邹闲一把 。
他自然知道自己这个老友这么多年都缩在自己的龟壳中寻一方清净,可身在高处,如何能清净的下来?邹闲心中不是没有报国志,他甚至有必死心,自己从未怀疑过,只是邹闲自己有时都看不清自己。
“将军,邹大人他?”
苏遡在巷尾从马车上跳下来,对着一身粗布衣服的钱华砚自信满满,“放心吧,他舍不得大宣的大好江山。”
钱华砚了然的点头,恭敬的将苏将军引进环采阁的后门。
上一世的苏言溪亲眼看着皇上走进圈套里挣扎,这一世又走到这一步时,对宫中如死水般的境况,各种惴惴不安。
这一世,她想护住身边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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