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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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钰一进门便捧着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大口才缓过来,“小姐,苏品儿最近没什么动静,倒是有一处非常奇怪。”
苏言溪对此来了兴趣,果然苏品儿那能挖出来些什么有用的。“哦?说来听听。”
“我们旻王府那边的人说前两天苏品儿曾在旻王府门外转悠,但是苦于陛下圣旨严明,没人敢将她放进去。”
“可知晓她要去见何人?”
墨钰神神秘秘的吐出四个字,苏言溪嫌弃的拍了下他的脑门,也不知道这故弄玄虚的毛病是跟谁学的。“嘉庆郡主。”
果然跟苏言溪那日在茶楼听见的什么药有点关系,“三皇子府邸那边可有异常?”
墨钰这次回得毕恭毕敬,“三皇子内宅里想要安插个眼线极困难,只有一些外面的流言蜚语。传言说苏品儿自嫁过去后便独得三皇子恩宠,只是这两天不知为何,三皇子已经快半个月未去苏品儿那里了,夜夜宿在侧妃那里。如今王府里的人都在猜想苏品儿是要失宠了。”
苏言溪对这个消息并没有多大吃惊,“这还算没什么消息吗?怕是这些流言都是陆侧妃用来恐吓苏品儿的,难怪苏品儿会自乱阵脚的来找嘉庆。”
她有一个大胆的猜测,现在急需验证。“钱先生还没回来吗?”
华霏听到小姐的话连忙跑来,将钱先生千叮咛万嘱咐的盒子放在小姐面前。“回来了,回来了。小姐,这是您要的东西。”
倒是苏言溪疑惑,“不是钱先生去取的吗?为何会变成你送过来?”
华霏想起来就觉得好笑,“钱先生是跑着回去取的这锦盒,等跑回来的时候实在是体力不支,我在前院见到他时他正扶着柱子休息。怕耽误了小姐大事,这才让我给小姐送来。估计现在人还坐在廊下大喘气呢。”
苏言溪幻想了一下那个画面,平日里最重形象的钱先生被自己逼的坐在廊下气喘吁吁,内心腾上一丝内疚的情绪,“倒确实是为难他了,华霏,你帮我好生照顾着,告诉他我这边不着急来。”
“是。”华霏带着笑意应下,想必还在嘲笑那般狼狈的钱华砚。
苏言溪立刻打开了锦盒,里面果然安静的躺着那瓶百花露,“邱鸿羽,你来看看这药里是否有让人上瘾的东西。”
不但是边千尘,就连常年在一旁站着装空气的墨钰都是一脸的震惊。
邱鸿羽眼神中跳动着兴奋,他可从未接触过这般珍贵的药丸,若是自己得以研究定然是顶顶好的事情。
他忙不迭的接过,“好,麻烦小姐和众位移步,若是中间吸入什么,后果我无法保证。”
众人识趣的将圆桌腾给他,苏言溪和边千尘移步到书桌前议事,“你是如何想到这个的?”
