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贵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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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下面跪着的两人,看不清表情背后的深意,过了片刻之后才托着下巴开口,“显然苏丫头觉得高攀不上你,那老三同朕讲讲吧,为何求朕给你们赐婚?”
这一刻,上位者锐利的眼神射过来像是察觉出了他的狼子野心,边衿桦只能掩起心思,装作无辜的模样开口,“回父皇的话,只因儿臣刚刚在围猎时无意中与苏小姐一起掉落到崖下,孤男寡女。来救我们的时候有那么多士兵看到,恐怕这件事情会玷污苏小姐的名声,儿臣谨记父皇平日的教诲,故儿臣特来求父皇赐婚。”
也算是情有可原,皇上紧盯着下方的边衿桦,眉头微皱,这件事情岂是这么容易便能下决定的?不管从什么角度看,她苏言溪要嫁的人注定之后是大宣以后的皇上,而不是随便一个皇子,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若是新皇以后对苏家有什么猜忌,必定死伤大片,江山根基不稳,这样的结果更是大宣承受不了的,那又何必如此?
皇上的手指轻敲着桌面,像极了千回百转的内心,久久不得平静。片刻后,他又重新扬起了和煦的微笑,“不过是场意外,哪里就牵扯到女子闺誉这样严重的事情了?我们大宣民风何时迂腐至此呢?苏丫头,这件事情老三也是好心,你莫放在心上。”
苏言溪刚要笑着点头,边衿桦却在边上急不可耐的出声,“可是父皇,儿臣,儿臣与苏小姐有了肌肤之亲,而且那些士兵们也看见了...”
说完,难得的见边衿桦这张脸上出现羞赧的神情,苏言溪本想静静的看着他表演,却被他的演技所震惊,他是怎么做到让自己觉得跟他情深似海的?若下面的人果真不是自己,自己当真就要信了他眼神中蔓延的绵绵情意。
皇上也被这样的情形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若真是这样,如何强硬的堵住悠悠众口呢?以苏兄严明的治下军风,可当真能将这件事情压下来?还有那个让人头疼的老五,若真的下旨赐婚苏言溪,他恐怕要来跟自己拼命!
皇上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刚准备出声唤夏如海将苏将军请过来,苏言溪倒是自己站了出来。
“陛下。”
苏言溪对着皇上深深一拜,像是酝酿着些什么。
边衿桦跪在一旁腰杆笔直,丝毫不惧,自己已经将台阶递给她了,她要是知道如今的形势,就该顺着两人两情相悦的梯子下来,若不然,哪怕她是当今骠骑大将军的女儿呢?若是她今天能够毫发无伤的走出这个门,他也定会让坊间的唾沫星子淹死她!
皇上原以为小丫头会对自己的婚事害羞不已,却没想到她能有这样的胆量,“起来吧,有何想法跟朕说,朕定不会怪罪你。”
“臣女只一事不解。”
“你说。”
“臣女不明白,三殿下如何一口咬定跟你在树林间缠绵悱恻的女子是我呢?”
边衿桦不懂她为何有这样的一个问题,明眼人都明白除了她还能是谁呢?
“今早围猎场里应该只有我们两行人,而这其中只有你一个姑娘家,若不是你,还能有谁?文宣王吗?”边衿桦自己说着也觉得好笑,笑意实在是没有忍住,这样愚蠢的问题啊。
“三殿下是如何得知围猎场内只有我们这几个人的?”
苏言溪在这边故弄玄虚,边衿桦在这里满头雾水,只有皇上被急得满心煎熬,忍不住开口,“苏丫头,莫卖关子,有什么事情直说罢了。”
苏言溪顿时收起戏谑的情绪,认真的回禀,“臣女敬佩三殿下敢作敢为的勇气,但这件事情说来复杂却也简单。直截了当的说就是,三殿下口中所说的女子,并不是我。”
如果可以,皇上定会对这般大起大落的情节大惊失色,但是他是尊贵的皇帝陛下,面上只能云淡风轻的轻轻呵出来一声,“哦?”
