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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城南疑云


“想不通就先不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把韩夫人唤醒才是要紧事。”朝颜打断众人毫无意义的猜测。

  韩昭霖敲了敲脑袋,把手里放温的茶水递给韩沅,整理了下思绪,说道:“我知道破除梦魇有两种方法,一是抓到魇兽或操控梦境之人,二是入梦帮阿娘破梦。”

  “要想把梦魇放入被控人脑中,不能距离其太远,所以,幕后之人定然在城中,韩夫人可有什么仇家?或者得罪过什么人?”朝颜分析道。

  韩昭霖道:“没有啊,阿娘很少出门,朋友不多,也谈不上与人结仇。”

  “昨晚韩夫人可有接触什么人?”

  “晚宴后,阿娘就直接回房歇息了,阿爹本也一起的,但半路被侍卫叫走了,说是城南老榕树那儿吊死个人,直到现在还不曾回来。”

  谁知,阿爹只有今晚不在,阿娘就出事了。

  事情太过凑巧,就不是巧合,而是刻意为之了。

  这么明显的调虎离山之计,幕后之人定然还有后手。

  但他们不得不查下去。

  韩昭霖继续说着;“我觉得此事不简单,便让阿岚和小师妹去城南察看了,现在还没回来,应该是碰到阿爹,与阿爹一起查案了。”

  朝颜思忖了片刻,问道:“你想怎么做?”

  韩昭霖神情坚定:“我要入梦帮母亲破除梦境。”

  “不可!”韩沅急切出声,“若母亲出不来,你也会被困住的!”

  到时若出不来,两个人都会在梦境里困死。

  韩昭霖安抚地拍了拍韩沅的手背,又被桑桑啄了下脸,脸上顿时红了一小块。

  他只得给桑桑撸毛,苦笑着说:“幕后人一时是找不到的,我不能眼看着阿娘一直睡下去,况且身为人子,于情于理,我都必须这么做。”

  韩沅心知韩昭霖心意已决,又气又急地瞪着韩昭霖,眼眶都犯了红,白得透明的脸漫上一层焦躁的红晕,见韩昭霖依旧油盐不进的样子,负气地一脚踹翻脚踏,转过身沉默不语了。

  朝颜清楚地看见背过身的人,眼眶瞬间溢满湿润,狐狸眼中水光潋滟,泫然欲泣的模样显出几分脆弱和破碎。

  朝颜是能理解韩沅此时的感受的,前世的妈妈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所以对方哪怕有一点危险,她都受不了,次数多了,以至于每次涉及妈妈,她都像是惊弓之鸟。

  韩昭霖之于韩沅便是如此。

  但现在韩昭霖是没时间哄弟弟的,只能继续安排事宜:“朝颜姑娘,可否麻烦您去城南老榕树那边看看,阿爹没回来,阿岚和小师妹去了一上午也没回来,以他们的做事风格,无论事情进展如何,都会在玉简上传信过来,说明情况的,我怕他们出差错。”

  韩昭霖怕朝颜他们遇到麻烦,着重嘱咐:“若找不到他们,就回来,小沅会派人去探看的。”

  这本就是他的家事,再三麻烦朝颜他们,他已经很是过意不去了,万不能将他们拖入危险的境地。

  朝颜摇头示意他不必如此客气,住在他家,受他周到款待,帮些忙是应该的,再说,幕后人很可能与徐家村屠杀有关,她想查下去。

  菱娘和韩沅留在这里,韩昭霖神识入梦救韩夫人,朝颜临走前留下一个保命用的阵盘,若有人趁机而入,阵盘开启的同时,朝颜也能感应到,及时赶回来。

  城南老榕树边围了一圈的人,却不见韩侑、闾岚和沈棠的身影。

  朝颜上前打探,目睹过全程的人顿时三三两两将两人围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道出了事情的经过。

  昨晚,是打更人发现老榕树上吊了个人,是个女子,死相无比恐怖。

  韩侑带来的仵作验了尸,确定是被人谋杀。

  手掌长的银针穿太阳穴而过,死者死透后,又把人吊在了老榕树上。

  发现死者的时候,死者的身体还尚有余温,显然刚死没多久,而凶手并没有走远,韩侑当即便派侍卫四处搜查。

  但直到早上,都没能搜到可疑人士。

  凶手杀完人后,将死者吊在大庭广众之下炫耀一番,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死者是城南裁缝铺老板的二女儿,死者父母认完尸体并没有很伤心,配合地回答完韩侑的问话,留下些银钱打点,将尸体交给仵作后就坐在一边保持沉默。

  很显然死者在家中并不受宠,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个小透明。

  韩侑没能从死者父母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知道死者性格孤僻,并没有什么朋友,近来也没与什么人有来往,更谈不上什么结仇。

  线索太少,韩侑便带了一批人让裁缝铺老板带路去老板家打探情况。

  临走时,韩侑深知四处搜寻不到凶手的踪迹,那定是隐藏在群众中,遂下令让画师挨个画下围观众人的画像,画完才能走。

  韩侑这一去,就再没回来,仵作拉着尸体带回去要进行更细致的验尸,画师画完画像也跟着走了。

  闾岚和沈棠早上来的时候,老榕树这边只剩下说闲话的老人家和流浪汉。

  闾岚两人问了韩侑的去处,便追着去了,也是去了就再没出现过。

  裁缝老板家中定有古怪,不然为何去了那么多人没有一个回来的?

