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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想咬碎她的骨头


温奢玉就维持着这个姿势看了她许久,没有动作,亦没有言语。

  月遥凑近了些,在他唇畔低语,“或者,你想再尝尝吗?”

  说话间,偶尔触碰到他的嘴唇。

  温奢玉迟钝地眨了眨眼,一边摇头一边躲开。

  “不可以。”

  月遥捏着他的下巴,让他只能看着自己。

  温奢玉的目光没有落在实处,明明看着月遥,眼神却已经有些涣散。

  月遥笑了。

  “我说你,唬人倒是很有一套。”

  明明已经醉了,却还能维持这副模样,乍一看根本看不出来。

  她伸手戳了戳温奢玉的脸,温奢玉只是摇着头避过。

  月遥戳一下他躲一下。

  “温奢玉你怎么这样,速速放下羞涩被我玩弄!”

  他只是摇着头重复,“不可以。”

  月遥捧着他的脸,吧唧亲了一大口。

  温奢玉看着她说:“不要这样。”

  月遥低头闷笑。

  “好夫君,这句话还是留着在床上说吧。”

  温奢玉听到关键字,摇摇头:“不可以。”

  月遥:“为什么?”

  温奢玉想了想,“并未结为道侣。”

  “可你我早就是夫妻了呀,有什么不能做的?”

  他只是摇着头,一遍又一遍小声重复。

  “并未结为道侣,不可以……不可以……”

  他迷迷糊糊地想起温雅。

  那个男人并未与她结为道侣,欺骗她,利用她,甚至让她怀孕生子。

  他们纠缠不清,温奢玉并不懂。

  温奢玉并不恨温雅,也不恨那个男人。

  说是父子母子的关系,其实他们更像陌生人。

  温奢玉只是觉得有些脏。

  那些体内流淌的,无论是温氏一族癫狂的血液,亦或是另一半属于兽类的血液,一样肮脏。

  连同他这样的怪物,一样肮脏。

  酒意上涌,温奢玉的思绪逐渐模糊。

  他的指尖捏着衣角,使劲擦着手指。

  月遥拉着他的手看了看,“怎么了,我摸摸你还嫌脏?”

  温奢玉含糊说道:“就是很脏……”

  月遥冷笑:“呵呵,死洁癖。就摸就摸!”

  她恼羞成怒,把手伸进温奢玉衣服里面,在他胸口摸了几下。

  温奢玉摇头,拿出她的手。

  “不可以,未结为道侣是骗子……不能骗你……”

  月遥沉默片刻,“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才是骗子?”

  他真的,月遥哭死。

  都有点不好意思骗温奢玉了。

  当然这种不好意思只存在一秒。

  趁温奢玉没来得及反应,月遥从温奢玉怀里下来,自顾自走到桌边。

  怀里骤然消失的温暖让温奢玉有些恍惚。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却只触碰到她的发尾。

  仿佛只是一场空。

  月遥哼着在人界听过的不知名小调,心情愉悦。

  她一边念叨一边倒酒。

  “可怜的好夫君被心怀不轨的坏女人灌醉,今夜就要被毁了清白,哎……夫君,占了你的便宜真是红豆泥果咩纳塞呦~”

  她指尖微动,一颗圆润雪白的丹药滚落。

  那颗东西悄无声息地落入杯中,与酒水融为一体,不见踪影。

  这还是上次从那两只魔物身上搜刮的。

  魔族的这些东西倒是确实好用,据说服用者根本不会察觉异样。

  月遥正倒着酒,忽然被抱住。

  手里一个没拿稳,酒和杯子都掉了出去。

  她瞪大了眼,伸手想去接,却没接住。

  伴随着清脆的响声,杯子酒坛全都掉在桌上,然后一起滚落,碎了一地。

  酒水洒了一桌,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

  还有不少洒在她身上,芬芳的花香铺天盖地。

  下一刻,她的身子悬空,就这么被温奢玉抱了回去。

  月遥心底咯噔一声。

  他别是装醉来钓鱼执法吧?!

  “夫……君?”

  温奢玉没说话,他坐回原位,把月遥抱在怀里,便不再动作。

  月遥扭头看他,“夫君你干什么呀!”

  “别走……”

  “我给你倒酒呢!你是不是不想陪我喝?”

  温奢玉抱紧了她,把下巴压在她肩上。

  “陪你。”

  月遥贩剑道:“三陪吗?不是三陪我不要哦~”

  温奢玉眨了眨眼,没听懂,但是点点头,“嗯。”

  月遥笑着问:“那你知道怎么陪吗?”

  温奢玉眨了眨眼。

  “不知道也没关系呀,我教你。谁叫我对你一片痴心,爱你至此呢?”

  月遥抬手搂着温奢玉的脖颈,明明是她仰视着温奢玉,却像是在发号施令。

  “亲我。”

  温奢玉一只手按在她后颈,低头轻轻地吻在月遥唇上。

  而后这个吻便一发不可收拾。

  她被温奢玉按在怀里亲了个透彻。

  “皎皎……”

  他声音低哑,只会在她耳畔,一遍又一遍叫着她。

  月遥的手抚摸着他的眉眼,而后落在他唇边。

  “你想做什么呢?”

  温奢玉看着她,“我……不知道。”

  月遥轻笑,“不知道也没关系,我与你是夫妻,自然做什么都可以。”

  月色朦胧,唯有她的眼眸明亮。

  温奢玉低头,咬住了月遥的手指。

  不轻却也不重的力道。

  尖利的犬齿划过着她的指腹,又疼又痒。

  月遥觉得有趣,“温奢玉你真的是小狗啊?”

  她问:“只是这样吗?”

  温奢玉含着她的指尖,咬得更重了几分。

  他含糊道:“还要……”

  月遥靠近了些,在他耳畔低语,“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谁叫你是我的好夫君呢?”

  他像是得到了许可,那些压抑着的思绪仿佛有了倾泻之处。

  他从月遥的指尖吻到她的唇、她的耳畔。

  那些吻,说是撕咬也不为过。

  尖利的犬齿厮磨着,带着几分尖锐的疼痛,像是要咬碎她。

  温奢玉的手不知何时伸到她后颈,轻轻地摩挲着她的颈骨。

  月遥又凑近了些,仰着脖颈,凑到他唇边。

  温奢玉觉得她很像那些猎物,但没有一只猎物会在狩猎者面前暴露脆弱的脖颈。

  他低头在月遥脖颈上咬了一口。

  贴得太近了,近到温奢玉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跳动的脉搏。

  想咬断她的脖颈。

  想咬碎她的骨头。

  她像那些花,只有咬碎吃掉,落入腹中,才能保存好,才能永远属于他。

  可是她也像那些猎物,脆弱到折断脖颈便再也没有生机,会哀呼、流血、疼痛。

  他的动作愈发激烈,咬着月遥的脖颈,落下一个又一个鲜红的痕迹,却又克制着舔舐掉那些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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