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第130章 又在外面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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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又在外面吹牛
听到这个称呼,众人眼观鼻鼻观心,毕竟祝弄璋把赵琴当干妈的事,大家心里都有数,虽然有点搞笑,但又是嫂子又是姐的,祝弄璋都认可她的地位了,只能说这个位置坐得很稳。
云欲晚一坐下来,马上就有人向她敬酒:
“云小姐,一直没去拜访您,我最近生了二胎忙不过来,总算见到您了。”
云欲晚不想喝酒,拿橙汁回敬,笑吟吟的:“我刚回国不久,现在见面算很早,张太太不必客气,诞育不易。”
一见云欲晚竟然知道自己是谁,张太太乐得合不拢嘴。
祝弄璋给她夹菜,但还没放到云欲晚碗里,马上有人拿公筷给云欲晚夹菜:“这个好吃您尝尝,听说这虾是今天早上从挪威空运过来的。”
云欲晚以笑答人。
等众人都拜董事长夫人的山头拜得差不多了,祝弄璋才终于找到机会和她搭话:
“上次那个半仙算的,你最近有头绪吗?”
云欲晚拆着蟹:“一点都没有,她很奇怪,问的问题都不搭界,最后告诉我性格不合,慎重考虑。”
祝弄璋好奇:“那性格合吗?”
她拆完蟹,自然而然放到祝弄璋的碟子里:“世界上哪有人性格一模一样的,哪对情侣不都要磨合吗,而且温仰之的性格和我算互补的了。”
每天她都觉得和他待在一起很有意思。
换成别人可能没这种感觉。
旁边忽然有人提起:
“云小姐,怎么不见你戴之前那条黑珍珠项链?”
但对方和之前派对上那些人语气不一样,相当友好。
祝弄璋和云欲晚都看过去,是股东监事的太太,估计对方不是嘲讽,云欲晚也礼貌道:
“今天算银行的家宴,所以就穿得比较随意。”
对方遗憾道:“那真是可惜了,没能一饱眼福,我最近听说您有条项链上,上面的黑珍珠是温董亲自去捞的。”
本来什么都不知道的桌上众人动作突然一停。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一瞬间惊讶的眼神交流。
黑珍珠…亲自捞的?
温董?
众人以为自己耳朵出错,怎么会听成这么离谱的事情。
结果下一秒就听见云欲晚和气地答复:“是,他是在大溪地那边的波利尼西亚群岛打捞上来的,很可惜,没有打捞到更漂亮的。”
众人暗暗哗然。
虽然都保持着良好仪态,但惊愕和震荡明显还是留下痕迹。
得是有多喜欢,才会为了她去捞黑珍珠。
黑珍珠那么不好弄。
就算潜海了,打捞上来几千个黑蝶贝,也未必能找到一颗。
这可是她们丈夫或父亲都要敬的人。
一位太太感叹之中有意奉承:“温董对您真是太上心了,据我所知,黑珍珠不好捞,这样的定情礼物少有。”
云欲晚淡笑:“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会去打捞这个,那个时候我们还没在一起。”
所以,言下之意是温董主动的。
桌上人对云欲晚热情更盛,
“温董和您真是情比金坚。”
“本来就是世交定下来的两姓之好,当然啊。”
等温仰之去找云欲晚的时候,桌上的人已经说到婚礼了,一直在给云欲晚出谋划策。
云欲晚不好意思推脱说还早。
“这个可不远了。”
看这个架势,又不是不熟悉还要相处的相亲对象,熟悉的时间够久了,世交,那就是青梅竹马。
有意向直接娶回家就好了。
说实话,温仰之到这个年纪都没有结婚,其实他们才是真的惊讶。
毕竟到了这个身家,基本很早就会结婚生子,毕竟真的有皇位要继承。
“云小姐以后结婚想去哪办婚礼?”
云欲晚只是浅笑:“还早,还要看情况。”
有人有意引导:“我之前看过一场土耳其热气球婚礼,相当壮观。”
云欲晚轻笑:“我在欧洲的时候也看过一些古堡婚礼,拍出来的照片很漂亮。”
她不说自己要,只说看过。
但众人立刻顺藤摸瓜上:“古堡的话,那是不是英国比较多?”
