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啊，我可配不上之芸这样的女孩子。”李立伟对自己还是有点数的，“我这不是也想着多学习学习你们的经验，好能早一天发现自己到底是什么能力嘛。”

  “别着急，这事急也没用。”阿归打个哈欠，“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你收拾好就赶紧休息吧，明天别赖床，咱俩一起去公司啊。”

  夜里李立伟一个人躺在床上，有些感慨，这几天发生的事就像坐上了喷射的火箭一样，给他的人生转了一个大弯，他来不及想以后的人生会有什么不同，他这回还没时间迷茫。

  “先想办法觉醒神骨吧，别最后真的是个乌龙，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交代。”李立伟自言自语着，迷迷糊糊在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如前日约定好的一起去公司，路上阿归还好心的给李立伟介绍了沿途的各种早点摊、小商贩，虽然公司食堂提供一日三餐+下午茶，但偶尔还是胡想念市井地沟油的味道吧。

  两人在十楼分开，阿归径直去了罗利办公室所在的顶层，他现在相当于罗利的助理、司机，说不定偶尔还要干点保镖的活儿——虽然正常情况下应该没人会想不开对罗利图谋不轨。

  李立伟走出电梯的时候，姚曼已经出现在门口的接待台后了，李立伟对她礼貌的点头招呼。

  “早上好啊，曼姐。”

  “李先生早上好，之芸姐已经在里面等你了。”依旧是职业性的回应，姚曼站起身，等李立伟走进身后的办公室后，她便关闭了身后那扇看不出材质的黑沉沉的大门。

  跟李立伟来面试那次相比，除了整面墙的落地窗好像没那么通透了以外，整个房间没什么太大变化，之芸靠坐在一张一看就是临时搬过来的大木头桌子前，桌子上满满当当堆着一些看不出有何用处的杂物。

  “之芸姐，早啊。”

  之芸从手机上抬起头，“早，吃过早饭了吧。”

  “我吃过了，谢谢之芸姐关心。”

  “我可不是关心你。”之芸嗤笑一声，带着点不怀好意似的，“我只是怕你空着肚子，一会可别受不住啊。”

  李立伟有点搞不清楚她的意思，想了想还是不接话了吧。

  “现在情况是这样的，因为完全没有关于你神骨之力的任何线索，我们的测试也完全没有方向，只能挨个一点点试，如果你能回忆起跟自己有关的任何异常，任何一点点跟普通人不太一样的地方，咱们都能有个大致的方向去试，这样不仅节省时间，你也能少遭点罪。”

  李立伟思索了一阵，摇了摇头。其实这两天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自己到底有哪里是异于常人的呢？没有像阿归那样特别抗揍的身体，也没有罗家人或者查映川那样拥有能够感知的精神力量，像之芸这样直接能控制火焰或者其他任何实物的能力更是不可能的，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未被发现的特异功能。

  “我给你点提示吧。”之芸显然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比如精神力量，除了罗叔叔和查老那样的，还可能存在特别容易让别人喜欢你、讨厌你、想念你、同情你、尊重你之类的精神力；像我可以控制火焰，那么控制水、土、风、雷之类元素的能力也会存在；再比如阿归，他皮糙肉厚能够低于外来伤害，那也可能存在不怕火烧、水淹、土掩之类的能力；还有，你遇见的那只猩猩，既然能够控制动物，那么控制植物，甚至山川、河流都是有可能的。”

  李立伟随着之芸的述说，一项项的否定了自己有类似能力的可能。

  之芸见他还是一脸茫然的表情，继续说“但是，你也不要被我举的这些例子限制住，开阔你的思维，从你记事起开始想，任何异于常人的地方都可以，任何一点一点小事也算，哪怕别人夸过你跑的特别快，学习特别好也行啊。”

  李立伟对自己有点失望了，从小到大，自己真的是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一个人，从小到大既不是让老师头疼的坏学生，也不是受老师重用的尖子生，也没什么引人注意的特长，也没什么让大人说教的毛病，自己长相也普普通通，好像走到哪里他都是最不起眼最平平无奇的那一个。

  原来自己竟然一直过着的，都是这样的人生吗？

  之芸见他一直不说话，心里难免急躁起来，“真的什么都没有吗？一点点小事也行啊。”

  李立伟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

  之芸有点泄气，她看了看木桌上摆着的零零碎碎，抬眼问李立伟“那我们就一个个来试吧，你想从哪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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