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血口喷人！你说是本宫指使的，证据呢？你有证据吗？”蒋晴死死盯着阮婧晓，眼里还带着一丝得意。

  光一个口证指认她有什么用？拿不出证据皇上就是没法治她的罪！

  她为萧家生了一儿一女！她爹为萧家征战！皇上不能无凭无据就治了她的罪的！

  阮婧晓一愣，对了，证据……

  都是说的话，也没有什么信件信物往来，哪里留得下证据？

  “皇上，您信妾身啊！妾身没有撒谎！妾身说的都是真的！”阮婧晓爬到萧昱瑾面前，抓着萧昱瑾的衣摆，哭着说道。

  她没有证据，怎么办啊？明明都是蒋晴撺掇她干的，如今却全是她的错了？

  都怪她自己，当初怎么不仔细想想蒋晴怎么会突然好心把她当好妹妹似的对待，原来一开始都是阴谋！她只是蒋晴下手的棋子罢了！

  萧昱瑾把自己的衣摆一点一点从阮婧晓手里扯了出来，然后后退了一步，道：“把她押着。”

  然后就是两名侍卫把阮婧晓拖到了一边，按着她的肩膀不许她多动。

  接着，萧昱瑾看向李思茉，淡淡问道：“茉儿，你可有什么想跟朕坦白的？若你愿意坦白，朕也愿意留住你贵嫔的位置，让你在宫中好生活着。”

  李思茉不明白，要她坦白什么？她还有什么好坦白的？她做过的一切皇上不都知道了吗？不然她怎么从宁淑妃变成的宁贵嫔？

  “妾身不明白皇上在说什么，还请皇上明示！”李思茉问心无愧，直直地盯着萧昱瑾的眼睛。

  萧昱瑾叹了口气，道：“阿月为何难产而死？灵意的孩子又是如何夭折的？要朕来说吗？”

  李思茉懵了。

  不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怀疑当年这两件事都是妾身做的吗？妾身可以明确告诉皇上，妾身没有做过！”李思茉道。

  萧昱瑾见李思茉如此坚持，不禁微皱眉头。

  “那……阿月入太子府半年后有孕，孩子突然没了，是你干的吧？”萧昱瑾看着李思茉。

  刚说的那两件事确实不是她做的，但这件事，所有证据都指向的她。

  李思茉表情微变，收回了目光，不再看着萧昱瑾。

  萧昱瑾见李思茉心虚了，笑了一声，然后道：“你还说得出口你没做过吗？”

  李思茉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这件事，的确是妾身做的。”

  “你为什么要害我母后？”萧翊辰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双眼通红，因为哭了太久。

  李思茉不敢看萧翊辰的眼睛，撇过脸去。

  “为什么？”萧翊辰走到李思茉面前，死死盯着李思茉的脸。

  萧昱瑾上前，拉过萧翊辰，道：“辰儿，此事父皇会审的，你先到你姨母那去！”

  萧翊辰一把甩开萧昱瑾的手，就是站在李思茉面前不动。

  李思茉自嘲地笑了，然后看着萧翊辰，流着泪，道：“因为我嫉妒！行了吗？我希望我才是第一个为皇上诞下孩子的人行了么！所以……我现在不能生育，就是害死那个孩子的报应……我已经得到报应了……”

  萧翊辰其实对以前很多事都有了解过，自然也知道他的母亲在他之前还有一个孩子，只是没能生下来，现在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皇上，此事，妾身认了！但是，翟灵月和翟灵意的死跟妾身无关！当初翟灵意的那个儿子，也不是妾身做的！不是妾身做的，妾身死都不会认！”李思茉咬着牙，一脸倔强。

  不是她做的，她凭什么认？

  全福向萧昱瑾递上了信件。

  萧昱瑾扔向了李思茉。

  “自己看看吧。”萧昱瑾道。

  李思茉看着面前散落一地的信件，一封一封拆开看。

  这些信件都是她和一些什么稳婆啊、大夫啊之类的人的信，大体都是帮她找药材、找人做事的。

  可这她都没做过啊！

  这个印章……

  她不是都丢了好多年了吗？

  “妾身敢拿性命担保，妾身绝对没有写过这些！而且，妾身的私印都不知道丢了多少年了，皇上也是知道的啊！”李思茉看完信件，举起一只手，做出发誓的样子来。

  萧昱瑾又拿出一些信件，洒在了蒋晴这边。

  信件从蒋晴面前洒落，一些从她的头上飘落。

  “皇上这是何意？”蒋晴并没有打算打开那些信件看，只是看着萧昱瑾。

  蒋晴大有一种“只要我不看，我便无罪”的感觉。

  “一模一样的信，就是盖的章不同，你不为自己辩解一下吗？”萧昱瑾问道。

  李思茉抓住了萧昱瑾话里的重点——

  一模一样的信！

  李思茉拿来那些信拆开看，对，没错！都一样的！盖的章不同！就是从她的私印变成了蒋晴的私印罢了！

  “是你在陷害我？”李思茉瞪着蒋晴，语气中带着怒火。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况且，为何是我陷害你呢？怎么不是你陷害我？”蒋晴说着还拿着帕子擦了擦自己的眼角，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我李思茉敢作敢当！你敢吗？”李思茉拿着手中的信件，质问着蒋晴。

  “我母妃没有做过！你闭嘴！”萧菲蓉被一个侍卫拦着，大喊道。

  “皇上，妾身不知道为何宁贵嫔妹妹要如此诬陷妾身……是妾身哪里得罪了妹妹么？”蒋晴擦着泪，说道。

  萧昱瑾笑了，然后道：“好，朕早知道你不会承认的。把人带过来！”

  蒋晴拭泪的动作一滞。

  把谁带过来？

  “惠如！惠如你没死？”

  庄芸梨兴奋地奔向被带来的惠如，一把抱住惠如，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

  陆尘晚她们也是震惊。

  原先芸梨姐姐说的是惠如出宫嫁人了，没想到原是被蒋晴害了么？但蒋晴并没有成功，还让人被皇上保护起来了。

  “妾多谢皇上！”庄芸梨跪下，欣喜地说道。

  “无碍，你先起来，惠如有话说。”萧昱瑾扶了一把庄芸梨，温声道。

  庄芸梨点头，退至一旁等着。

  蒋晴心中暗骂道，秋琴怎么做的事？怎么让人活下来了？

  “蒋充仪娘娘，您应该也没想到，奴婢还活着吧？”惠如愤恨地瞪着蒋晴，冷声道。

  “奴婢因为看见了您身边的秋琴偷了瑛容华娘娘身边宫女的衣服冒充瑛容华娘娘的人去长乐宫地上泼了油，导致纪昭仪那时落了胎，所以您让秋琴半夜来捂死我！”惠如说道。

  纪妩的脑袋一瞬间空白了，那次也是蒋晴指使的？

  她到底和蒋晴有什么仇怨！两个孩子都因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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