“去英国参加婚礼那得先弄签证,我有好几年没出国门了,护照都过期了。”
祝弄璋也压低声音:“你的婚礼一定要大办特办,现在好多人都盯着你这桩婚事,一定要风风光光办给他们看,让他们知道温仰之就是很爱你,非你不可。”
她面不改色:“不用说也是。”
祝弄璋阴阳怪气:“哎呦喂。”
有人敲门,家属们以为是侍者,但没想到是温仰之,温仰之没说话,只是看向云欲晚,稍微招了招手。
一下子安静了。
云欲晚笑着向众人道:“失陪一会儿。”
温仰之一开门就看见云欲晚坐的主座。
主座都是朝门的位置,他一开门就看见了她。
虽然不知道是家属们听说她要来,故意留的。
但云欲晚坐主位本来就是应该的。
云欲晚跟出来,轻轻关上门,一头靠在他怀里,门外是一条长走廊,餐厅为了做高规格,每条走廊只有一个包间,又隔音又私密。
她靠在他怀里,温仰之今天穿的是一件半高领的黑色薄毛衣,一身黑,一股成熟矜贵的气场,带有温雅但无形间年上男性的压迫感。
只有云欲晚才敢对他又摸又靠。
温仰之揽了揽她的肩膀。
云欲晚嘻嘻:“你刚刚在门外,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听到了。”不等她回答,他就淡定道,“又在外面吹牛。”
她走路都要靠着他,像是没骨头一样靠着高大的温仰之走,反驳道:“我哪里吹牛了,去古堡办婚礼是我在伦艺读书时的梦想。”
“而且你办不起吗?”
温仰之脸上毫无波动:“想挥霍光我的钱?”
她直接道:“我不信你的钱挥霍得光,你是开银行的。”
他把一只手插入西裤袋中:“开银行的也有可能挥霍光。”
她切,转而说起席间的话题:“大家都很羡慕我,她们说我长得很像之前那个联名广告,立刻有人反应过来那个广告是画的我,还有黑珍珠,还有丹尼的事情,哥哥,你好爱我,连别人看得到的事情就这么多。”
“难怪你在外面吹牛。”温仰之不咸不淡道,“看来我把你哄自信了。”
揽着她的手却未松开。
她在那嘿嘿嘿:“是啊,好有面子,男人的贤惠,吹牛的点缀。”
温仰之眼底流过一缕波光,无奈又宠溺:“早知道放你在身边,一放你出去就和别人吹牛。”
她手压在他胸膛上,仰着头看他:“干嘛,我又没有主动吹,这次我甚至都没有开口,她们就帮我吹完了。”
他揽着她走在长长的走廊里:“你也知道别人都是奉承你。”
她清醒得很:“奉承的不是我,是你,都是因为想巴结你才来巴结我,所以一直帮我吹。”
温仰之感觉她抱住了自己的腰,好像懒得走路要赖在他身上一样。
听见她嗡嗡嗡像蚊子一样叫:“我还提前记了谁家和你是一个站队的,谁是另外一派的,谁是中立的呢,又没有给你惹事。”
他知道她不会惹事。
其实就算惹事也无所谓,在他的地盘,没有人敢给她脸色看。
她突然想起来:“你叫我出来干嘛?”
他看她终于意识到了,才开口:“这家酒店楼顶的风景很好。”
他带她上楼顶的总统套房,开阔的视野一下让她眼前亮起来。
前面没有任何建筑物的遮挡,能看见的建筑物都在他们下方。
她跑到起码十几米长三四米高的落地窗前,看得见对岸的东方明珠,渡轮正在黄浦江里龟速行驶,南京路人潮汹涌,看起来是一个个黑点,万国建筑明亮华贵但遥远。
上万台无人机正在震旦大厦正前方上演表演。
像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到处都是奇异但明亮的灯火,星星点点如同万千灯塔聚在了一起,连路上接连不断的车流都因为车灯闪烁变成一条发光的河。
黄浦江暗,车流河明。
夜间的上海,是一个天生有奢侈感的物欲横流销金窟。
尤其是站在外滩的酒店顶层包房,随便一件家具就要几十万,连垃圾桶都是六万的LV垃圾桶。
最贵的还是她身边的男人,上海滩上,比他有钱的,屈指可数。
或许他都算得上地头蛇,当地商户无不拜访示好。
连同她都受人尊敬。
有时她都感觉自己像有意的一样,谁听起来不像,养在家里的养女,攀上了身价不菲的半路兄长,至此可以一路腾飞。
但温仰之是爱她的,她亦爱温仰之。
她回头看向温仰之时,温仰之的脸半明半暗,眼神却深邃地落在她身上,看不见底:
“我是不是应该在这里求婚?”
她的脑袋嗡嗡的,看着他英俊凌厉的面庞。
他唇间轻抵字眼,说话温和沉沉,像沉淀下来的倒流香或是陈酒:
“但还有点早。”
云欲晚像是致幻一样,认真看着他的眼睛,似乎要沉迷进去:“为什么?”
他一只手插在兜里,窗外万丈灯火,眼神如晦:“但我的确想和你过一辈子。”
她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他看向窗外,声音在套房里,如同单宁丰富的葡萄酒一样醇厚:“我经常梦见你,有时候梦见你哭,有时梦见你得意,有时是你朝我跑过来,但我无法拥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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