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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林甲的情感哲学


“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的时候,那么用传统的管理机制去管理,现在不出问题早晚也会出问题。

    无论是我还是元光,都只能陪他走完前面这段时间,当我和元光退休之后,新的管理层接手的时候,他们将要接手的大概率会是史无前例的巨型企业。”林甲眼神中带有憧憬地说道。

    她像是在畅想二十年后的光甲航天会发展成什么样的规模。

    “也可以相信后人的智慧。”李希音说。

    林甲摇头:“不,这不可能,用代码逻辑来理解的话,我们现在把代码写的越简洁清晰,后人再堆逻辑上去,屎山堆积的速度会越慢。

    哪怕是英特尔这样的企业也会因为山头林立的企业文化,而

    我也和元光聊过这个问题,如果技术可行的话,甚至把整个光甲航天的行政权限交给人工智能来负责管理,我们都想尝试一下。”

    李希音知道,这个话题存在太多可以挖掘的内容了。

    虽说对于大部分企业来说,是不可能学习光甲航天的这套管理体系,但对观众们来说,肯定很感兴趣,甚至进一步产生对去光甲航天工作的向往。

    “刚刚我听完之后,你们采用的不是一人一票的底层逻辑。

    甚至都不是说固定票值,像股东投票权,持有股票数越多,投票权越大。

    我在听到一开始的时候,我会以为是固定的投票权重,比如说同事的投票权重是1,组长是10,更上面是100,然后这样职位越高投票权重越大。

    像光神的话,给他设置一个一票否决权。

    我在一开始以为你们会这样去设置这个权重,结果你们是完全动态的。”

    林甲想了想:“当然,一人一票只是看上去民主,实际上压根就不民主,本质上是一种劣质民主。”

    她知道这话又会引起外界热议,因为世界上很多国家玩的就是一人一票。

    你这等于是在地图炮了。

    “它不符合光甲航天的价值观,而你说的按职级来分配固定权重,同样不合适,这样仍然是一切都由领导说了算,自由裁量权的很大一部分仍然掌握在领导手里。”林甲接着说:“我的目的是减少所有人手里的自由裁量权。”

    “所以这是很大程度的管理理念的创新,那为什么这套体系没有用在光甲科技?

    我和光甲科技的孙总聊过,光甲科技的机制和其他创新药企业没有区别。”李希音说。

    林甲想了想:“同样的体系并不会适合每一家企业,我们这是在做探索。

    光甲科技的定义是医药研发类企业,这类企业业界已经有很成熟的机制,我们暂时没有想要去打破它的意思。

    就像Space,Space同样按照的是和其他车企一样的规则。

    因为创办Space,我和马斯克、雷总都经常聊怎么样管理好一家车企,他们说的都差不多。

    雷总不会用管理小米手机的逻辑去管理小米汽车,马斯克不会用SpaceX和推特的管理哲学用在特斯拉上。

    马斯克可以大刀阔斧地在推特裁员,把八千人裁到只剩下一千多,但他不可能在特斯拉进行这样大手笔的裁员。

    马斯克在SpaceX会推崇人数足够少的研发团队,他会希望每个细分项目的研发人员最好控制在个位数,但他不会把这套原则推广到特斯拉身上。

    有一些能复用的通用原则你可以套用,但在具体实施的过程中,你不可能直接把一套管理模式用在不同类型的企业上。”

    李希音马上追问道:“所以你们认为现在这套管理机制很适合光甲航天?”

    林甲说:“当然,我们内部做的匿名调查显示,基层员工自然不用多说,他们获得的是规则下的绝对自由,公司的透明度、尊重和成就感这些比较高层次的需求,光甲航天现在的管理模式能够很好地满足他们。

    所有从其他企业来光甲航天的员工们,他们都对我们的模式赞不绝口。包括从外企来的,外企同样存在严重的办公室政治,频繁的调岗、有毒的领导、复杂的办公室政治等等。

    这些生态都会随着自由裁量权的重新再分配而被摧毁。

    它摧毁的是有毒的生态,而这种机制在可预见的未来里,只会随着人工智能的发展变得越来越公平。

    而不是越来越不公平。”

    李希音听完后很感慨:“我在前年的时候采访过一名在英特尔工作时间超过30年的华裔工程师,他退休之后回国享受退休生活,他抱怨最多的就是英特尔有毒的办公室政治。

    意思是大部分人都被这样的办公室政治所摧毁,英特尔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环境导致他们在整个竞争中处于落后状态。”

    林甲点头道:“这是所有企业都无法避免的。

    管理层、股东和员工,大家的利益都不一致,甚至同样是员工,不同员工的追求也不一致,所以当自由裁量权在人手里的时候,势必然就会导致斗争,大家都希望有更强的自由裁量权。

    而当我们逐渐把这样的裁量权交给人工智能后,人工智能主导下,才能实现相对公平。”

    李希音反问道:“那你们是否会担心人工智能它有了感情或者是智慧,它失去公平?”

    林甲说:“当然会,但那太遥远了,至少在短期内不可能。

    另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在于,人工智能一定是最崇尚科学进步主义的,因为科学水平关系到它的能力,即便人工智能真的诞生感情了,那它也会推动科技进步。”

    这是林甲的理解,不是陈元光的理解。

    陈元光很清楚,人类压根就造不出真正意义上的人工智能,别说现在,四百年后的人类也没有造出阿尔法以外的人工智能,阿尔法是不是地球产物还不知道呢。

    所以他从来没担心过,一个企业用的人工智能管理系统能成长为阿尔法这样的真·人工智能。

    这跟道士成佛有什么区别。

    “林总,光甲航天的这套管理逻辑很多问题我没有想到答案的,你们都有相对完整的考虑”    

    采访结束后,林甲和李希音一起去吃饭,李希音靠在林甲肩膀上问道:“甲甲,我最近恋爱了。”

    林甲有点惊讶,然后就是一连串的问题:“什么时候?多久了?谁啊?”

