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小丑成功了。蝙蝠侠如他所愿突破了底线，哥谭的夜晚添了一抹更加浓烈的血色。

  从此，哥谭的夜晚再无安全可言，任何一片地方都有可能成为火拼的战场。

  而原本会制止那些杀红了眼的蝙蝠侠，居然是他们当中最起劲的那一个。

  在杀掉小丑的那一刻起，蝙蝠侠再也没有去试过去抓住心中的那只野兽，他任其四处作祟，将这座自己深爱着的城市拉入更加难以挣脱的泥沼。

  他再也没有了任何想要拯救任何人、任何城市的想法，这些对他来说都已经无所谓了。

  哥谭这座城市早就没救了，在黑暗中沉沦是它最好的结局，或者说，这才是它应该有的结局。

  那原本在这个世界中生活的杰森早就死了，所以后面进入这里的杰森并没有肉体，他是以灵魂体的状态进入这里的。

  比起之前那数次穿越，这一次更像是站在屏幕外看电影，杰森完完全全以旁观者的视角见证了哥谭的陨落。

  刚开始时，杰森还为蝙蝠侠杀了小丑而兴奋，蝙蝠侠将小丑之前加诸在他身上的刑罚都一一还了回去。

  看的杰森可解气啦！心中的郁气直接散了个大半，胸中舒服极了，跟喝了神酒一般飘飘欲仙，沉醉其中。

  可后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超出了杰森的预料，怎么会这样？只是死了一个人而已！还是一个早就该死的人！凭什么？！为什么布鲁斯会变成这样？？

  蝙蝠侠发生异变的原因里，杰森要占大头，但他不是主因。

  接下来，愤怒的杰森继续在各种碎片穿梭，见证不同蝙蝠侠的故事。

  与一开始不同，他现在在疯狂找那种蝙蝠侠崩坏的世界，他的关注点已经变了。

  坠落的终点，是狂笑之蝠的世界。

  那是小丑的又一次成功，而且是一次更为彻底的成功，蝙蝠侠彻底成为了一个疯子，他不再将罗宾视为自己的弟子、助手，自己应该保护的人，他们在蝙蝠侠眼中甚至不是人类的身份，蝙蝠侠将他们全部改造成自己的狂犬，杰森也在其中。

  这一次，是蝙蝠侠在小丑的诡计之下感染了小丑病毒，这种病毒在杰森的世界中还没有出现过，但谁也不能保证它永远都不会出现。

  然后，杰森就在狂笑之蝠的狞笑中醒来了，在皮皮的催促下来到韦恩庄园。他甚至来不及去整理自己的思绪。

  也幸好他没有去整理自己的思绪，在看到清漓和提姆的闹剧之后，这些纷乱的记忆被心中的情绪短暂地压了下去，最终在清漓温柔的声音中得到了释放。

  杰森的运气还是不错的。如果没有清漓在一边一直用灵力安抚着他混乱的意识，他也许会就这样永远变成一个疯子。

  清漓拍着杰森的胸口，为他唱着古老的摇篮曲，她的灵力也在杰森的周身缓缓流动着，为杰森营造出安定祥和的氛围，让他疲惫的灵魂能在此刻安眠。

  对于杰森经历的那些世界，清漓心中已有了想法，但具体要确认那些到底是什么，还要等皮皮醒来以后才能确认。

  严格来说，净漓珠所拥有的能力并不是“净化”，而是“破除”，是一种极其强大的力量，因为净漓珠平时所展现出来的力量一直都很温和，它才会在宗门中被当作净化类的法器来使用。

  宗门长辈们在发现它的时候，一度被它身上浓郁的金气所惊讶，认为这是一件难得的大杀器，在进行各种实验之后，他们无奈的发现，这件法器只能用于净化魔气上，在对敌方面并没有什么大用，甚至堪称无力。对当时十分激烈的退魔战场根本就没什么用处。

  它既不能削弱邪修在战场上的战斗力，也不能进行一口气净化掉战场上所有的魔气。

  它能做到的事，只有缓慢的净化一个人身上的魔气，只有那个人身上的魔气全部消失殆尽之后，才能继续净化下一个人身上的魔气或者是下一个污染源。

  以杰森的经历来看，净漓珠很有可能在其他方面还有着能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作用。

  只不过现在还什么都无法知晓，无论是杰森，还是皮皮，现在都没有办法配合清漓完成调查。

  清漓抚摸着杰森的额头，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劫数，连这一世本不可以不用经受的，都在梦里经历了一遍。

  笃笃笃。

  门口再度传来敲门声，阿尔弗雷德轻声询问，“清漓小姐，晚餐有什么忌口的吗？”

  透过窗户朝外看去，火红的云顺着晚风流向地平线，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清漓刚想说不必准备她的晚饭，她不需要进食，顺便杰森也不必了，他现在的情况也不方便。杰森又哼唧两声，像是感知到了阿尔弗雷德的声音，想要回应他一样。

  罢了，终究还是杰森的家人。清漓微微叹了一口气，自己总归是要去试着去和他们相处的，看杰森之前的样子，想必是不会选择和他们彻底断了联系的。

  说起来，自己当初也是为了和这家人扯不开联系，才去捡杰森的呢。

  清漓半直起腰来，给杰森掖了掖被子，这才走到门口，同阿尔弗雷德说话。

  “我没什么忌口的，杰森的晚饭也不必准备，他现在不方便。”

  不方便？可是再不方便也要吃饭啊？人是怎么都不能不吃饭的。

  阿尔弗雷德试着探出身子去看房间内的情况，即使这是一种很失礼的行为，但是他的心中实在是担心杰森少爷的情况，到底是多么严重的情况，才会连晚饭都不吃了？

  清漓也配合地侧过身子，好让管家先生仔细地查看杰森的情况。

  房间内的杰森正安静地躺在床上，时不时地发出几声梦中的呢喃，就打呼噜了。

  阿尔弗雷德为杰森少爷感到十分的尴尬，怎么能在为客人准备的房间睡着了？还霸占了客人的床？自己记得杰森少爷房间的床铺早就准备好了，而且就在隔壁！无论是再怎么困，这走两步路的功夫也忍不了吗？

  “十分抱歉，清漓小姐，我这就为您重新准备房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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