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海，别讲话。”

“叶海，别讲话！”

“赵农珍，要认真。”

“赵农珍，要认真！”

小朋友也跟着李欣拍手，提醒同学和自己，一下全班就进入了一种节奏。感受到所有小朋友的大眼睛都看到自己，李欣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了教学。

“一二三四五。”

“一二三四五！”

“六七八九十。”

“六七八九十！”

“二四六八十。”

“二四六八十！”

“一三五七九。”

“一三五七九！”

……

下半节课，李欣便开始培养起了孩子们的数学感觉。她并不急着教加减法，而是把数字变来变去的教，先让他们把数字读熟。

下课了，小朋友们全部冲出了教室，发泄自己的活力。而王大山则是继续大声读着书。他和别人不一样，他每天来回要走九个小时山路，才上六节四十分钟的课。在学校的每一分钟，他都十分珍惜，不管课上还是课下。

李欣也注意到了这个与众不同的叶海，走上前去，问道：“你为什么不出去玩呢？”

“我想多读一会儿书。”王大山老老实实地答道。他并不知道读书有什么用，但是他知道读书好，读书和锻炼好身体是可以让他未来走出王大山的。据说那个李家村小的传奇，就是小时候读书特别好，拳术特别厉害。

“光读书还不够哦，还要学认字，想不想学啊？”李欣笑盈盈地问道。

王大山一听，更是开心了：“当然想啊！”

然后，李欣就拿着竹简，从上往下，从右往左地教了起来。

“这是‘人’，这是‘之’，这是‘初’。”……

很快，王大山就对这些方方正正的字产生了感觉，也摸清楚了书写的规律，一边读，一边就记下了几个字。老师就在身旁，一点一点教他学习，这种感觉很是温馨，让王大山觉得无比的温暖。

这时候，几个小鬼发现了教室的情况，马上跑进了教室。有的动作快，像猴子一样就跑到了老师旁边，一起看书；有的动作慢了些，没挤过去，就在旁边大声背道：“人之初，系本善！系先近，习先远！”由于年龄太小，发不准后鼻音，所以读出来的声音特别好笑。

一旁的李欣看到这个情形，心里十分欢快，也回想起了自己儿时的情形——和自己的几个小伙伴一起，围着老师，问老师自己读对了没有，问老师谁读得最好。一张张小嘴大声叫着“老师！”“老师！”真是再温馨不过了。

而如今，昔日的小女孩已经十六岁了；而昔日的老师则已出山，开始追寻自己的梦想。“老师现在，过得怎么样了呢？”李欣想到这，脸上的笑容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平静和疑问，“再过两年，我也该出山了吧。”

李家村的孩子学习几年后，优秀的往往直接下山，去城里的学院深造；稍差的大多都自愿留下来，先教几年孩子，为村里的未来培育希望；其他的或是留在村里，享受宁静的生活，有空去学校帮帮忙，或是不甘心，出山自谋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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