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米安。”

  可惜的是，咱们的米总并不能霸道多长时间，他发话的语速很快，而布鲁斯制裁他的速度更快。

  “向你哥哥道歉。”

  达米安不是没有听到父亲对他说的话，但听到是一回事，做不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我们骄傲的米总并不是那种会因为一句话就低头的男人（男孩？）。总之，他只是低下头，往自己嘴里猛塞了一口食物，将父亲的命令放之不理。

  这种明显敷衍的应对的方式引起了布鲁斯的不满，但布鲁斯并没有对达米安说什么重话，只是以一种淡然的，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语气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刚刚说过的话。

  “道歉，达米安。”

  这下达米安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了，他有些不服气的嘟囔着，“对不起。”

  布鲁斯皱起眉头，他想要的可不是这种更加挑衅的态度，达米安这样的性子，即使是有韦恩家的北京加持，他今后也很难顺利地融入到正常社会中。达米安的性子一定要纠正过来才行。

  迪克看出了一点不太对劲的苗头，他实在是怕了，布鲁斯说出口的话总是会和他真正想要表达的东西大相径庭。万一新来的这位弟弟也误会了怎么办，再来一次会被人追杀的离家出走？这次可没有人能在路上再遇见达米安，再把他平安无事的带回来了。迪克是真的不想再上一次那种经历了。

  “小翅膀，没关系的，哥哥知道的，你只是和往常一样太害羞了而已。”在杰森移开视线之前，迪克翁动的鼻子终于停了下来，而被迪克打了一个岔的布鲁斯看到他也没放在心上，也就没有再说些什么。

  “感谢您将小翅膀带回我们的身边。”迪克站了起来，朝清漓行了一个拜礼，郑重地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这明显带有东方色彩的礼仪得来了清漓惊讶地侧目，以往哥谭的人们在向她表达谢意的时候，总是会用成某个岛国的90°鞠躬礼。纵使知道人们并没有恶意，而且现代礼仪中，鞠躬也逐渐常见了起来。清漓还是有些犯恶心，像是吃了一口被苍蝇贴过的米饭一样。迪克这一番动作倒是令她心头的恶心散去了不少，于是清漓也轻轻点头，受了迪克的礼。

  看到清漓愉悦的目光，迪克就知道自己昨天晚上的努力没白费，熬夜翻墙去学习东方礼仪果然是值得的！

  杰森是真没想到，在自己被迪克麻痹了的时候，他居然还敢对清漓抛媚眼！那亮晶晶的眼神又是怎么一回事？！（迪克：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只是代表我现在开心？）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杰森果断出拳，受死吧！迪基鸟！

  迪克还以为杰森是要冲上来给自己一个拥抱呢，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从杰森那张满是暴躁地酷哥脸上找到他没有生气的证明。迪克毫无顾忌的张开了双臂，一旁的提姆则是兴奋地睁大了双眼，他今天也是被迪克的表现雷的不行，巴不得迪克能吃上一些苦头呢。

  砰！没人制止的杰森顺利地用自己的拳头亲吻了迪克那张油腻的脸，这也算是再某种程度上达成了迪克想要给自家弟弟一个面颊吻的愿望吧，至少都是面颊这块地方不是吗？

  反应过来自家兄弟并不是想拥抱的迪克也没有反抗，任由杰森的拳头落在自己的脸上。他早就想过，杰森回来以后总是要出气的，趁着这个机会让杰森出出气也不错。

  “杰森，我的早饭是不是好了？你能不能帮我去看看？”眼看杰森还想继续揍人家的脸，清漓出声制止。再怎么说，打人不打脸，轰一拳就好了，真要把人打破相了可不好。

  杰森听话地收手，朝着厨房走去。迪克则是捂住自己的脸，笑呵呵地坐下继续吃饭，温热的牛奶流进他那破了个小口子的嘴角，刺激得他呲牙咧嘴，也没能让他收起那傻气的笑容。提姆和达米安均是一脸没眼看，埋头专心干饭。

  清漓掏出一盒浅绿色的药膏，递给了迪克。“用这个涂一下吧，很快就好了。”

  那盒子飘出来的香味甚是好闻，混在这一堆食物里，也没有像平常的那些药膏败人胃口。迪克对那盒小东西很是好奇，但还是拒绝了清漓，“我没事。”得到预料之外的关心，迪克忘记了自己的嘴角还撑不起他那夸张的笑容。

  继牛奶之后，迪克的脸在短时间内又开始扭曲了起来。清漓对迪克的性子也算是有了几分了解，她没有收回那盒药膏，只是往迪克那里又推了推，就转过身去，没再往迪克那里看一眼。看到清漓这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迪克也只好收下了那一盒小东西。

  杰森去而复返，端来了清漓的早饭。“母亲您一定饿了吧。”他迅速帮清漓摆好盘。

  等到清漓用完餐，一直陪在一旁的布鲁斯终于开口说了他今天的第四句话。“收藏室已经准备好了，今天要去看看吗？”而正为皮皮的事暗自心焦的清漓自然答应。

  此时的韦恩庄园，毫不意外地又只剩下了布鲁斯和清漓两人，就连托马斯夫妇也被阿福用介绍庄园的变化等借口带走了，更别提对鬼魂十分好奇的迪克和达米安了。一手造成现在的局面的催婚联盟深藏功与名。

  布鲁斯伸出手，绅士得停在清漓的身前，清漓现在这种虚弱的状态，让他很担心清漓有没有那个体力走到庄园深处的收藏室。

  清漓很想说，自己真的没有看上去那么惨。现在这一个个都把她当作玻璃一样的模样，让她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早上出房间前，让她好能给自己上一个障眼法，舍去这些不必要的麻烦。可现在拒绝的话，又会让布鲁斯在这一路上始终关注着她的状态，这速度自然而然地就会慢下去。清漓慢一分，皮皮的情况就越危险。

  于是清漓干脆地扶上了布鲁斯的手臂，就像是杰森在扶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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