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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虚则萧洛


“误会?”

君烨冷冷的笑了,阿年修为全废告诉他是个误会?

“是的,如今真相大白小仙正想去寻回殊年殿下,这不是帝君就来了么?”

仙君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站在一旁的天华淡淡一笑:“这大抵只是个误会,帝君不必过分追究。”

闻言,殊年目光顿了一顿在天华身上,眸中冷笑。

“这的确是个误会,这个误会需要我自己解开,否则受的伤,否则修为全废都算不了什么,帝君,多谢你帮我。”

君烨心下一酸,是的,五万年前殊年还是个小丫头就特别喜欢缠着他,一开始大抵是有些心烦的,可到了后来,他的确已经不抵触,反而有些喜欢这个丫头了。

他一直知道,殊年的性子本来就倔,坠了诛仙台也不肯点头认输,这一次来也没有十分的把握殊年会领情。

果不其然,一句话就将他的堵的严严实实,一点后路也不给他留下。

这倒也没什么,凭借他和殊年的关系,明里暗里都是一样的,总归是不能袖手旁观,自己的女人,自己来帮。

想到这里,君烨叹了口气,殊年是前任仙君的女儿,算得上是现在仙君的侄女。

可她的二伯伯却为了讨好天华上仙联合众仙将她逼下了诛仙台,还美曰其名说是一场误会。

仙君脸色一沉,他自然听得出殊年话中的讽刺之意。

其实殊年有个时时帮衬她的朋友,只是因为种种原因飞了上神之后去了神峰。

入了神峰就要和外界断绝一切联系,不论是谁都不可以触犯这条规矩。

除非……实力已经到了君烨帝君那么强悍的地步。

但放眼天下,又有谁能够和君烨相争锋?莫说他们这些,就算是七界之首的天界都不敢托大,如今这个局势,应当是魔界一界独大。

“本君……殊年说的是,这只是一场误会,此次殊年回来本君也还要说一件事,玄掣上神飞升之后留下了五玄宫,嘱托本君将这宫交与你。”

仙君咬着牙,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任谁都听得出来他是被逼着说出来的。

而能逼他说出这番话的就只有身为帝君的君烨。

殊年投去了一个感谢的目光,微笑了笑:“那我还要谢谢仙君,在我离开仙界的一千年还能将五玄宫保护的那样好。”

仙君强忍着怒火,努力让自己平息下来。就算要发火,也绝对不能在君烨面前发火。

“客气了,这样吧,我们现在就去进行交接仪式,不过本君瞧着殊年你身体不太好,不如就让帝君帮你,你在这里先歇会儿吧,我马上就去办这件事情,等一切事情都办好了你就可以入住了,没有谁敢拦你的。”

“那我就先在这里谢过仙君和帝君了,不如让我的丫头青衣前来伴我,我已经多年未来这仙界了,到底有些生疏了,让她来陪陪我也好熟悉熟悉,仙君您觉得呢?”

“她是你的婢女,自然你可以支配她,来人去传唤青衣过来,就说让她过来陪陪殊年殿下。”

“是。”

殊年知道仙君这只是给了君烨一个面子,若是君烨不在这里,别说一个丫头,半个丫头都不会给。

不过一柱香都不到,青衣就来了,见到殊年,泪水夺眶而出。

她是被殊年救回来的,一生只有她一个主人。当初她被碧月仙子逼下仙山,若不是殊年及时赶到救了她一命,她早就魂飞魄散了。

“殿下……您……您终于回来了……奴婢好想你,奴婢以为,还以为殿下不要奴婢了……”

殊年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青衣,叹了口气,说实话,她也没有想过还能回来,这一次全是倚仗了君烨的面子。

否则她大抵是回不来了。

一千年来,她不敢想象青衣失去了她的庇护过的如何,怕是和她在人间的生活差不多吧。

“我这么多年没回来其实你大可以不必等我,你应当先去戒律阁里当个小仙,何必等我回来?”

