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写好了！”

陈白菜大叫一声，他打在张三年视网膜上的字终于弄好了，只不过张三年根本看不懂，对此他的解释是未来文字。

“总之！这些字的意思是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我会立刻治疗你的精神病，留在这享福！二是如果你不舍得的话，我会将我的投影拉进你的幻觉，现实中的你依然在这，但我会尽量合理的帮助幻觉中的你，你选哪个？”

“滚蛋，要我选我就把你妈杀了，你这么好的科技肯定知道我在想什么！”张三年一边骂一边戳瞎了自己的眼睛，“你个逼养的想骗我到啥时候啊？我看着你吃东西就恶心！赶紧放了我啊，不然我就去杀人了！”

“别着急嘛~，你看你，这么脆弱的血肉怎么行？”说着说着，陈白菜从衣服里掏出两个机械眼替换了他坏掉的眼球，从外表上来看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功能也一样，“这可是我亲手制作的厉害玩意，今后就绝版了！就当是报酬的一部分，感谢的话不用说了！”

“要感谢也是感谢你去世的父母，生出来的垃圾给我了一点乐子，我不当场翻脸念古神语就不错了。”说罢，他直接抢过陈白菜兜里的糖和肉尝了一口，当场就吐了，“呸呸呸！你他妈吃的是啥玩意儿？吃着像父母死了一样，这是用你爹妈的骨灰做的吗？”

“这是悲伤口味的，包含着失去各种东西的痛苦，我口味奇特才爱吃。”陈白菜把东西抢了回来，说道，“我也不怪你，毕竟没有谁能在发现自己生活了几万年的世界不是现实后保持镇定。”

“得得得，我选二。”在张三年不耐烦的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一只存在于概念上的机械臂掐住了概念上的他。回过神来，他便发现自己被一边慷慨激昂的说着话，一边走在前往依家路上的依好活扛了起来，不知为何，他也没反抗。

“大哥你醒了哈！是我哥要我把你弄那去的，听说依家来了个大人物！就矮人科技的头子还是啥的，去了肯定很有收获！”

这话刚传进他耳朵，那只机械臂就把他拽进了画家所在的空间，面前有一扇打开的门，门后的空间是一间普通的病房，一个人影在被他看到后转过了身，那正是十分罕见的嘴里没塞东西的陈白菜。

“正如我说的，我十分合理且有铺垫的过来了，你有啥想要的吗？”陈白菜问。

张三年思考了一会，就掏出匕首砍死了他，随后被机械臂拉到了城市的夜市里，坐他旁边的正在疯狂吞噬烧烤的陈白菜顿了一下，说：“我就知道会这样，你肯定是把我当象棋头了哈，为了防止你疯到有些事情不可挽回……那个机械臂就驻扎在了你脑袋里！随时让你穿梭在两个世界，遇到无解题直接倒流时间，怎么样？好不好？”

“好你妈。”张三年一拳打在陈白菜脑门上，反而把自己左手手臂的骨头整碎了，但一瞬间就被替换了下来。随后，陈白菜表示要给他整个硬菜。

“老板！把你们家最牛逼的都给我招呼上来！”

等菜上来后，张三年勉强尝了一口，确实挺好吃的，但把胃和肠子都给整烂了，在损坏的部位都被替换后，他终于是问了一句：“……你似乎是有意的在逐渐把我的身体替换成机械？明明一次性全换了就行了，为啥？”

“欢并让我做的，你不知道为啥不要紧，不还是不疼吗？”

张三年当场红温，冲向了陈白菜区的边界，但他却无法欺骗自己了，逃不到欢并区。

“毕竟你的脑子还正常，不可能靠着短暂的心理暗示完全相信某件事，哈哈。”追上来的陈白菜解释道，然而下一个瞬间，一股极大的恐惧感便包围了他，每一处空间都充满了古神的存古，靠在墙边的张三年指着他，哈哈大笑道：“欺骗敌人，比他们更狡猾！我知道那地方遍布着你的眼线！在我念古神语的前一瞬间就会将其屏蔽并让我感觉已经念出来了！可你终究是忘了这里啊~”

“那么现在，你吃屎去吧。”张三年释怀的闭上了眼，古神们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抹除了整个城市，他明明都能感觉到死亡近在眼前了，机械臂却挤破空间先一步掐住了他的脑子，他回的念古神语的前一瞬间，这次没古神回应他了。

“什么？”

“刚才只是幻觉而已，机械臂成功把你救了回来，看来你要是压力过大就有概率这样，深呼吸，反正还有我在呢。”陈白菜拍了拍他的肩膀，而他假装要说话让陈白菜把耳朵凑了过来，随后大声吼道：“你就等着待着吧！比骗你肯定骗不过我！”

“嘶……！哎呦我的耳朵……”陈白菜面色痛苦的退后一步，下一秒就好了，“诶嘿，你是不是当真了？这就说明我骗的比你好多了。”

张三年气的给了自己一拳，就在即将想死磕到底的时候，他突然用手指着上方，说道：“诶！我有一个主意，你说让他们互相抢着，会有一出什么乐子呢？”

说罢，他果断扯下自己的生殖器，生长的绝望让他回到了绝望教教主的世界，机械臂还在追他，他便一个箭步冲上去用藏起来的碎玻璃割了来接他的父母的喉，更多的绝望直接淹没了机械臂，周围的人按住了他，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但他错了，这时候一辆小汽车超速的开了过来，从车上下来好几个光着膀子拿着枪的壮汉，其中就有王将强的身影。

“赶紧给我滚开！那个精神病我们带走了！看看你们到底是要他还是要命！”伴随着手枪的上膛声和一个人的大叫声响起，压在他身上的人都跑了个干净，张三年也就稀里糊涂的被扛上了车，坐在了副驾驶，也就是王将强的旁边。

“什……”他刚一开口，就被王将强愤怒的声音压了回去：“别他妈说话，不然弄死你！”

张三年也懒得说啥了，索性就闭上眼睛，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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