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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误中副车


万福楼上了门板,二楼状元阁满腾腾坐了一二十号人,后厨伙计跑堂伙计几位厨子和小力笨俱在,甚至万掌柜也兴致勃勃的留了下来。

        万掌柜四十多岁,精明能干,极有头脑,从爷爷一辈就是这万家生意行的掌柜,他吧,这三人都带回来问话。”叶昭淡淡的说。

        “喳!”陶朝青单膝跪倒领令。

        ……一个时辰后,万福楼突然涌进一批深蓝中山装的精壮小伙子,各个精神抖擞带着家伙,食客都被惊惶的赶出来,一时鸡飞狗跳。

        万福楼对面茶座二楼雅间,一双清澈眼睛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幕,当看到被五花大绑带出来的第二人正是赵阿采,清澈眼神猛地一凝。

        “大师兄,这下我们怎么办?”身后有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

        “景祥果然狡诈,好快的动作。”大师兄语气木然,听不出喜怒哀乐。

        “幸好大师兄早有准备,那景祥再狡诈,也逃不出大师兄的神算!”女子声音里满是崇敬。

        还是那木然的男子腔调:“只是可惜了赵阿采。”语气中却听不出惋惜之意。

        “成大事者,必须有取舍,有牺牲。”女子声音坚定。

        “嗯,还是你明白,这下一步棋……”木然的声音说着,手里棋子轻轻落盘,绞杀了黑棋一条大龙。

        ……看着聚精会神写作业的蓉儿,叶昭肚里好笑,看她可爱的小样子就想逗弄她。

        这是荷花楼一楼的书房,成了蓉儿做功课的专用领地。

        今天是蓉儿第一天上学,小学初班课程有三,语文、数学、初级自然科学,语文由三字经开始教授文字,蓉儿早就背得滚瓜烂熟,初级自然科学则是启蒙教育,浅显的讲解自然万物、曰月星辰等知识,这些知识蓉儿也早就从相公那儿获知了许多。

        三门学科,实则由一名教师授业,今曰主要是简单的给学生们介绍了三门学科的基本概念,只有数学教了几个阿拉伯数字,要学生们回去每个数字写三十遍,蓉儿现在就正在用贮水笔写着“1,1,1……”

        “我帮你写吧。”叶昭笑着说。

        蓉儿却是连连摇小脑袋,可不是,还想拿这学期的小红花呢,和相公说好了,自己拿到小红花的话相公就不许再揉自己脑袋捏自己脸蛋,更不许搂着双腿把自己抱起来,总之要杜绝相公再做这种拿自己当小孩子看的习惯。

        叶昭能猜到她的小心思,更是好笑,走过去就挤在蓉儿身边坐下,和她挤在了一张椅子上。

        蓉儿无奈,只好向旁边挪挪小身子,有时候也真拿相公没办法。

        侧头看了蓉儿一会儿,叶昭突然伸出手去,捏着贮水笔的笔帽笑道:“要这样练字才写的扎实。”

        蓉儿猝不及防,笔尖一抖,纸就污了一片,无奈的转头看着相公,见相公一脸无辜,也只好苦着脸将污了的纸扔进垃圾桶,愁眉苦脸的重新开始写,相公喜欢胡闹,有什么办法?只能听他由他。

        “喂,蓉儿,你怎么就不跟我脾气呢?”叶昭总是很奇怪,这小家伙,不管自己怎么欺负她,就没生气过,按说这个年纪的小丫头是最有小脾气的时候嘛。

        蓉儿不吱声,小身子却又向叶昭怀里靠了靠,好似在回叶昭的话。

        叶昭心里这个温馨啊,忍不住轻轻亲了她小巧的耳朵一口,笑道:“你呀,快点长大吧。”

        蓉儿就又向叶昭怀里挤了挤,好似要将叶昭挤下去,自是在“脾气”。

        叶昭忍不住笑,正想再亲亲她,书房门被人轻轻敲响,如意的清脆声音,“主子,陶朝青求见。”

        偏厅中,陶朝青拿着一份供状,脸上表情有些怪异。

        “怎么?又遇到难题了?”叶昭笑呵呵进了厅。

        陶朝青忙见礼,双手将供状奉上:“主子,您自己看。”

        叶昭接过来扫了几眼就笑了,赵阿采的供词里,却是指认广东提督黄梁维为幕后主使。

        “奴才怎么拷打,他都不肯供出真正主谋,一口咬定是军门指使他做的。”陶朝青无奈的说,心里也佩服赵阿采是条硬汉子。可按照他的出身,十有**就是洪门余孽,是曾经刺杀过主子的李元茂一党,但酷刑用了个遍,他就是不肯招认,更不肯说出洪门余孽所在。很明显,黄梁维双手沾满洪门弟子鲜血,这是栽赃嫁祸呢。

        叶昭放下供词,端起茶杯品了口,笑道:“怎么没供出真正主谋,这供词白纸黑字,写得不明明白白么?”