边衿桦倒是没有他父皇这般沉得住气,声音顿时拔高了几度,“什么?”
很快他便意识到自己举止不当,立刻又跪了下去,默不作声。
“当真还有别的女子?”
“是的。”苏言溪说的冷淡,这一切原本就跟她没什么关系,至于二房能走多远,那是二房的气数,她并不想过多参与。
“刚刚苏将军应该将那女子送去军医那边医治了,现在想来那个姑娘已经清醒了,若陛下不信,自然可以让夏公公前去传召。”
皇上沉思了片刻后便点了点头,招手就让夏如海去传旨,却又意识到了些什么,冷声吩咐道,“让那女子易容过来吧,大帐里突然出现一个陌生女子,恐惹人非议。”
苏言溪只微笑道,“陛下莫不是多虑了,三殿下之前求您赐婚的时候,说不论那女子是何身份地位,他都要为了人家的闺誉对其负责。既然现在的结果已经定了,又何惧别人议论?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廊国的人也还在,只会利于三殿下的声名,利于陛下的声名,利于大宣王室的声名。”
皇上想了想也是,“罢了,那就这样去吧。”
夏如海办事一样妥帖,还没等得及让苏言溪将苏品儿为何出现在围猎场的原委讲完,夏如海便回来复命了。
一个穿着苏言溪皱皱巴巴外袍的小姑娘拘谨的走进帐中,畏畏缩缩的对着皇上行礼,声音蚊声细语。
“民女苏品儿,见过陛下。”
皇上眉头紧皱,气势如宏,“起来回话。”
那小姑娘被吓一跳,瑟缩得颤抖着,小小一团,好不可怜,让人看着不禁心生怜惜。
皇上冷冷开口,“你边上这人,你可认识?”
苏品儿鼓起勇气抬头看了一眼边上的男子,只此一眼,看完之后她又畏畏缩缩的缩成一团,忙摇头,“不不不,民女不认识。”
边衿桦通过这一眼,沉寂的记忆像是上了发条,自己曾经粗暴的对面前这个小姑娘做过什么,开始一寸一寸的在脑海里倒放,他的面色也算不上好看。
皇上哪里能看不出其中的猫腻,厉声喝道,“你可知道欺君罔上是何罪名?连着你家所有人都要因为你不如实答话而连坐。”
苏品儿被吓得立马跪下,声音夹杂着哭腔,“民女认识的。”
“好,可是苏将军将你们二人一同从围猎场里救出来的?”
“是。”
事情原委已经大致清楚了,却还是要确定是不是只是这个姑娘的一面之词。
“那你为何会出现在那个地方,你可知道,擅闯皇家围猎重地,乃是死罪?”
“民女不知,民女只是被人丢在山林里,无意中走到这个地方,并不知道此处为何地,还望陛下看在民女蠢笨无知的份上,饶恕民女。”
苏品儿说话突然连贯流畅了起来,让苏言溪不自觉的盯着她看,内心帮她着急,既然要走小白莲的路线,那就好好走,现在这个状态,莫要再被人察觉。
“你可知道是何人?”
“民女不知。”苏品儿回答到一半,才想起来刚开始跟苏言溪扯的那个离谱的谎,略带心虚的偷偷打量着她,生怕她一个想不开就在皇上面前瞎说,但所幸,苏言溪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在一旁一心把玩着身上的玉佩。
“好,看在你也是无心之失的份上,朕暂且饶你一命。这件事情朕也会交给御林军去查探,究竟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人竟敢在朕围猎期间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皇上像是真的动了怒,桌子上的茶碗因为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
“皇上喜怒。”下面的人面对着天子的怒火,只能这样聊胜于无的劝慰。
“算了。”皇上大度的摆了摆手,“军医可说了你的身体有何大碍?”
