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沈以承晚上回家已经快凌晨, 客厅里没有开灯,容姨也已经去后院休息了。
他没指望孟书瑶今晚会回来,进了屋也懒得开灯, 坐到沙发上,在黑暗中点了支烟抽。
刚抽了一口烟,就听见吧台那里有动静, 他抬眸看过去,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声音有点冷,“出来。”
孟书瑶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沈以承发现, 她从吧台里站起来,怀里还抱了一捧漂亮的玫瑰花, 看到沈以承, 脸上就露出大大的笑容。
抱着花坐到沈以承旁边,把花往他手里一塞, “漂亮吗?我挑了好久呢, 送给你的。”
沈以承这辈子还是头一次收到玫瑰花, 他看了一眼, 心里的气其实已经消了一大半,但傲娇沈总怎么可能这么好哄。
他把花丢到茶几上,嫌弃道:“俗气。”
孟书瑶道:“怎么会呢。我最喜欢红玫瑰, 多好看呀。”
她把花抱起来, 闻了闻,侧头看沈以承,忽然问:“你知道玫瑰象征什么吗?”
沈以承冷哼了声, 自顾抽烟, 懒得回答。
孟书瑶凑过去, 按住沈以承夹烟的右手,抬起头,在黑暗中轻轻吻上沈以承的唇。
唇上有淡淡的烟草味,不难闻,混杂着沈以承身上一点冷淡的佛香味,反而异样地诱惑人。
孟书瑶学着沈以承平时吻她的样子,试图吻得更深一点。她虽然笨拙,但到底还是撩得沈以承起了火,抬手扣住她后颈,更深地回吻她。
比起孟书瑶的笨拙,沈以承的吻就熟练太多了,且他今晚这个吻法,占有欲极强,吻得深到很快就让孟书瑶几乎喘不上气,身体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
一吻结束,孟书瑶也不退开,没长骨头似的挂在沈以承身上,仰头看他,眼睛水汪汪可怜巴巴的,小声问:“还生气呢?”
沈以承盯着孟书瑶看一会儿,最后目光落在
刚刚被他吻过的有些红肿的唇上,他心里舒坦一点,抬手捏住孟书瑶下巴,问她,“那男的是谁?”
孟书瑶道:“是我高中时候的邻居。我爸妈和他爸妈关系比较好,他们前几年没在海市,最近回来了,就一起吃顿饭聚一聚。”
沈以承挑挑眉,“吃饭吃到台球桌上去了?”
孟书瑶道:“那不是我吃完了,在里面待着闷,就到外面来透透风。我本来想抓娃娃机的,可是娃娃机面前好多小朋友排着队玩,我总不能跟他们抢吧?但是待着也好无聊,顾栩说教我打台球,我就跟着学了一下。”
说到这里,埋怨地看了沈以承一眼,“我才打了一个球呢,你就出来了。”
沈以承冷笑一声,“哦?还怪我打扰你好事了?”
“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孟书瑶双手抬起来搂住沈以承脖子,把他扑到沙发靠背上,小鸡啄米似的在他唇上亲了好多下,又把脑袋埋进他颈侧,毛茸茸的头发蹭了蹭,撒娇道:“沈以承,你别生气了,我跟顾栩清清白白的,大不了以后我不跟他学台球了。”
“还有以后?”沈以承怀疑他迟早要被孟书瑶气死,抬手拍下她屁股,冷声冷气地说:“你以后给我离他远点。”
孟书瑶“噢”了一声,她心里忽然有点甜蜜,小声问:“沈以承,你是不是吃醋啊?”
沈以承冷哼声,没回答。
开玩笑,沈总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吃醋。
孟书瑶忍不住闷闷地笑了,抬起头,在沈以承脸颊上吻了一下。
温软的唇吻上来的时候,沈以承心里其实是喜悦的,但他一向擅长克制感情,拍下孟书瑶的腰,“别乱亲。”
孟书瑶撇嘴,“亲一下都不行?你以后也别亲我。”
她从沈以承身上下来,“我好困,我要上楼睡觉了。”
她忘记穿鞋,光着脚就往楼上跑。
沈以承把手里的烟头按进烟灰缸,弯身拎上孟书瑶的拖鞋跟她上楼。
第二天早晨,沈以承要早起去公司,下楼的时候孟书瑶还在睡,容姨见他下来,询问道:“少爷,要叫阿瑶小姐下楼吃早饭吗?”
沈以承道:“让她再睡会儿,别去吵她。”
容姨点点头。
沈以承不打算在家里吃早饭,下了楼就径直往外走,经过客厅的时候,看到茶几上孟书瑶昨晚送他的花,他顿下脚步,想了下,回头跟容姨交代,“容姨,找个花瓶把花插起来,养好点,别让它死了。”
“诶。”容姨应一声,心里却有点惊讶。要知道沈以承一向讨厌花花草草,花园里都不让种花,屋子里更加不允许摆花弄草,今天居然破天荒让她把花插起来。
不过容姨心里惊讶归惊讶,她哪里敢揣测老板的心思,赶紧出门买了花瓶回来。
孟书瑶早晨睡到快十点才醒,下楼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茶几上放着的花瓶,花瓶里插着她昨晚送给沈以承的玫瑰花。
她一瞬间很高兴,跑下楼,端起花瓶看了半天。
容姨从厨房给她端早餐过来,见孟书瑶拿着花瓶在看,问道:“阿瑶小姐,这花是你买的吧?”
孟书瑶“嗯”一声,笑着点点头,说:“是我送给沈以承的。”
容姨笑道:“那就难怪了。沈总以前最讨厌这些花花草草,屋里从来不让摆花弄草,今天早晨出门的时候,倒是破天荒地叫我找个花瓶来把花插好,还特意交代要好好养,不准养死了。”
孟书瑶坐在茶几上的小凳子上,闻言不由得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向容姨,“沈以承不喜欢花啊?”
“以前是不喜欢的。”容姨笑道:“但阿瑶小姐送的就不一样了,要不然也不会特意让我找个花瓶好好插起来。”
孟书瑶听到容姨的话,心里忽然很甜蜜。吃完早饭,她就把花瓶抱上楼,放到沈以承的书房里。
晚上沈以承回来,看到花瓶摆在他的办公桌上。容姨知道他工作的时候不喜欢桌子上摆跟工作无关的东西,所以肯定不会把花瓶放到这里来。
他回头看了眼窝在沙发里看书的孟书瑶,问:“你把花瓶拿上来的?”
孟书瑶点点头,说:“对呀。”
她从书里抬起头,笑容灿烂地看向沈以承,说:“多好看呀,你工作累了的时候看一看它,就能想起我。”
沈以承被孟书瑶的笑容晃了下眼,他深深看她一会儿,心里忽然冒出句莫名其妙的酸话,花开得再好,也抵不上孟书瑶一个笑容。
不过这种酸话,他估计一辈子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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