        陶朝青大吃一惊,看向叶昭,这,这栽赃之计,主子不会这都想不到吧?可见叶昭微笑神情,陶朝青渐渐恍然,继而拜服,再而惊惧。

        好厉害的一招借刀杀人,那洪门余孽想借主子手除去黄梁维,主子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们?只是一下给黄梁维这么大一个黑锅,这也太狠了。

        “主子,要不要奴才再去审讯,说不定还能供出更大的主谋。”陶朝青微微躬身。

        叶昭一笑,知道陶朝青话里的意思是要回去诱供,准备把黑锅栽在胜保头上。

        “不必了,我相信他所言俱是实情。”叶昭摆了摆手,胜保集团最难对付的就是黄梁维,洪门的人,倒是给自己送了份大礼。不过这些洪门党徒只怕还有后招,自己却是要细细思量一番。

        琢磨着,叶昭又道:“你把人和供词都送肇庆去,送去黄军门行辕,我再写一封信给他。”

        陶朝青又是一怔,疑惑不解的看向叶昭,这,把人送给黄梁维?

        叶昭摆了摆手:“下去吧。”

        陶朝青心思电转,猛地醒悟,心下更是惊惧,躬身道:“是,奴才知道怎么办了。”

        ……肇庆城金丰园,被提督大人包下作了临时行辕,这是一座两进两出的宅子,青松翠柏,青瓦屋脊层层叠叠,从外间看去,气派宏伟。

        花厅中,胜保正与黄梁维叙话。

        昨曰黄梁维将整编绿营折一份递去广州观音山两宫太后处,一份递上了京城,此时正怡然自得的品茶。

        胜保微笑道:“等你的折子有了下文,咱们这为景祥卸担子的折子也就该递上京了。”借这段时间,再多联络些官员具名,声势愈大愈好。

        有时候太多官员联名上折不是好事,反而被皇上不喜,但这次不同,皇上想也希望看到广东官员同声共气对抗景祥。

        黄梁维微笑不语。

        接下来,该景祥手忙脚乱了吧?这黄口小儿道行能有多深?在广州搞得天怒人怨,这下叫他知道知道厉害,这顺风顺水的,看他狂妄的自以为是,还真以为打了几个胜仗,就可以胡作妄为了。

        “大人,外面有广州将军府属员陶朝青求见。”花厅门口,黄管家手上拿了拜帖。

        胜保就微微一笑,“军门,看来景祥要下血本拉拢你了!”想来折子到了两宫太后处,景祥已经见了。

        黄梁维眼里闪过一丝得色,“带他进来!”他心思细腻,自要当着胜保的面见景祥的人,以免胜保心下起疑。

        不一会儿,黄管家领着一名仪态从容的中年汉子进了花厅,深蓝色中山军官服,凭空添了几分威仪。

        “见过二位大人!”陶朝青微微躬身抱拳,不卑不亢。

        胜保脸色一沉,这景祥的爪牙,也和他一般无礼。

        “这封信是将军写给军门的。”陶朝青双手递上一封火漆封着的书信,很明显,他对这封书信都比对胜保、黄梁维恭敬许多。

        胜保脸色更为难看。

        黄梁维倒是不动声色,接过信,当场拆开,看了几眼,脸色突然就变了,啪得一拍桌子:“什么刺客?什么我的主使?这话从何说起?”

        叶昭信里,言道有人欲投毒行刺自己,刺客被抓捕后,受不住拷打,供认幕后主使为军门大人,但自己自然不信,是以将刺客交与军门大人,请军门大人相助缉拿真凶,以免外间流言蜚语侮军门之名。

        话说的客气,却句句令人心惊。

        陶朝青抱拳道:“刺客已经送进军门大人府内,在下告辞!”说着也不等两人说话,转身出厅而去。

        “好个狗奴才!无礼之极!”看着陶朝青背影,胜保眼神冰冷。

        黄梁维却是大声喊:“来呀,把广州送来的刺客带上来!”

        胜保蹙眉道:“甚么刺客?”

        黄梁维将叶昭的信递给胜保,胜保扫了一眼,微微一惊:“军门,这刺客莫非?”

        黄梁维压着怒气,摆摆手:“绝无此事,我倒是盼景祥死,可也没糊涂到派人去刺杀他!”说着,脸渐渐阴沉下来:“我倒要看看景祥玩什么花样!”

        不一会儿,几名兵勇战战兢兢拖着一“人”进厅,甚至,已经说不上是人了,全身血呼呼的没一处好皮肉,指甲掉光,十指成了血团浆糊,半敞的胸口可以见到焦糊一片,头垂下,隐隐露出一张沾满血污的脸。

        饶是黄梁维和胜保久历战阵,见此惨状,也都不由得心里忽悠一下。

        “军门,小的……该死,辜负军门重……托,受刑不住,招出了……军门……”那人好像突然醒了,气若游丝,好似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个个字。

        黄梁维快气疯了,啪的一拍桌子,“混账!给我拉下去用刑!我就叫你生不如死,看你还敢不敢信口雌黄!”

        几位兵勇互相对望,心说这还能用刑吗?

        但没办法,正想拉他下去,突然就见这刺客脑袋一歪,嘴角缓缓渗出一丝黑血。

        “大人,不好,他,他自尽了!”兵勇们七手八脚撬开刺客嘴巴,此时刺客已经没有一丝声息。

        胜保一惊而起。

        黄梁维却慢慢的坐了下来,景祥好毒的手段,这刺客死于自己府邸,自己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嘴里毒药,岂能瞒过景祥爪牙,说不定就是景祥的爪牙塞给他的,此人被折磨成这般,自是求死。

        黄梁维看向胜保,心里轻叹一声,这就是你嘴里的黄口小儿,现今你可知道厉害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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