  朝颜打听了裁缝老板家的位置,又问了些有关死者的情况,就与微生辞去往裁缝老板家。

  裁缝老板姓张,死者张倩倩是家中最不受宠的女儿,上头有两个兄长,一个嫁出去的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年仅三岁的弟弟。

  家中杂务与照顾弟弟都是她在干,因其性格过于老实懦弱,又少言寡语,存在感很弱,张老板夫妇对她也不亲近,所以听闻她的死讯,伤心了那么一会儿也就过去了。

  张老板的两个儿子已成家,并没有与张老板他们住在一起,所以敲开张老板家的房门,开门的只有一个小丫鬟,进去后,还有一个小童坐在石阶上玩草蚂蚱。

  小丫鬟听闻他们是来找城主的,便道:“城主他们早就走了,后来又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修士,都走了。”

  “你知道城主去哪里了吗?”朝颜问道。

  小丫鬟点头,“城主打听二姑娘失踪前的去处,老板说二姑娘晚饭后去了城南医馆,然后就一直没回来,再见到二姑娘时,她已经死了。城主听了,就去了医馆。”

  “你家二姑娘受伤了?”

  “前几日出门被马车刮倒,伤了膝盖,蹭破好大一块皮,那马车主人是个好人,不仅送二姑娘去医馆上药,还给医馆付了五天的药钱,让二姑娘每日去换药。”

  “她去的是哪家医馆?”

  “裴记医馆。”

  “那后来的两个修士也去了裴记医馆?”

  “是啊,那两位修士来的时候,老板和夫人回了裁缝铺,不在家,是我告诉他们的。”

  朝颜眉头蹙起,与微生辞对视一眼。

  不对劲,逻辑不对,时间也不对。

  韩侑在老榕树下为什么没有问张倩倩失踪之前的去处,裴记医馆距老榕树只隔了两条街,按理说,应该直接去裴记医馆的。

  但他反而是在去了张家之后才问,绕了一大圈才去城南的裴记医馆。

  韩侑为什么要拖延时间?他发现了什么?裴记医馆里,藏有什么他不想让人知道的人?

  朝颜看向这个年纪不大的小丫鬟,突然问道:“你什么时候来府里做工的?”

  小丫鬟老实回道:“二姑娘伤了腿之后,就没人做饭洒扫带孩子了,我是二姑娘受伤那日,被老板从人伢子那里买来的。”

  “张倩倩受伤之后除了去医馆换药,还有没有出去过?一般是什么时辰出去,什么时辰回来?”

  “二姑娘白日里绣帕子,所以一般是晚饭后出去,大概酉时一刻出门,戌时左右回来。”

  将近两个小时,此处也在城南,距裴记医馆不远,走路加上药大约半个时辰就能回来,剩下一半的时间,张倩倩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或者说见了什么人?

  “她回来的这么晚,一个女孩子,太阳落山了都没回来,你们……”朝颜说到一半止住了想说的话。

  小丫鬟年纪小,身份低微,不敢过问主家的事。张倩倩的父母对她漠不关心,就算知道张倩倩晚归,也多半说一嘴就过了。

  “那你知道她回来后有带什么东西,或者出去时会带什么?”

  “啊,我没注意到啊,晚饭后我就去收拾小厨房了,二姑娘住我隔壁,她回来时我已经做完活在房里了,不知道她有没有带东西回来。”

  朝颜:张倩倩活得可真透明。

  主子什么样,下人多半就什么样。张倩倩父母忽视她,小丫鬟也有样学样。

  见从小丫鬟嘴里问不出什么了,朝颜看向玩草蚂蚱的小童,逗了会儿小童后,去张倩倩的房间察看了一番,就与微生辞离开了。

  出了张家,朝颜的神色立刻变得难看,边朝裴记药铺走,边道:“张倩倩的房中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韩侑来过,定是将许多东西收走了,只剩桌子上的半块糕点。”

  那半块糕点她收起来了,逗弄小童的时候才得知另外半块糕点,是昨晚张倩倩出去之前给他吃的。

  她得查查是哪家铺子的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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