殊年之所以敢这样对着青衣说话主要是君烨与仙君都去了一个地儿,五玄宫。

这大殿里就只有三个人。一个是天华上仙,一个是殊年还有一个便是青衣。

“奴婢只是想等你回来,别的人奴婢不想见也不想去看其他的物什,只想陪着你,不论你在哪里,奴婢这心啊都挂在殿下那儿呢。”

天华终究还是忍受不了内心的煎熬,闭了闭眸子,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般。

“云乐公主……”

殊年淡淡撇了他一眼,轻笑着说:“我并不知道现在的仙界哪里还有云乐公主。”

殊年一直记得一千年前,天华前后逼死了她的父母还连同仙君让她入了轮回劫。

九九八十一次轮回才换的一次飞升,她在人间虽然住了一千年,可也只过了八十次轮回。

谁也不知道,轮回劫会在什么时候出现。还有最后一次,就正式步入上仙了。

天华叹了口气,他知道殊年恨他入骨,却也无奈。

“殊年殿下……一千年前,我并非故意的,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你,谁知道碧月她会当真了。”

殊年冷笑一声,她以前果真是眼睛瞎了吧,否则怎么可能没看出来天华的性格。

还那么死心塌地跟着他?不论他做什么说什么从来就没有反驳?

“自己做了就是做了,推脱到一个女人身上算什么男人?我如今什么权势也没有,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再说了,天华上仙理应是忘了一件事情,我如今是帝君护着的人,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青衣站在殊年旁边,也想说话,却被殊年拦住了。

天华面子挂不住,讪讪一笑,却没有再说话了。

“若是天华上仙没有其他的事情了,那我就走了,青衣,殊年院还在吧?”

青衣点点头,他这么多年来其实把殊年院打理得很好。

殊年似乎想起了什么,笑了笑:“青衣,我记得我当时唤了一株院前的桃树为夭灼,那夭灼可还活着?”

“殿下大可放心,夭灼活的好好的,一年四季都在开花儿,只是……不知为何她一直没有化形。”

殊年微微晗首,与青衣一同离开,留下了大殿里面形单影只的天华。

殊年院确乎是一点也没有变,还好好的,夭灼也活的好好的。

“她啊,和其他的桃树不一样,你可晓得她化形还需要千年的光景,总之,照顾好她便是。”

夭灼是她从老朋友那里顺来的一株桃树,说起来,这么多年还没有去见过老朋友。

“青衣,你留在这里,我去虚则山找老黑龙,这么多年的朋友了,我如今回来了也该去看看。若是仙君和帝君来了就如实回答便是。”

青衣点点头,想了片刻又道:“殿下今日不比以往,没了护身的术法,奴婢唤纯狐和秋月陪殿下一同去吧,路上也好护着些殿下。”

“也好。”

纯狐和秋月本是在自己的地儿修炼术法,听青衣传音说殊年回来了让她们作陪自然欣喜。

想都没有想,用最快的速度就到了殊年院。

看见殊年脸上的伤,忽然心中刺痛,殿下一定在人间受了很多的苦。

“别一副哭丧着脸的样子,都打起精神来,我都没说什么你们有什么可哭的?走,去虚则山。”

虚则山的路上,秋月没有说话,纯狐看着殊年,突然说道:“殿下,您在人间是不是受了很多苦?否则脸上怎么会有伤痕?”

一直不说话的秋月声音有些哽咽:“那是诛仙台罡风划伤的,天下无药可救,幸好不是显露出来的单独的伤疤,否则殿下这一张脸就真的毁了。”

殊年轻松笑着,没有丝毫埋怨:“你们嘀咕什么呢?不过是一张脸罢了,总比丢了命强吧?这点伤并不算什么。”

纯狐沉默了,秋月沉默了。

是啊,殊年似乎从来就没有把容貌放在第一位,她总是活的随心所欲,过的自由自在。

“行了,都死气沉沉的,别让萧洛看我们的笑话,虚则山都到了顶着你们这张脸出去谁高兴?”

秋月想起这些年来仙界对于殊年的评价:自恃清高,死缠烂打,心狠手辣。

可哪里有一点是符合的?全是没有根据的话!

“是,我们绝对不给殿下丢脸。”听到二人的话殊年才笑了起来,思量了一下,还是吼道:“老黑龙!本殿下来看你了还不来迎接本殿下?”

萧洛本来睡得香甜,他还梦到了他日思夜想的那个姑娘,可是就在这关键的时刻,殊年的声音传了过来。

他一不小心,摔下了石床。

气势汹汹冲出去就看见一张熟悉而又不熟悉的脸。依旧是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只是多了点东西。

没有睡醒的萧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殊年,你做什么在脸上画这些东西?又不能吃又不能喝?”

殊年瞧了他一眼,笑眯眯地说:“你若是想要我也可以给你画一个,你喜欢什么?”

“嘿嘿……我啊……我喜欢妖无格,你能帮我画?”

殊年点点头:“你现在立马跳下诛仙台然后用罡风刻上你喜欢的东西,本殿下保证一辈子它都不会掉,一辈子你的心上人名儿都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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