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没事吧。”

  于正超同样走到江明煦面前，用相同的动作将江明煦上下前后左右看了一遍。

  “没事。没事。”

  江明煦敷衍地回答着，脑海中还在思考着王向荣对董兴说的话。

  看到公子心不在焉，于正超看向江明煦身边站着的老二，问道：“老二，没什么事吧。”

  老二用手指揉揉鼻子：“王神医不见了。”

  “咱们走的时候王神医不是还跟董扒鸡待在一起吗？董扒鸡呢？他在不在？”

  老马稍微休息过来，得到了些喘息，听到老二的话，回想起刚才王向荣让他们四人动身前往百香楼的场景，向屋内张望一圈，搭话回道。

  老二手掌一拍，忽然想起来什么，指着老马兴奋地说道：“诶，老马，我记得你走之前还给王神医和董兴说话呢，你说的啥？”

  老马抬起胳膊，一手拉住于正超的衣服，一手撑住门框艰难站起来：“我想想，也没说啥，就是问王神医需不需要我留下帮忙看董兴。王神医说不用，还对我说董兴应该很快就能下床了。哦，对了，我当时还挺高兴地拍了拍董兴的胳膊，庆祝他可以很快脱离这个床了。董兴倒是有些奇怪，也不是高兴，笑得和哭一样，说了句他宁可一直躺着。哎呀，董兴的想法总是奇奇怪怪的，说不定他就是想躺着可以每天拿一钱银子呢！要钱不要命的貔貅一个。”

  老马和老二还有于正超还不知道董兴真正的身份，听到老马对董兴的调侃，还发出附和的爽朗笑声。

  江明煦眯起眼睛，顺着老马的回忆分析着：“这样看来，王神医是主动带董兴走的。可是，要去哪里呢？王神医认识的地方很少，每天除了医术书也不研究别的什么，他也……”

  江明煦忽然想到什么，连忙拍拍老二的肩膀：“老二，那个刺客服药的时候你在呢吧，你那个时候闻到什么味道没有？”

  老二被突如其来的问题搞懵，一下子反倒回想不起来了。

  况且……况且那个时候，他满心都放在绾绾因为惊吓向后紧靠在自己身上的时刻了。

  见老二说不出所以然，老马弱弱地开口说道：“好像是一种豆子腐烂后发酵的苦涩味。”

  豆豆小时候最喜欢吃豆子，老马为了满足儿子的心愿，豆子的一百零八种做法都尝试过。这种豆子腐烂发酵的味道他最是熟悉了。到后来，隔着厚厚菜罐，他都能闻出来这缸豆子发酵情况。

  听到老马的描述，江明煦的心凉了半截。

  “老马，老二，把你们的袖子卷起来，我看一下你们的手臂。”

  老马和老二对视一眼，即使莫名其妙，但还是照做了。

  幸好，二人手腕颜色正常，没有中毒。

  但江明煦回想起他与王向荣在一起查看刺客尸体的时候。王向荣本就从医，对于尸体检验也是略知一二。

  可那天，王向荣根本没有动手。

  也许是一直在用袖子隐藏着。

  “马钱子和莨菪子吗？这好像是姜大将军会用的东西。”

  于正超到底是见多识广，凭借老马的描述猜出了毒药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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