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完一天的工作回到家，张文明便开始打电话给林瀚局长。

  毕竟他觉得自己这样的小公司，很难得到手机厂商的认可，希望能够通过安全局的媒介搭桥牵线。

  当他打林瀚电话，手机传来嘟嘟两声，对面这才回了句：“喂？”

  “局长，我给你们的那些书怎么样了？”张文明好奇的问。

  林瀚哈哈一笑：“放心吧，国家方面已经安排人去学习研究了，并且前段时间还发表了论文，申请了专利，鉴于您的贡献，我们也会尽量帮你的。”

  “那就好”张文明点点头，“对了局长，我已经把芯片做出来了，七纳米工艺，2.67GHz高端芯！”

  七纳米！

  作为局长，林瀚自然清楚这种工艺意味着什么？要知道在15年最先进的芯片也才28纳米和14纳米。

  想到这里的林翰略显激动的称赞道：“厉害！所以你打算……”

  张文明连忙开口：

  “希望你能帮我联系小米、vivo、OPPO这类的手机厂商，我希望能和他们共同研发其于我们芯片的产品。”

  “手机之类的吗？我懂了。”林瀚明白的说道，“不过你为什么不亲自联系他们呢？”

  林瀚语气有些疑惑。

  面对林翰的问题，张文明也回答了自己的担忧：

  “我们公司体量太小了，市场行情怎么样，我觉得他们看不上，如果我去找他们，失败概率太大，再加上任力曾经的骚操作，我怕他们听说过不敢来。”

  对于禾念的情况，张文明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现实就是现实，没必要藏着掖着，毕竟隐藏逃避问题是解决不了本质问题的。

  林瀚轻笑一声：“怎么会呢？我觉得你们发展挺不错的啊，说真的，我还有点羡慕你。”

  张文明说道：“局长，看问题不能看表面，看问题要基于现在的基础上，以长远的角度去看待问题。”

  “我一直都在思考，我们华夏既然地大物博，为什么在这一方面却不如霓虹？第一，方面是我们的教育问题，在应试教育背景下，我们很难培养出想要的音乐人才。”

  “第二，音乐创作问题，我们的华语乐坛本来就错过了最好的发展时机，音乐消费成了一个最大的难题，这就导致了一个结果，知名度无法转换为流量变现。”

  “第三，华夏发展快，快到堪比火箭，快到西方用了三百多年的时间，我们用了几十年，但是大众对于文化审美鉴赏方面要落后于其他国家。”

  林瀚听后，陷入了思考，沉默许久，叹了口气：

  “你说的第三点呢，也是正常的，霓虹在历史上和华夏的发展轨迹和市场完全不一样，这是历史和经济因素造成的必然结果。”

  “至于你说的第二点，我确实感觉最近的音乐没有以前好听，你知道吗？在我初高中的时候，我们那个时候的音乐真的很好听，你也应该听过吧？”

  林瀚说着，语气里透露的对于过去的留恋，毕竟在他那年代，音乐质量不错，并且专辑CD什么的非常的畅销。

  “这我当然知道，我初高中的时候也听过了不少歌，那你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张文明问，见林瀚不回答，他便接着道：

  “同样也是华语乐坛的问题，我们几乎错过了整个唱片音乐时代，音乐产业变现成为了一个难于上青天的难题。”

  听了张文明的话，林瀚感觉有道理哦，这才明白VOCALOID在华夏发展之难了，这也就为什么禾念选择拓展业务了。

  就是依托于强大的行业及企划下制作运营，来保证VOCALOID的发展，从而带领这个行业在接下来道路上保驾护航。

  至于这芯片业务是怎么来的？包括那光刻机的流水线是怎么造的？原理又是怎么得出一本本厚厚的书来的？

  他想了许久也想不明白，这原因也只能归功于异能，除了异能手搓，自己实在想不到什么更合理的解释。

  想到这，林瀚有些佩服地说道：“不得不说，你确实很有想法，面对问题并没有依靠短浅目光和局限行业中将就下去，而是寻找其他破局方式。”

  张文明语气谦虚：“局长，你谬赞了，我只是在当老板期间看到不景气的数据，从中思考出来自家公司的生存之道，仅此而已。”

  “而且我员工要吃饭，在当老板期间，我好歹也试着跟他们成为了朋友，这几个月怎么说都已经跟他们混出感情了，不希望将来因为钱的事情，他们离我而去。”

  林瀚有些忍不住调侃道：“那你可真是个好老板啊。”

  面对林瀚的话，张文明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林瀚语气认真带着几分坚定的回道：

  “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帮你这个忙的，至于他们愿不愿意去得看他们的意愿？他们不愿意，我们也没办法强求。”

  但接着，林瀚又想起了什么，说道：“张文明，你知道前段时间洛天依他们遭遇八尺夫人的事情吗？”

  张文明稍微愣了一下，稍作思考后，似乎回忆起了这件事情，于是回应道：“这件事情我有印象，洛天依的那位朋友的后背确实受了些轻伤。”

  “最近阿斯加特活动频繁，虽说你们要注意安全，你还记得前段时间去你家‘做客’的那批人吗？”林瀚又问。

  “那当然记得，怎么了嘛局长？”张文明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与关切。

  林瀚说道：

  “丧灵力的本质，归根结底就是每个除了欢灵力者人心中的恶，但有些人能控制，有些人不能控制。”

  “有些人一生，都能控制，从而不会爆发，但如果有一个媒介，能够控制住并且激发他们被他们控制住了的那份恶，那么就是一个随处都有的手下。”

  张文明一手拿着手机接电话，一手挠挠头：

  “局长，我记得你不是说丧灵力者应该会被国家赶出去吗？那为什么还留着他们？难道是因为这种随处都有的恶？”

  “不仅仅是这样，你听说过麦子和稗子的比喻吗？”林瀚问。

  “麦子和稗子？”张文明有些懵逼，“没听说过。”

  见张文明不懂，林瀚解释道：

  “稗子就是杂草，在它还小的时候，和麦子并没有太大区别，如果将它们全部拔出来，就意味着连同个别麦子都要被拔出来。”

  “同理，如果国家如此的绝对，那这驱逐行动就会伤害到一些无辜之人，虽然个别人，有丧灵力修炼者的潜质，但他们也有自己的朋友和家人不是吗？”

  “成为丧灵力者，难道真的是他们的意愿吗？所以不如等稗子长成露个头，再把他们薅出来也不迟。”

  林瀚不慌不忙的开口。

  听着比喻，张文明对阿斯加特和丧灵力的了解也更加的深刻了许多。

  毕竟阿斯加特不可能成群结队行动，毕竟那样会暴露。

  想到这，张文明语气轻松的说着，来表达自己的理解：“所以安全局要做的，是维护当地和平稳定，不让他们搞事激发恶，仅此而已，是吧？”

  林瀚笑道：“你说对了！”

  ……

  随后，两人简单的聊了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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