苏言溪故作神秘的笑了一下,自顾自的喝了口茶,也不急着回答他的问题。“猜测罢了,不过也有事实可佐证。”
边千尘毫不客气的将两只手搭在书桌上,让自己离苏言溪又近了几分。“对,想听佐证这部分。”
苏言溪将身子往椅子上又靠了靠,将两人距离拉开后才接着说,“嘉庆幼时性格直率,和我一起在军营学马术那几年,技艺精湛,英姿飒爽。她仿佛是天生就长在马背上,我爹爹一天到晚不知在我面前要夸多少遍。后来母妃去世之后,她的性格就变了,变得阴晴不定,嚣张跋扈。”
苏言溪说着叹了口气,现在众人只当是嘉庆郡主跟苏家小姐不对付,两人针尖对麦芒,大家都忘记,她们幼时也是一对要好的朋友。
重点是后面这句,苏言溪说得小心翼翼,她怕说出来边千尘嘲笑她单纯无知,“再加上我们上次茶楼听到的声音,我猜测旻王是用了什么东西逼迫的她。”
边千尘若有所思,“确实这中间有些蹊跷,让邱鸿羽查查也不是坏事。”
苏言溪松了口气,邱鸿羽脸上也带着诡异的潮红朝他们这边奔来,边千尘警觉的一个眼神杀去,墨钰了然的将邱鸿羽拦在不远处。
邱鸿羽的声音都带着一股淬了蜜糖的不自然,“小姐,这东西果真神奇,就闻到那么一点点就能让人无法控制欲望,实在是匪夷所思。”
苏言溪眉头紧皱的听着他说话,哪怕墨钰稍微碰到他一点,邱鸿羽都能发出诡异的哼唧声。边千尘看着她的神情,哪里会不明白苏言溪心中所想?直接端起苏言溪之前喝的冷茶,冲着邱鸿羽泼了过去。
邱鸿羽勉强恢复了些神智,想到自己刚才的反应顿时脸又涨得更红,嘴巴像是被人用砖石封死,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苏言溪及时出声救了他的羞愤欲死,“先下去收拾一下再来回话吧。”
邱鸿羽几乎是连滚带爬走的,苏言溪也只能略带同情的看着他。
边千尘却冷冽的不似平常,“以后再有这种事情也定要叫我,外邦那些药大多都玄乎的不行,我若不在,你要是有个什么意外都没人搭把手。”
苏言溪眼神不自觉的瞥向站在一旁的墨钰,心想着一院子被你堆的都是暗卫,他们不是人吗?但是她不敢直接同边千尘说,万一他再跟自己无理取闹就不止要叫他这么简单了。
苏言溪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边千尘这才缓和眼神,又无聊的摆弄她的镇纸。
邱鸿羽很快收拾妥当回来,却怯生生的站在门口不敢进去。墨钰警觉的察觉到了邱鸿羽的存在,直接走出去将他拎了进来。
邱鸿羽直到被放下的时候还是一脸惊恐,“说说吧,刚刚有何发现?”
邱鸿羽的情绪被苏言溪出声打断,他从刚刚的桌前拿了药瓶交还给苏言溪,先说了结论,“这药果真如小姐所说。有一味南星草在其中,若是服用久了以后会让人对其产生依赖,会···”
他说得结结巴巴,还是墨钰急性子,“会什么,你倒是说呀!”
邱鸿羽的声音细如蚊吟,“会让人时常惦记着男女欢好,服用之人的快乐只有这样才会被感知;若是服用时间再长一点,便脑子里只有这一件事,没有任何理智。”
所以嘉庆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吗?因为这个药?除了这个药再没什么能给她带来快乐吗?
苏言溪听完不禁感慨,“怎会有这样邪门的药?”
邱鸿羽冷笑,脸色沉下去,“这药来自瑞国,传说多年前瑞国占领廊国时,用廊国数千名百姓试药,才研究出来这样歪门邪道的药。”
这段灰败的历史被正史掩埋,只因瑞国如今国力强盛,并对这件事情绝口不提。苏言溪相信这段历史的真实性,因为她见过之前的受害者现在依旧在艰辛求生。
刚开始的时候她只在乎重生后的复仇,现在她能愈发珍惜上天能够给机会让她重活一回,能看见四方天地之外的美好与残酷,能在世道艰辛时尽自己的一份力。
“我想让你在百花露中再多加些南星草,让人愈发上瘾。”
邱鸿羽深思其可行性,“若是再多加些,若是连着用,怕是不到半个月便容易被人察觉。”
苏言溪看着他,眼神却好像在看着别人,不怀好意的开口,“若真是这样,便是他自己的造化了。”
“我尽力试试,晚些时候告诉小姐。”邱鸿羽拿着药瓶退下,出门时才撞上缓缓踱过来的钱华砚。
“小姐。”
苏言溪愧疚于今日让他跑了一趟又一趟,“快过来坐着歇会。”
边千尘酸溜溜的坐在那,“钱先生的身体未免过于柔弱了。”
钱华砚自嘲的笑了笑,“确实久坐在书房,许久未动过了。小姐,五殿下见谅。”
苏言溪一个眼神警告他不要得寸进尺,边千尘识趣的躲到一旁去不敢再说话。“今日确实辛苦你了,但还是有件要紧的事情要交代给你。等邱鸿羽那边的药研制出来后,你看如何以嘉庆的名义给苏品儿送过去。”
钱华砚思忖片刻,“嘉庆郡主如今已经被下旨看管,无外人可以接近,想必只有心腹侍女去送才能让苏品儿没什么戒心。”
苏言溪想了想,“嘉庆的贴身侍女可是那个叫什么小翠还是翠儿的?”
