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并非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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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
就在赵氏举止癫狂、嘶声叫喊不休之时,吴嬷嬷终于姗姗来迟。
吴嬷嬷才走到屋门口,便听到了赵氏的怒声呼喊,此刻忙出声制止道。
话音未落,吴嬷嬷已是气喘吁吁地疾步走了进来。
吴嬷嬷此刻喘息不已,却仍是直直地走到赵氏面前,握住了她的手臂,满目肃然之色地盯着赵氏道:“夫人,您糊涂了!您这是在做什么!”
赵氏看着面前的面色阴沉的吴嬷嬷,似乎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吴嬷嬷……我……”
赵氏此刻恍然看了看吴嬷嬷,又看了看身前面色寂然的慕锦月,方才心内沸腾的怒意瞬时便消散的无影无踪。
赵氏此刻满眼均是慌乱之色,双手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锦帕。
“我,我方才……”赵氏张了张口,便再也说不下去,满是难堪之意地住了口。
此刻她心内很是后悔今日的冲动。
昨日府宴上发生了何事,赵氏不得而知,只知道最后三位殿下与诸位大人竟在慕候的书房呆了许久,且离开的时候,显王竟带走了慕秋霜身边的丫鬟朱皓雪。
她原本便满心忐忑不安,只想待慕候得空了问清昨日究竟发生了何事,却不想慕候竟独自一人待在书房中整整一夜,不许任何人前去打扰。
今日一早,她便听闻了慕候对慕秋霜的处罚。
待她大惊之下便想要找慕候问清楚缘由,慕候却早已出了门去。
赵氏无意中听得府中下人说,慕锦月昨日曾与三位皇子殿下及诸位大臣一起出现在慕候书房,且府宴之后,又与慕候两人在书房中呆了许久,她心内更是一时满腔愤懑。
赵氏猜测朱皓雪被显王带走,及慕秋霜被慕候处罚之事,定是与慕锦月脱不了干系,这才怒意冲冲地前来兴师问罪。
却不想……竟一时失去了理智,竟如此口不择言,一时便将心中隐忍的秘密这样宣之于口。
想到方才自己激动之下辱骂慕锦月的那些话,她此刻心内一片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若是侯爷听了自己方才那番话……
“母亲方才所言,是何意?”此刻一直满面寂然之色地立在原地的慕锦月终于开口了。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此刻面色慌乱、刻意避开自己目光的赵氏,眸中的冷意似刺骨寒霜一般,直冻得赵氏不由得微微一颤。
“大小姐,您……您不要在意,夫人是……是伤心得糊涂了,才说了那些胡话……”
吴嬷嬷此刻忙缓声安慰慕锦月,只是这解释却是无比苍白。
“夫人早上听闻侯爷将二小姐禁足,一时急怒攻心,方才才口不择言,大小姐,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慕锦月闻言定定地看了赵氏半晌,直看的赵氏心内发虚,这才淡然开口道。“锦月……明白。”
“还请母亲,保重身体。”
吴嬷嬷看着慕锦月此刻面上的神色,便知道今日慕锦月被伤得狠了。
任谁被自己的母亲如此侮辱叱骂,只怕都是难以接受的。
此刻吴嬷嬷心内不由得暗自后悔。
今日她偶感不适,这才在房中多休息了一会,未一早便到赵氏身旁服侍,不想便发生了这样的事。
待她得知赵氏气势汹汹地去了听竹苑,忙追了过来,不想……还是来晚了。
吴嬷嬷此刻有心出言安慰慕锦月,却也自知毫无作用,只能在心内无奈地一叹。
“大小姐,夫人看着不太舒服,老奴便先扶夫人回去休息了。”吴嬷嬷对着慕锦月道。
慕锦月闻言仍是没有什么表情,对着赵氏福身行了一礼。
“女儿,恭送母亲。”
赵氏听闻慕锦月所言,此刻面上一白,不敢抬头看向慕锦月,便转身匆匆走了出去。
吴嬷嬷也对着慕锦月行了一礼,又满是心疼地看了慕锦月一眼后,跟在赵氏的身后而去。
直到赵氏一行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慕锦月仍似失了魂魄一般,眼神空洞地立在原处,一动不动。
“小姐……”春枝与灵云灵雨此刻上前,看着慕锦月这般模样,泪水便几乎夺眶而出。
她们怎么也想不到,自家小姐今日会遭受赵氏这份侮辱。
那是夫人,是小姐的生身母亲啊。
她怎么能如此不顾小姐的闺誉,这般出言污蔑辱骂,且还是污蔑小姐与……侯爷?!