像是戳到了她的伤心事,苏品儿的眼泪就像是断线了的珍珠,一颗一颗无声的落在地毯上。
一时失语,为了不殿前失仪,她用力的捂紧自己,强迫自己不发出呜咽声,拼命的摇头,眼泪却硬生生的砸在边衿桦面前。
夏如海有眼色的俯到皇上耳边,悄声的回禀他在军医处问到的事情。
皇上听完一时激动,拍案而起,在场的所有人惊慌的跪下听训。
他无力的指着自己的儿子,却看在他主动过来请旨的份上骂不出口,最后化为深深的无奈的叹息。
边衿桦也十分有眼力见的认错,“千错万错都是儿臣的错,父皇切莫因为这种事情伤了龙体。”
皇上恶狠狠的看着他,被夏如海扶着坐下,“朕给你们两个人赐婚。”
一句话,言简意赅的宣布了一个女子的命运。
“你是谁家的?可有名字?”
“回陛下,家父名叫苏洇,民女唤做苏品儿。”
“哦~”皇上若有所思,随后问苏言溪,“我记得你家的管家是叫苏洇,还是苏兄的弟弟,可是他?”
“正是。”苏言溪如苏品儿的愿依旧承认了这件事情,也没有对两家的关系多说些什么,这就是苏品儿想看见的最好的结果。
“那也算是一件喜事,只是你叔叔家并无什么官职,按理,他家女儿嫁过去只能做妾。”皇上自顾自的说着,“但是看在苏兄的面子上,朕封你为贵妾吧,也算成全苏家满门忠烈。”
“民女,谢陛下。”苏品儿原本便对自己只能做妾这件事情大失所望,却没想到看在苏遡那个死人的面子上也只能当一个贵妾!那不还是妾吗!
她跪下去磕头谢恩时,眼神逐渐变得凶狠,整个人都散发着不服气的别扭,等再起身时又恢复了之前营造的小白莲气质,苏言溪却被她这样的变脸速度惊叹。
“苏丫头,你怎么不早说是你堂妹?”
苏品儿的心随着陛下的这句话开始剧烈跳动,苏言溪会怎么说呢?要说他们两家早就已经分家了吗那样以后她如何借着苏家的势在王府里生存?原本都已经同嘉庆盘算好了的王府生活啊,会就此毁在苏言溪手里吗?
苏言溪依旧保持着身上的懒散状态,将手上的玉佩甩好放下,“臣女以为,重要的是三皇子的态度,而不是那个女子是谁家的。”
皇上勉强对老三的这个处理方式满意,抬手拿起笔墨纸砚开始写圣旨,这件事情也算是告一断落。
“苏小姐。”她刚从皇上的大帐走出不远便被边衿桦喊住。
苏言溪挑了挑眉,终究还是转身等他走过来,“不知三殿下唤我,所为何事?”
边衿桦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本王来为之前错怪小姐的事情向小姐说一声抱歉,另外多谢小姐在父皇面前为我美言。”
“无碍,臣女是真的敬佩殿下气节,况且你们成婚后是要唤你堂妹夫的,一家人之间,岂有不互相照顾的道理?”
两个人打着哈哈算是把这件事情了结,中间的得失放在心里慢慢盘算。
“可是结束了?”苏言溪原本一边思考着边衿桦和旻王之间的关系,一边顺着本能往自己营帐走去,却突然有人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苏言溪缓过神来只看见边千尘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也不知道他在这边等了多久。
“你现在的身体…”苏言溪看见他就想劝说他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却被边千尘不耐烦的打断。
“好好好,我知道了。”边千尘这边缠绵的情话还没来得及说,苏言溪就立马跟他换了话题。
“哦,我刚准备去找你,你可知道非为这个人?”
“知道啊,先皇的左膀右臂。”边千尘努力的回忆着这个人名。
“先皇走后,他一直神出鬼没,各种传言都有,有人说他同先皇一起走了,有人说他带着先皇给的珍宝隐姓埋名了。可是最近,我听说,他在京中的环采阁里出现过。”
边千尘听到这个消息震惊不已,“他竟然还敢出现在京城?”
苏言溪笑着他的反应,“不知道你对这个消息可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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