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路见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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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玄钰随意应了钟礼一声后便看向被禁卫军控制住的小孩。
“叫什么?”陆玄钰突然开声问道。
鲜血流淌于地,随着脑海中不断闪过的片段,陆玄钰终究还是有些心软。
不过也仅此一次了。
听到陆玄钰发声,小孩忙开声应:“我、我没有名字,还请主子赐名!”
小孩的声音嘶哑极了,听着很是不适。
小孩蓬头垢面,衣着破烂,浑身散发着恶臭,同周围光鲜亮丽的众人相比,很是突兀。
对上那求生欲极强的眼神,陆玄钰侧面看向蓝田,言:“府中刚好缺些生气,带回去吧。”
“是,世子。”
既然陆玄钰发声,禁卫军便也松开了小孩。
感受到身上的钳制松开,小孩跪倒在地,口中鲜血不停涌出,想要开声言谢的话语迟迟说不出口,一张口鲜血便止不住的流出。
也不知是不是众人心理作用,围观的众人觉得这小孩吐出的血都在散发着刺鼻的恶臭。
“蓝田,带走。”
陆玄钰终于受不住抬手掩住鼻口,若不是因为在外头,她能直接干呕开来。
当众干呕,有失仪态。
蓝田行动迅速,提拎起小孩的后衣便快速离去。
“走走走,离这儿远些。”
注意到陆玄钰的不对,玉生赶忙催促府卫抬辇走人。
而钟礼见此,便吩咐着禁卫军将男子带走审问,随后指派人手将街道清扫干净。
离远了好几条街后,陆玄钰下了辇步行,只带着玉生渐渐出了皇城在外城闲逛。
就在快调理好胃里的翻江倒海时,突然又是一道怒喝传来。
“你个婊子立什么贞洁坊,爷要你那是看得上你!”
男子的怒骂声和女子的求饶声夹杂着物品的破碎声传出。
今儿怕不是走了霉运,出来散心摊上一堆不省心的事。
陆玄钰忍着怒意看向传出声响的茶铺。
恰好此时一名面容慌乱的女子踉跄跑出,但很快便被紧随其后的男子抓住了散落的墨发。
女子吃痛停住脚步,下一秒便男子扯着头发强行往回走,随后被一把掐住脖颈。
“这是谁?”陆玄钰开声询问一旁的玉生。
陆玄钰站在不远处,许是那男子动静闹的大将人目光吸引了去,没几个人发现陆玄钰。
“眼生,但看衣着华丽,许是哪家不成器的子弟。”
玉生也认不得那男子,想来不会是什么权贵有名头的子弟。
听罢,陆玄钰凑近人群中瞧热闹。
“老人家,这是谁,敢当街闹事?”
陆玄钰站在看热闹的人群后,随口开声询问前头站着的老人。
老人家头也不回答:“李员外那不成气候的庶子呗,仗着李员外的宠到处惹事生非,这已经不是一两回的事了。”
“那嫡系的子嗣也如此放肆此人不成?”
庶子是嫡系的附庸,在外头惹事也是丢的嫡系面子。
“嗐,这李员外爱这李贵如命,出了名的。”
言语间,李贵被人群中冲出的妇人扑抱住腿。
听着妇人的求情,原来是那女子的母亲,是要求这李贵放过她女儿。
可李贵却是不依不饶:“你家里欠了李府十两租银,还不起银子又不肯给人,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本说好的只要三两银子,您这利滚利的,也太多了!”
妇人叫冤着,可李贵却是不管不顾,只道这是规矩。
“这算哪门子的规矩,分明就是你仗势欺人!”
人群中一素衣女子站出喊道,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去。
“你是谁?”
李贵抓着女子不放,目光看向素衣女子。
“不就是十两,我给,你把人放了。”
素衣女子从钱袋中取出银子丢向李贵。
李贵眼疾手快接住,但并未松开钳制着的女子,反倒是看向素衣女子的眼神中带上了侵略性。
察觉到李贵的不怀好意,素衣女子面色冷漠:“放人。”
“性子这么烈,我最喜欢了。”
李贵笑眯眯的,从素衣女子的穿着打扮以及手中的茧子,他敢保证这女的要么是出逃的,要么就是家里不受宠的。
“你想做什么。”
见李贵逼近,素衣女子随之后退,面色有些紧张。
“看到凑热闹这群人了吗,他们私底下可都管我叫纨绔子弟,纨绔嘛,当然要做些纨绔该做的事,我可最喜欢你这种小美人。”
李贵松开了手,余光中看到女子和妇人急慌慌离去,看向素衣女子嘲笑:“看到了吧,这就是花十两银子救的白眼狼,你救了她们,谁又来救你呢?”
“你!”
素衣女子转身要走,但却被几个家仆拦住去路。
“到手的肉飞了,总得有人补上吧。”
李贵嬉笑着命家仆将素衣女子带回府里去。
挣扎之中,女子连连骂李贵是个纨绔,李贵也乐呵着应。
“玉生,咱们也去掺和一脚吧。”
看完素衣女子犯蠢,陆玄钰无奈摇了摇头,开声道。
“是。”
话音一落,玉生便抽出剑一个纵跃入场,剑刃横于李贵脖颈处,速度之快令人还未反应得过来。
而人群之外的陆玄钰则在想自己该如何入场才不显得尴尬,毕竟她可不会飞进去的功夫。
“你、你、你是谁?”
李贵被突然出现的玉生吓了一大跳,特别是感受到脖颈处传来的凉意,说出的话都哆哆嗦嗦。
玉生并不言语,而是看向人群外正在思考怎么进去既不用挤又轻松的陆玄钰。
“世子。”
玉生略微抬高了音量,加之此刻周围并未有多嘈杂,足以叫人们听清。
众人随着玉生的视线看去,很快,陆玄钰的跟前便清出行道来。
虽不是是哪家世子,但顶着个世子的名号,众人也不敢不让路。
“你、你是哪位世子?”
李贵得知眼前人身份时,虽面露惊慌,但很快便镇定下来。
看见李贵并未十分慌乱,陆玄钰便猜测此人背后有人,不然一个员外府的庶子怎敢如此猖狂。
“当街耍流氓,按律该如何啊?”
陆玄钰并未回答李贵的话,而是看向玉生询问道。
“回世子,按律,当鞭挞十,收押七日,处银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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