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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 46 章


其实昨晚周老爷子跟秦氏也讨论过这个问题,  秦氏越想越后怕,亲侄子都如此,更何况其他人。可他们年纪大了,有些时候确实需要人帮忙,  这就很麻烦。

        怎么办?秦氏想跟着姜瑶他们一起去京城。她不是贪图京城的繁华富贵,  她只是想跟己的女儿、外孙一家人团聚。

        周老爷子也有些心动。当年他从京城回来,  一是他虽然当时有两个高门女婿,  但己其实什么都没有,  他怕拖累她们。二则是家里大哥还在,那就是他的亲人,他的故乡,他的家。

        现在出了这种事,他心寒之余,  对这里也没那么多依恋了。

        况且,他也想时常见到女儿,含饴弄孙。

        可姜瑶被封为皇后了,  京中局势不知道怎么样,他又怕去了京城,  给他们添麻烦。还有,  他书院中的学生怎么办?他在这里,  他们每天还有一碗粥吃,能读书学知识,他走了,他们恐怕就得四处去讨生活了,  他放心不下。

        为此,从来没红过脸的两人还吵了一架。

        秦氏觉得,她都这么大年纪了,  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她就想每天看看儿女亲人怎么了?那些学生,难道还有己女儿重要?再说,这些年周老爷子也没少贴补那些学生,可得到了什么?

        反正这次她不管,要是周老爷子打定主意不去京城,她就己去。

        周老爷子板着脸,瞪起眼,可秦氏无动于衷,他也无可奈何。老夫老妻了,他也觉得对不起她。

        他们两个人半宿没睡着,同一个院子里,何霁也正烦着。

        这个荆嬷嬷怎么回事,他吃饭,她跟着,他读书,她也要跟着,甚至他上厕所,她还要在外面等着,他看着她那张老脸就想吐。

        他坐在那里,看着是在读书,其实在计划以后的事。暴君会死,煜王会登基,他在想,这辈子如果他提前做些准备,会不会轻松很多。

        可荆嬷嬷盯犯人一样盯着他,他还能做什么?

        除了她?仔细谋划一下,倒可以做的人不知鬼不觉。可她死了,胡氏定不会善罢甘

        休,到时把他再弄回去或者派更多的人来,就更麻烦了。

        旁边,荆嬷嬷在那里站着,其实有些困了,可姜瑶跟姜鸿忽然来了周家,早上何霁忽然端茶的事让她耿耿于怀,她倒没想到何霁是想除去周朗什么的,她觉得何霁是想在姜瑶面前表现己,想攀高枝。

        那怎么行,所以她打定主意,这几天寸步不离的守着何霁。

        “给我倒碗热茶来。”忽然,何霁道。

        荆嬷嬷动也没动,“这么晚了,哪里还有热茶,公子还是早些休息吧,莫要难为奴婢!”

        何霁眉头紧蹙,“没有不会烧吗?”

        荆嬷嬷冷哼一声没说话,真以为她怕他不成,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敢得寸进尺。

        何霁恼怒,好一个刁奴,猛然,他把手中的茶碗砸向荆嬷嬷。

        荆嬷嬷根本没想到他突然发难,正愣着,茶碗砸到她脸上。脸好疼,嘴里有血腥味,微凉的茶水顺着她的脸流下,滴滴哒哒!

        荆嬷嬷捂着脸,满脸凶恶,他敢这么对她,她可是夫人身边的人。

        “怎么,我打不得你?不然我这就写信问问我父亲,知州府里到底是公子大,还是奴才大。或者说,你是我继母的人,就能压过我!”何霁面色森冷的道。

        前世身居高位,那一举一动一个神态所散发出的气势都不是假的,就算他现在只是个小孩的身体,也是个贵气逼人,让人不敢小觑的贵公子。

        何霁堂而皇之的以身份压荆嬷嬷,荆嬷嬷还真无法说什么。

        可私下里……

        荆嬷嬷气得牙根痒痒,小畜生,等着吧!

        “奴婢不敢。”荆嬷嬷行礼道。

        “那就把这些都收拾了,然后给我泡杯热茶来。”何霁微侧头道。

        荆嬷嬷满心怒火的收拾东西,然后去后院生火煮茶。

        好不容易茶煮好了,她打开茶杯,往里呸了两口口水,这才端着给何霁送去。

        只是何霁屋里的灯早就黑了,他已经睡下。

        荆嬷嬷看着手里的茶,恨不得撕了他。

        姜瑶跟姜鸿到周家的时候,周老爷

        子已经去书院上课了,秦氏则忙着让人淘米煮粥。以前这事都是周朗做的,现在周朗进了大牢,秦氏只能己指挥人干。

        周朗也不知道从哪买的杂米,陈米不说,里面还有不少沙子,用起来麻烦的很。

        “外祖母。”姜瑶跟姜鸿喊秦氏。

        秦氏一抬头,看见他们俩,满天云彩立刻散开,欣喜至极,“吃饭没有?快进屋里坐,我一会儿就好。”

        “吃完了,不急。”姜瑶停下,瞅瞅他们手里的米,质量真差。

        “等下午我就让人去买些好米。”秦氏道。

        还等下午干什么,姜鸿直接带人去买米了,剩下姜瑶跟秦氏。

        秦氏高兴,她的好外孙跟好孙女,这边米终于淘好了,她也累了,让下人们去把粥煮上,然后她拉着姜瑶屋里说话。

        姜瑶把己的来意说了,“外祖母的意思?”

