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听到后，愣了许久才和张亦说：“我们的确该回墨脱祭拜阿妈了。”

  张亦看着张起灵，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说：“不是祭拜，是见，是想不想见阿妈，不是要不要回去祭拜阿妈。”

  张起灵见张亦认真的神情才想起来一个问题，那就是在他七岁之前，还没到张家培训的那段时间，对方从来没有离开过白玛身边，那一年张家来夺人将她杀死的时候，自己一直没有看到过张亦，直到十四岁放野时才再次看见他，然后就是十五岁下张家古楼，和对方成功闯出来后，就再也没分开过。

  张亦见张起灵沉思的样子也没有打扰，只是等他回神了，才重复问了一遍：“所以你想见她吗？”

  张起灵看着张亦问：“你会和我一起见她的，对吗？”

  张亦想了想，随后和张起灵说：“我会带着阿妈和阿爸一起来邂府看你和大家。”本来想让张起灵去墨脱见白玛的，但汪家才灭，张家人还在，而且还有一些不死心的人，对方有可能会被监视，于是就想着将白玛治好，把人带到邂府见面会安全很多。

  张起灵看了张亦许久，他想说和对方一起去接她，但自己被多方势力监视着，许多话语说不出口，也问不出口，张亦既然是主动提起白玛的那个人，就证明他能救，亦或者说那时的她根本没死，如果没死的话，张亦一定用自己的血救白玛，这样一来的确是能见她，最后只是起身说了句：“好。”就离开了房间，在留下来，他怕自己会质问张亦，所以只能逃避。

  张亦在张起灵走后，找到邂语花要了一些药材粉和酒精，随后和几人提出第二次辞行，看他们不同意解释道：“毒人的尸体被焚烧后会产生大量毒气，你们就算喝了我的血都抗不住，而是三号也不会想看到你们。”

  张起灵这才发现自己和张亦即使同一类人，却又不是同一类人，药人两字让他们之间出现了一道无法越过去的鸿沟，关于这两个字的一切，他无法插足，甚至只能看着，但张亦难得有想做的事情，自己不想拦着，最后在他们的目光下，看着对方说：“好，早去早回。”

  张亦见张起灵同意后，就背着装着药材粉和酒精的背包出发，来到之前击杀烛九阴的青铜柱上面，随后就看到提前抵达的三号，还有堆好的柴枝床上躺着的二号，于是把背包里的东西取出来，然后拿着一枚银针走向三号，打算给他扎针时，却被拒绝了，但也没有强求，只是把银针收回，这枚银针的作用只是封闭他的痛感。

  三号在张亦动手前，看着他说：“汪家一事我听说了，为了他真的值得吗？”今日他和二号一死，除了古楼里的那群没有意识的尸体，就再也没有和自己一样的同类了，对方那时又何其的孤单。

  张亦把东西放好，看向三号说：“那你呢，你明明知道二号的情况，为什么要带他出来。”见人不说话，就静静的把二号的心脏取出来，随后起身拔出黑金古刀捅进对方的心脏里，等人断气后，把毒粉和陨石粉洒在他们的身上，最后将酒精倒在柴枝上，然后点燃柴枝。

  柴枝在燃烧着二号和三号的尸体，这期间毒气和药味不断冒出来，最后是毒气蔓延了整个山谷，之前生存在这里的螭蛊猴群也被这毒气毒死，生长在这里面的植物开始枯萎，这就是张亦不同意几人前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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