    李希音说:“一个申海这边的律师,才三个月时间,现在只是在前期接触阶段,我有点拿不准。

    毕竟都28了,也该考虑结婚的事情了,之前我们公司找的外部合作律师事务所就是他们所,他是那个所的律师,然后就认识了。”

    林甲眼神一下就变得犀利起来:“这么说对方明确知道你的身份?”

    知道身份意味着别有所图,在林甲的概念里,律师一向是那种算盘打得贼精的群体,所以她害怕李希音上当受骗。

    “我这张脸还是算小有知名度,在我们这个年龄段,找谁都大概率能认出我来。

    对方家庭条件应该也不差,从打扮的品味上来看,应该不至于别有所图。”李希音连忙解释道。

    林甲淡淡道:“哦,那你想问我什么?还是说想下次带他来见我,让我帮你参考一下?”

    李希音摇头道:“倒也不是,单纯是没有想好,要不要继续。我其实没有想好,到底要找什么样的人。

    其实我很羡慕你能找到光神。”

    林甲听完后微笑道:“当然,网上不都说我连续中了五百年的彩票吗?”

    李希音摇头道:“不不不,我羡慕的不是财富或者地位这些,而是你和光神相处的状态,这是很罕见的。

    我也采访过很多企业家,也看过很多企业家接受采访,包括新闻,一般像华国的这些企业家,哪怕夫妻一起创业,双方是一定有一方要在整个事业中隐身,双方一定要分一个主次出来。

    甚至不光国内是这样,国外也是这样,贝索斯前妻跟他一起创办亚马逊,然后他前妻回归家庭照顾孩子。

    以你家的背景,你找什么样的,物质条件上都不会比现在差到哪里去,最多的满足感会有所差距,但这差距又能有多少?

    我很羡慕的点在于,光神即便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就,但他仍然很尊重你,给了你充分的自由。

    像创办Space,以光神和特斯拉联手创办,想找个经理人闭着眼睛找,把保时捷的CEO挖过来都不在话下,但他毫不犹豫地把这一块交给你负责,这种信任度是非常难得的。

    我担心的是,我找不如我的又不太甘心,女性总是慕强的,找比我强的,我又担心对方会希望我回归家庭,在这方面产生矛盾。”

    林甲听完之后很有感触,她见过太多类似案例了,她身边的叔伯这一辈,夫妻双方一起创业,成功有先离婚再结婚的有,先找小三再离婚的也有,当然也有像她爹这种找小三也不离婚的。

    因此她先是内心产生怀疑,陈元光未来会不会走上这条路,然后再转念一想,觉得对方一定不会。

    李希音见林甲陷入思考,于是摇了摇对方的胳膊。

    “你的担心倒也不无道理,女性在一段感情中需要情绪价值,男性同样需要。

    你刚刚说的双方有一方要隐身,为什么?因为一个企业夫妻都是高管,那一定是不稳定的,人类需要的确定性营造的安全感。

    当企业里夫妻共享权力,这种安全感得不到满足,双方势必然会产生矛盾,一直到分出主次为止。

    最典型的案例应该就是当当网了,他们就是夫妻一起创业,然后一起当联合总裁,一起管理当当网,最后还是分出了胜负,男方被逼离开当当。

    双方可以在一个企业里任职,但一定要有一个主次。

    我和元光之间,我们能长期稳定在同一个企业里相处,最本质的原因在于,我从来不会在他的决定上反驳他。

    即便是我看不惯的决策,我认为不理智的决策,我要反驳也一定不会是我来反驳,我会安排我交好的高管出提反对意见。”

    李希音摇头:“你说的是共同创业,我就没想过要和对方共同创业。”

    林甲点头:“没错,现在要回到你提的问题。

    那就是在一段关系中,向上找还是向下找,向上找,你需要提供情绪价值,向下找,你需要提供物质基础和安全感。

    我给你的建议就是向下找,因为物质基础和安全感是可控的,情绪价值是不可控的。

    因为从长期来看,你能提供的情绪价值会在震荡中下降,直到你再也无法继续提供情绪价值。

    这也是为什么有钱人会反复结婚,因为他们需要新的对象提供情绪价值,没反复结婚的那些要么出轨,极少数靠较高的道德底线。

    我当年会找元光,也是基于这样的逻辑,我认为我能够提供物质基础和安全感给他。”

    李希音马上意识到问题所在:“你就不担心光神没办法提供足够的情绪价值给你?”

    林甲反驳道:“因为我相信我的道德底线。

    你看,无论是道德底线还是物质基础和安全感,这些都是我可以控制的,是我来掌控。

    而我提供给对方的情绪价值,这个判断的准绳掌握在对方手里,这是不可控的。”

    李希音听完后觉得这套她过去没有听过的理论是有点符合她现在的情况:“那对于没有办法提供物质基础的女性来说,她们又要怎么寻找对象呢?”

    林甲看了她一眼:“你又不是这类女性,问这个问题干嘛?”

    李希音撒娇道:“我这不是在想下次播客的素材吗?这就是很好的素材,我靠着这套理论,都能转型去做情感类博主了。

    自媒体里情感类赛道那可比我们这种财经资讯类赛道要赚钱多了。”

    “好吧,”林甲知道自己拿对方没办法:“对这类群体来说,当然是找能够和自己共创美好未来的对象啊,这有啥好想的,物质基础没满足的前提下,第一要义自然是满足物质基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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