        “我倒是想跟你们一起进京,可你外祖,哎!”秦氏叹了一口气,她昨天说的也是气话,真让她一个人进京,她也舍不得周老爷子。

        姜瑶心中微动,原来外祖母是想进京的。外祖担心的那两件事,第一个,他其实是个明白人,就算进京,他也不会给他们添麻烦的,相反,周夫人如果知道他们两人进京,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

        第二个,那些学生确实是个问题。

        这时,前面隐隐传来郎朗的读书声,姜瑶有些好奇,对秦氏道,“我想去书院瞧瞧。”

        “有什么可瞧的。”秦氏道。

        姜瑶笑了,就随便看看。

        秦氏想带姜瑶去,姜瑶看出她累了,让她在家休息,她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了。

        秦氏叮嘱她快点回来。

        姜瑶出门,她刚走没一会儿,一个很面善的中年人就拎着东西进了周家。

        “婶子。”中年人一进院,就招呼秦氏。

        秦氏看他有点眼熟,一时又想不起,“你是。”

        “我是景明啊,那房老三家的。”周景明笑道。

        秦氏有点印象了。

        书院就在周家的前街,出门转个弯再往前走几步就到了。

        此时书院前站着几个面有菜色的人,他们看见姜瑶,都低下头,卑微的行了个礼,然后不时往书院里打量着。

        这是?姜瑶纳闷,难道是书院里孩子的父母?

        旁边带她来的周家仆人给她解释,“这些都是等着老爷舍粥的,老爷每天熬了粥,书院里那些孩子吃完,就会分给附近的乡邻。”

        还道,“现在还早,排队的人还不多,等粥熬好了,排队的人都能排到那条街去。”

        姜瑶了然,怪不得刚才秦氏等人淘了那么多米,原来不止是给书院里的孩子吃。可这么多人,够吃吗?

        “不够,所以每天煮的粥越来越多。”仆人道,要不是周家有钱,光每天煮粥就要煮穷了。

        姜瑶皱眉,救急不救穷,这样下去恐也不是办法。

        这时后面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五六个仆人过来了,他边走边细心的叮嘱,“一会儿等粥熬好了,先给孩子们喝,剩下那些人,领粥的时候一定要登记好名字,那些认识的,家里还能过的,就别给他粥了,优先给那些急需的人。

        还有,外乡人问清他们的情况,如果真是等着救命的,登记好,也把粥分给他们。

        ……”一条条的,中年男人说的有理有据。

        仆人听着,目瞪口呆,不过是舍个粥而已,又登记名字,又问家里情况的,弄这么复杂。

        “照我说的办。”中年男人道,僧多粥少,只能把粥优先给那些更急需的人,而且,还有防止有些人来这里蒙粥,他上次从这里路过,就见一个家里根本不缺粮食的人在这里领粥,周朗竟也不管。

        仆人点头,既然老夫人都说了让他管这件事,那他们就听他的吩咐就是了。

        这些人到了书院门口,也看见了姜瑶。

        “小姐。”中年男人立刻和善的给姜瑶行礼。

        “你是?”姜瑶不认识他,却觉得他挺有意思的。

        “我叫周景明。”周景明把己的身份简单说了一遍,算起来,他还是姜瑶的远房堂叔呢,不过既然是远房的,周景明不敢托大,只把姜瑶当侯府千金对待。

        “你这

        是?”姜瑶又问他。

        周景明想了想,道,他今天来看周老爷子,正好看见秦氏忙不过来,就想着帮帮忙。

        姜瑶似乎知道他的来意了。周正德一家昨天进了大牢,他今天就来看周老爷子?还帮忙。他是想顶替周朗,跟周老爷子扯上关系吧。

        周景明被看穿来意,一点也不尴尬。周老爷子两个女婿富贵至极,整个周家甚至说整个长山镇谁不想讨好老爷子。以前周朗一家跋扈,连他们想看看周老爷子他们都不让,他们然只能敬而远之。

        现在周朗一家进了大牢,周老爷子跟秦氏年纪又大了,肯定需要人跑前跑后吧?

        他愿意来试试,行,他就算没白来,不行,他也没损失什么。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姜瑶问他,她觉得他像个商人。

        “我以前是丰隆盐场的管事。”周景明道。

        果然,姜瑶心道。

        周景明却顾的说了起来。说起来,他也风光过。原来焦州产盐,丰隆盐场作为焦州三大盐场之一,哪天不是白花花的银子流进来。

        可从洛州开始晒盐,他们这里的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

        去年,盐场彻底关闭,他也从盐场管事,一下变成了个无业游民。

        他也想过去客栈、茶楼当个掌柜,可奈何街上关门的店铺越来越多,根本没人雇佣他。

        他还想过去外乡讨生活,可家中还有老母、妻儿,岂是说走就能走的。

        这么耽误来耽误去,就到了今天。

        昨天他听说周家的事,立刻决定来试试,哪怕就给周老爷子当个管家呢,也能赚点银子糊口。

        “你刚才说的那些……”姜瑶指他舍粥的那一条条。

        周景明又重新说了一遍,并解释了为什么要如此。

        “你倒是尽心。”姜瑶道。

        周景明笑了笑,做管家,然也要主人觉得物有所值才会雇佣你。

        待人有度,出言有尺,姜瑶觉得这个周景明不错,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还要多加观察才行。

        有一件事,倒是,“焦州的盐场真不行了吗?”

        她问。

        周景明摇了摇头,焦州天气问题,非人力所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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