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瞒天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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歆瑶微微仰头,凝看上赤炎天傲俊美邪魅的双眸,大声说道:“他们虽然意图害我,但终究没有造成伤害,罪不至死,至于日后他们是否要寻仇,自是在下日后需要考虑的事。”
赤炎天傲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常年的腥风血雨,让他有着冰冷多疑的一面,宁可错杀不能放过一向是他的行事准则,这女子的回答自有一番坦荡与磊落,是世间许多男儿所不及的。
揣摩着对面男子并没有什么恶意,歆瑶微微一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转身向着离村方向走去。
风掀起她披风的一角,露出暗紫色的衣衫,在阳光的照耀下,有暗金的条纹一闪乍现。
赤炎天傲目光微不可查的一缩,那是南理皇室专用的金丝暗绣,看着歆瑶微跛的身影,他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微微一摆头,身后的莲回立时会意,大声说:“公子请留步。”便催马上前。
“我家主人念公子有伤在身,愿借此马为公子所用,请!”边说边从马上跃下,将马缰递于歆瑶。
“无功不受禄,感谢公子美意,只是在下骑术不佳,这马就……”歆瑶心疑,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才来到这里短短几日,便经历两次生死攸关,还是谨慎些好。
“公子无需多虑,到了地方,公子只需放开此马,它自会找到主人。”莲回一脸笑意,只是这笑,并不达心底。
歆瑶想了想,向赤炎天傲拱了拱手,接过马缰,笨拙的爬上了马背,缓辔而行。
莲回意外的看着她的背影,原来,那句骑术不佳,真的不是自谦,而是真的不佳啊!
赤炎天傲微微眯着眼睛,似乎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那丝灵光又飘渺不定,片刻后他淡淡的说:“看来,不虚此行了!”
远处的风卷起无数的乌云,天要变了。
离村村头的路口,歆瑶从马上挪了下来,松开马缰,拍了一下马背,目送着马儿往来路而去。
当她转身遥望离村淼淼炊烟之后,神情一下子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眼前的离村,像是隐匿在暮霭天色中的一副水墨丹青,歆瑶朱唇微启:“梅子金黄杏子肥,麦花雪白菜花稀,好一处世外桃源!”随即又懊恼的拍了拍额头,“诶呀,真是失策,竟然忘记问出详细的地址了。”
原来,离村虽然处于边境,但却是一个规模不小的村落。村子依河而建,一条大路将村子分为东西两片,每片的民房不下百间,要找到那藏匿了十几个女子的民房,着实要花费一些工夫。
歆瑶看看天色已经将近正午,想来那两个大汉现在早已转醒,为了避免他们好死不死的找上门来,自己还是动作快一点吧,虽然他们有胆来的可能性不大。
慢慢悠悠的踱入了离村,发现这个边境的村落还是很繁华的,村中的主街上,自然形成了一个交易的集市,歆瑶没有忙着四处打探,而是到了村中唯一一个酒肆,缓而又缓的爬上了二楼,找了一个临窗的位置坐下,好整以暇的俯览着集市的繁华。
突然,她嘴角一勾,人来啦!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阿婆,新鲜采购的蔬菜塞满了臂弯下的大菜篮,许是走的累了,她走到街角边歇了歇脚,挽起手背擦了擦汗水,头顶一朵水蓝色的珠花,发着耀目的光彩。歆瑶在酒肆二楼临窗而望,就那么平静的打量着。
“小二,来一壶好酒。”歆瑶叫来了酒肆中的小二,看着他还算伶俐,便对他招了招手。
“来,那个阿婆你可认识?”
小二探出了脑袋看了一眼:“认识,离村本来就没有多少人,我都认得全,那是……”小二迟疑了一下,并没有打算继续说下去。
歆瑶笑了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啪”的一声拍在了桌上。
小二一脸灿烂的笑着,用手摸了银子揣在怀中,小声的说:“这阿婆可不简单,虽然孤身一人没儿没女,却和那面做着买卖,我们村中的人都不敢惹她呢。”
“哦?那面是什么意思?”
“就是南理,咱们这是边境,虽然现在大楚和南理没有打仗,但也好不到哪里去,明面上的通商是禁止的,但是经常有两国的百姓,在这易换一些生活之用。”小二指了指楼下的阿婆,“这阿婆到离村来,最多也就是三五年吧。”
“她住在哪里?”
“村西有棵苦楝,树下就是那阿婆的家。”见歆瑶满意的点点头,小二乖巧的一躬身,便去招呼客人了。
歆瑶看着阿婆离开的背影,又坐了一会,看四下无人注意,便悄悄的离开了酒肆。
她不知道,从她一到酒肆,就有一双眼睛时不时的瞟她几眼,看到歆瑶离开,这双眼睛的主人一口喝光了海碗里的酒,便若无其事的跟了出去。
歆瑶没有立刻去村西,而是去了离村中唯一的一家客栈,叫了一间上房,房间还算干净,推开窗便可一览田园秋色。
叫了一盆热水之后,歆瑶慢慢的褪下裤腿,看到自己的伤口又有鲜血渗出。
哎!自己拖着一条伤腿,怎么去救人呢?