钱华砚很快给出一个可行的方法,“旻王府遣散了所有仆人,现有的几个丫鬟也都是皇后娘娘派去的,若是想找这个小翠姑娘也是不难,只是怕她不肯听我们的安排,恐是一个变数。小姐,依我看来,不如让浣娘易容去将药给苏小姐,才是万全之策。”
“好的,就按照你说的做吧,只是千万注意浣娘的安全。”
第二天下午邱鸿羽就将炼好的药丸送给了钱华砚,钱华砚着手让人在京城中搜寻小翠的下落,一切都按照他们商量好的计划进行。
而京城的另一处府邸里酝酿许久的谋划也在按部就班的进行,边衿桦紧锁着眉头,焦躁不安的抖腿像是能压制住他内心的怒火,“不是早就交代你们要时刻盯着将军府吗?现在是什么意思!五天过去了,苏言溪人呢!”
被训的山匪被吓得腿肚子一软,五体投地的跪在他脚边,“殿下恕罪,实在是因为这五天苏小姐都从未出过门啊,小的实在没有下手的机会。”
“放屁!”边衿桦一脚将跪着的人踹翻,“怎么本王的人说昨日还看见苏言溪在茶楼听戏,到你嘴里就是从未出过门,你可是存心诓骗本王?你不要忘了是谁在剿匪的时候饶了你们一条狗命,你就是如此报答本王的吗?”
可怜那山匪忍着痛又跪回到边衿桦脚边,“苏言溪确实这几天从未出过门,小的们日夜不停的守在将军府门口定不会看错。殿下的大恩大德小的们没齿难忘,怎会诓骗殿下,还望殿下再宽限几天时日。”
边衿桦听完他说的勉强算是满意,这才将自己的脚从他的手指上挪开,饶有兴致的蹲下与他平视,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再宽限几日是几日?”
“五天,五天定够了,主要是苏言溪一直不出门,小的们实在没机会下手啊。”山匪说的可怜,面色流露着恳求不像是骗人。
边衿桦唇角微勾,气定神闲的起身,“知道了,本王便许你们五日,若是五日之后你还是没有得手,又当如何?”
这次山匪胸有成竹,“殿下放心,若是五日之后小的还未得手,小的便提头来见。”
边衿桦好像对他的回答十分满意,“好。”
就在山匪头子以为自己好不容易从地府里又捡回一条命的时候,身后悄然跟着一名黑色劲装的人,手里举着明晃晃的大刀直接朝着他的脖子砍去,没有一丝犹豫。
迸溅的血液瞬时爬满了他的脸,被杀的人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发生了何事已经命丧黄泉。
“事情都处理的怎么样?”边衿桦冷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刚还在行凶的人收起眼神中的杀意,抱拳回话,“殿下放心,城外躲着的一行八人,小的都已经处理干净,不会有任何痕迹。”
边衿桦欣慰的点了点头,“嗯,不错。只是下次能不能将人带远点杀,本王这院子里都是血腥味,难闻的紧。”
“是,小的知错,下次定不会了,望殿下赐罪。”
“等会将这里收拾干净了。”边衿桦看着他满是血迹,诡异又狰狞的面目上写满了对自己的忠诚,心情大好,又开始嫌弃起地上不懂事的废物。“这群废物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竟敢同本王讨价还价说干完这事后想回家种地。也不看看当时是谁救了他们,这种不知感恩的东西实在是死不足惜。”
说完,他还不解气的又踢了踢他尚有余温的尸体,尸体因为触碰,流出来的血组成蜿蜒的细流,像是死不瞑目一样向边衿桦的身边爬去。
“殿下说得是。”那人说话像是没有温度的机器,冰冷的只知道服从边衿桦输入的命令,没有自己的思想。
“本王命你三日之内将苏言溪绑到城外藏起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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