春枝此刻是真心觉得吴嬷嬷所言许是对的,赵氏是真的疯魔、神志不清了,不然如何会有如此忤逆人伦的念头。
“我没事。”
慕锦月此刻似乎魂魄终于回到了身体一般,终于抬眼看了看三人,哑声道。
…
当夜,慕锦月蜷在床榻一角,一夜未眠。
当天边终于亮起了鱼肚白,晨光将慕锦月的寝屋内逐渐点亮,慕锦月却仍是毫无睡意。
“小姐,您醒了吗?”春枝此刻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屋内,轻声道。
“嗯。”
待春枝将床幔撩开,便见到慕锦月正窝在榻上,眉目清明地看着自己。
“小姐,您……您是不是一夜未睡?”春枝看着慕锦月此刻的姿态,立时便满是担忧地道。
她知道,慕锦月昨日是被夫人伤的狠了。
任谁也无法想到,堂堂的侯府主母,竟对自己的女儿及夫君有这般难以启齿的龌龊念头。
莫说是小姐,即便是她也是气愤难言,辗转反侧了一整夜。
“无妨。”
慕锦月看着春枝道:“春枝,我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
昨日被赵氏一番侮辱,她一时也是难以置信,心痛如刀绞。
但当她自那锥心之痛中冷静下来,仔细回想过去这许多年间发生的事,却发现了一些之前被忽略掉的可疑之处。
从小到大,赵氏对她都尤为严格,几乎从未对她有过笑脸。
她幼时认为,定是因为自己太过贪玩调皮,所以赵氏才对自己格外严厉,于是逐渐便压抑着自己恣意不羁的性子,学的一派世家贵女的娴雅端庄。
当她逐渐长大了,她便也逐渐明白,事实并非如此。
即便自己再优秀、再大方得体,赵氏也不曾对自己有过一丝满意与骄傲。
但当赵氏面对什么都不如自己、甚至比自己幼时还要任性的慕秋霜之时,却是那般言笑晏晏、眸色温柔。
那是与面对自己之时全然不同的神色姿态,是一个母亲对女儿最真实的宠爱。
自那时起她便明白,母亲不喜欢她,无论她做什么都没用,她永远比不上慕秋霜在赵氏心中的地位。
但经过了昨日之事,她却蓦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是否……自己并非是赵氏的亲生女儿。
当昨夜她脑中蓦然冒出这个念头之时,慕锦月几乎是被自己吓了一跳。
可一旦有了这个念头,便再也遏制不住,且慕锦月越是细想,便越是觉得极有可能。
因为自己并非是慕候与赵氏所出,所以,从小到大赵氏都不喜欢自己,所以昨日她才会那般羞辱斥骂,甚至言语中竟影射自己与慕候的关系。
如此,便一切都说得通了。
念及至此,慕锦月不由得想起赵氏那日请自己去霜雪阁,为慕秋霜诊治面上红疹之时,曾因一时愤怒,对着自己脱口而出的话。
“果然是女似其母!骨肉血亲之情果然……”
只是她话未说完,便被吴嬷嬷出言打断了。
女似其母,女似其母。
当时慕锦月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赵氏此言何意,此时却蓦然明白了。
赵氏话中所言的“女似其母”,“女”自然是指慕锦月,但“母”,指的却并非是赵氏自己。
想到此处,慕锦月面上不由得一冷。
如果她的猜测是真的……
如果自己不是慕候与赵氏的女儿,不是威远侯府的长女,那么……自己是谁?
慕锦月心思一时繁乱不堪,不由得闭了闭眼。
如果她并非是赵氏与慕候的女儿,她的重生与一直苦苦背负的威远侯府的命运,便成了一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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