可是如果自己置之不理,却又违背了一贯的处事准则,随即打定主意,先去看看,救人就量力而为吧,也求日后无愧于心。
想着这些,歆瑶的手却没有停下来,她熟练的洗干净伤口外的血迹,又敷上药丸,用干净的布包好,想着依然狰狞的伤口,她无比的想念创伤贴,等有机会,还是得缝合一下。
处理完自己的伤口,看到已是日暮西山,歆瑶离开客栈,看似闲庭信步的走到了村西。
果然看到一棵苦楝树随风摇曳多姿,复叶茂密如羽,树下坐落一个独门的小院,院墙森严,并不似其他民居仅以篱笆格栅围隔,相比之下小院便多了几分神秘。
歆瑶抬手叩门。“砰砰~砰~”两短一长,正是那两个汉子交代的敲门暗号。
时间不长,门“吱~”一声响了,阿婆一看是一个陌生的男子,迟疑了一下。
歆瑶抬了抬手,当阿婆看到她掌心翻出的腰牌时,疑虑之色尽消,侧身将歆瑶让了进去。
“那常虎常豹两位大人的腰牌怎会在这位公子手上?公子面生的紧啊。”刚刚进屋坐定,阿婆便问出了心中疑虑。
“哦,虎兄他二人,接到主人的任务,先行回卫城了。我乃是主人临时调配而来,三日后约定之期一到,我便要回卫城了,在此还要仰仗阿婆费心尽力了。”歆瑶这番话说的含糊,却也成功骗过了阿婆。
“公子客气了,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姚辛!”歆瑶轻轻吐出两个字,继而问道:“姑娘们怎么样了?”
阿婆满脸堆笑:“姑娘们好着呢,被喂了药,走不出咱这个院子。每天我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公子放心。”
“可有异常?”
“只有一个姑娘病了,为了防人耳目,还没有请医生来看。”
“什么症状,可别是什么过人的病,耽误了主人的大事,你我都担待不起。”歆瑶故作谨慎的掩了掩鼻。
“这,这倒是婆子我疏忽了。有劳公子去看一看,也好做定夺。”
歆瑶假装迟疑的想了想,便示意阿婆带路,进了后院,花墙之后有一个隐蔽的窄门,推开之后便是两间厢房。日薄西山之下隐约可以听到有人微声垂泣。
阿婆拿出腰间的钥匙,扭开房锁,用贴身火石点亮了屋内唯一一盏蜡烛。
微光中可见十数女子,或坐或卧于屋内草垫之上,泪水连连惹人不盛怜惜。
其中一个女子躺在一角,面如金纸,气若悬丝。
“呀,怎么病这么沉了,中午还好好的呢。”阿婆讪讪的说道,眼神偷偷瞟了一眼歆瑶。
歆瑶的突然出现,给这些女子带来了不小的恐惧,其中一个黄衫女子壮了壮胆,起身摇摇晃晃的走来跪在歆瑶的脚下,哭着说:“求公子放了我们吧,小女子爹娘年事已高,尚需供养。”
歆瑶没有理会这些女子的哀求,而是绕过她们径直走到染病的女子身边,蹲下身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凌晗。”凌晗嘴唇微兮,声音沙哑。
“你哪里不舒服?”歆瑶摸了摸凌晗的额头,不禁皱了皱眉,手指却在凌晗的掌心写了一个“救”字。
“她怎么样?”阿婆跟了过来。
“去,准备一间客房。”说完歆瑶扶起了凌晗,向外走去。
“这,好吧。”阿婆跟在二人身后,欲言又止,转身先行去准备。
待歆瑶将凌晗安顿好,便转身吩咐道:“去,打盆热水来,另外,把解药拿来。”
阿婆一愣:“解药是常虎常豹他们随身带着的,公子难道……”
“哦,我忘记了,虎兄确实给我过一个药瓶。”歆瑶惺惺作态一拍脑门,暗道:这婆子看似顺从,其实狡诈的很,还是得小心一些为好。
待四下无人,歆瑶从怀里摸出一个黑色药瓶,小心的打开,一股臭气扑面而来,原来药瓶里竟是一滩臭水。
将小瓶子在凌晗鼻下转了转,片刻后,药效便起了作用。凌晗自己缓缓坐了起来,犹疑的看着歆瑶。
一室寂静。
歆瑶走过来,拉开凌晗手臂上的衣袖,露出白雪般细腻的肌肤,手臂上一条伤口已经发炎,看来自己判断的没错,凌晗是因为伤口感染导致了发烧。
摸出一个药瓶,从里面倒出最后一粒药丸,歆瑶果断的捏碎敷在了伤口之上,然后将屋内纱帐撕下一条,为其包扎伤口。
凌晗面露惊讶,但看着歆瑶细润修长的手指穿花蝴蝶般的游移,这位公子难道是女儿身?
突然,前院传来了叩门之声,两短一长。
歆瑶一个激灵,窜到了窗边,抠开一个小洞向外望去。
阿婆已经将人迎到了院中,歆瑶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常虎常豹。来人身穿黑色劲装,脚踏锦靴,虎目生威,身后的两个侍从也是精壮威猛,让人心生惧意。
“他们是南理人。”一个声音柔柔的说。
歆瑶回头一看,竟是凌晗站在身侧。此时她脸色稍有了些血色,一双美目虽然有些黯淡,但却也能看出是个顾盼生姿的美人。
“哦?”歆瑶颇为意外。
“你看那领头的男子,穿的是锦靴,而非大楚人常穿的丝履。姑娘如此紧张,难道是怕他们识破姑娘的身份不成?”这几句话说的不卑不亢不徐不疾,却给了歆瑶莫大的触动。
“呵呵,姑娘好眼力,灯光如此昏暗,竟能识破我并非男子。”歆瑶暗自警惕,不动声色向外移了移脚步。
这个女子不简单!
凌晗玲珑心思,倒头便拜:“姑娘赐药,对凌晗如同再造之恩,凌晗本出自一读书人家,只因同胞妹妹在两年前于南岭失踪,念家中双亲思妹心切,我这才独自一人外出寻找。不想遭此境遇,如非姑娘施以援手,必定客死他乡,还望姑娘莫要心疑。”
屋外,长空一道惊电,悍然劈裂了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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