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冬霞面前的脑袋突然消失不见，耳边传来了叶晨淡淡的声音：“所以，之后他们就把你送到了精神病院？”曹冬霞身上的伤口早已凝固，身上的血液也不再鲜红，变得有些发黑了。

“没错，他们知道我把那个女人推下了楼梯，他们很伤心，但是更让我伤心的是他们竟然想让我进少管所。但是，呵呵，他们有证据吗？他们没有证据！他们根本没有我把那个女人推下楼的证据，没有照片，没有视频，没有录音，只靠他们一张嘴，是说不清的。”

“他们就开始打我，我很聪明，他们打我也从来没有捞到什么便宜，反而每次都一脚踩进我的陷阱中，弄得自己满身是伤，狼狈不堪。之后，他们也只能给我提供一碗饭，一间住宿的地方。”曹冬霞冷冷地说道

曹冬霞脸上露出了冷冷的笑容。“有一天，那个女人晚上给我温柔地端来一杯牛女乃，说什么她和那个男人想通了，在怎么样我也是他们的孩子，他们还是不忍心这样对我，也不希望我对待他们就跟对待仇人一样。我当时也是被她所谓的温柔所迷惑，以为她想起了我还是他们的孩子什么的，就信以为真，那杯牛女乃我现在还记得，很甜很暖很好喝，我当时想那个女人对我就像这杯牛女乃给我的感觉一样，真好。”

曹冬霞说到这里，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嘴角勾勒出一抹嘲弄的微笑。“喝了牛女乃后，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我天真的以为那只是我困了，正常的生理反应，没想到，那个女人和那个男人在牛奶里下了安眠药。醒来我便发现我不在家了。”

“我大声地叫着喊着，是那么无助，那里的人穿着白色的衣服，一个个都是面无表情，手里都拿着冰冷的器械。他们发现我醒了，觉得我不听话。三个女人向我走来，我跳下床，想要逃跑却又被一把揪住头发拖回去，她们按住疯狂挣扎的我，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男人拿着透明针管，对着我的手臂狠狠地扎了下去。”曹冬霞表情变得麻木，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遭遇。

“再次醒来，我被关在一个小黑屋里，手上脚上都带上了冰冷的手铐脚拷。我感到恐惧、害怕，你能想到吗？我感觉我已经不是自己了。我开始大喊大叫，大吵大闹，然而，这些行为让那些看着我的人感到厌烦和生气，我每次的大喊大叫，换来的都是一顿痛彻心扉的毒打，一次、两次、三次，往往复复。后来我渐渐学的聪明了，不在大吼大叫，也不再又吵又闹。我开始变得安静，变得乖巧，那些管理者看着这样安静乖巧的我感到很满意。我被他们从黑屋里放了出来。”曹冬霞开始拨弄自己染血的长发，一根一根地揪了下来，一连拔了好几根。

“因为我的乖巧和听话，我之后每天的待遇还不错。起码不会挨打，也不会饿肚子，还会有热牛奶喝，虽然那应该兑了不少水。”曹冬霞随意地摊摊手无奈地说道。“后来啊，我发现跟我关在一起的一个女人想要逃跑，她还怂恿我和她一起，我告发了她。其实那个女人对我挺好的，刚进去不久的时候，给我擦药，给我食物，她不像一个病人，她说她是被陷害进来的，她还问我为什么我一个小女孩也进来了，我装可怜告诉她爸爸妈妈不想要我了。她可真愚蠢，把逃跑路线都给我看的一清二楚，我知道当时时机还早并不想要逃走，所以我就告发了她。”

“不过告发她的好处还不错，我成了一个小小的管理者。”曹冬霞还记得那个女人被乱棍打死前看着她不解和怨恨的表情。哼，我可不想跟你去白白送命，当时那个女人的计划早就有所暴露，她也只是把这次机会当作一个跳板而已。

管理者？精神病院还能这么干的吗？叶晨听到之后甚是不解。精神病院不应该都是医护人员进行管理，为什么患者还能跃迁成为管理者。看来这个精神病院有底啊，得查一查。

曹冬霞看着叶晨疑惑的神情，冷冷地笑道：“那个精神病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那里的人也都不是什么好人，虽然我待了那么多年仍然不清楚他们背后是谁，但是那个地方就是人间炼狱。那里面的病人被陷害进去的也很多。”

叶晨听闻，恍然大悟。

“不过，那又有不关我的事，我只要管好自己就够了，其它我一律不关心，我可没有那么多无聊的好奇心。后来二十岁那年，终于让我找到了出逃的机会，我跟一个每天运货外出的老男人上了，那个老鬼是个变态，就喜欢十几岁的小女孩。我悄悄偷了他的车门钥匙，钻到了后备箱里，悄悄逃了出来。”曹冬霞神情不屑道。

“精神病院有病人出逃，你不怕他们报警吗？”叶晨看着脸被鲜血衬得艳丽的曹冬霞。

“哼，那些人估计也不敢报警，要是报了警他们也要牵扯其中，他们估计也在利用这个精神病院不干好事。”曹冬霞冷哼一声。

“我出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家，可惜，那里已经不属于我了。庭院里当时只有一个小男孩，他长得和那个女人很像，我立刻就知道这是他们的孩子。那个小孩十分烦人，拉着我跟他玩，他要玩我就跟他玩。”曹冬霞露出嗜血的笑容。“我用气枪打瞎了他的眼睛，之后拿这个我一直带着的匕首捅死了他。”

“那个女人回来后，我又杀死了她，现在想想她脸上的表情我仍然感到十分愉悦，这比我喝到一杯热牛女乃都要开心。同样的方法我杀死了那个男人。”曹冬霞闭上了双眼，一脸享受，仿佛在回味那个残忍的场景。“那个场景仿佛就在刚才。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家里的变故，我点燃了窗帘。”曹冬霞微微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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