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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2章 六零一:二品之下无敌


之前在江南的时候,南宫献就跟月如烟见过,他对着月如烟拱了拱手,恭敬道:“那此行就多多依仗月将军了。”

月如烟客气回礼:“您是前辈,此行如烟还得多听您的。”

南宫献是南宫如的亲生父亲,陈墨使唤他不要紧,但是她把南宫献当手下一样使唤,就不行了。

见两人客套了几句后,陈墨道:“我会让朱雀卫划拨给你们五门红衣大炮,炮弹百枚,待会你们出发的时候带上。”

闻言,南宫献眸中一亮,之前通过军中邸报得知,安国公之所以能覆灭金夏的东路军,这红衣大炮可是立了大功的。

现在鱼鳞卫有此物相助,还有月将军助阵,他很有把握击败淮王。

“另外,我还有一件事交给你去办。”陈墨朝着旁边走去。

南宫献明白,这是要单独交代,连忙跟上。

衙门后堂,无人的长廊里。

“我已经让左良伦前往虞州调兵了,所以我命伱从鱼鳞卫中抽出一个营,驶乘着鱼鳞卫的战船前去青州南岸,接引从虞州过来的兵马。”陈墨沉声道。

南宫献浑身一震,竟然还有兵马相助。

从虞州过来的兵马,从青州上船,那就是在丰州北岸登陆了。

如此一来,鱼鳞卫在易县正面抗击淮军,那么从虞州过来的兵马就可以偷后了。

这是要把淮王往死里整啊。

南宫献眉目一凝,恐怕这才是陈墨把自己单独叫到一旁的用意吧.

顿时,南宫献又觉得这事有些难办了,虽然淮王是陈墨的敌人,但他们二人的关系,又有些复杂。

“怎么了?”陈墨道。

“没什么。”南宫献郑重的拱了拱手:“末将明白。”

“江南什么情况?”交代完事情后,陈墨打听起了江南的事。

南宫献把江南的事说了一遍,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道:“安国公,末将审问那些谍衣的时候,得知一件事,那就是当时刺杀您的刺客知画,她真正的名字是叫做花影。

她还有一个弟弟,听那几个谍衣交代,淮王就是以她的弟弟作为筹码,用来控制花影。花影刺杀安国公您之前,他们曾跟花影说,无论刺杀计划失败与否,都会放了花影的弟弟。

可实际上,花影的弟弟早就死了,而且是自尽的,因为她弟弟也明白,只要自己活着一天,那他姐姐永远都逃脱不了当棋子的命运,为了不当花影的累赘,所以她弟弟选择了自尽。”

说完,南宫献还感慨了一句,道:“若是死去的花影在九泉之下见到自己的弟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想必会后悔当初的决定吧。”

闻言,陈墨张了张嘴,沉默了半晌后,道了声“嗯。”

鹤县的战事紧急,陈墨没有跟南宫献多聊,交代完后,他和夏芷凝便同南宫献、月如烟他们分开了,一方前往鹤县,一方前往易县。

……

鹤县。

烽火燃起,鹤县的城墙呈现一番破败的景象。

驻守在鹤县的陈军退守到熊门县的第二天,崇王和芦盛的联军便攻占了鹤县。

他们也知道熊门县与鹤县不一样,是一座重镇,因此一连三天没有贸然进攻,而是在商量着对策。

他们此次进攻淮州,打得是朝廷的旗号,把自己当成正义的一方。

因此拿下鹤县后,他们并没有抢掠、迫害城中的百姓,只是一连三天下来,对城中的百姓传播着思想教育,还说自己是来解救他们来的。

鹤县的衙门大堂里。

公孙严高坐于上首,左侧是联军的大小将领,右侧是如第五浮生这样的一众幕僚们。

公孙严此刻并未披甲,身着一件常服,手指轻轻敲打着面前的桌子,右侧第一位的第五浮生起身拱手道:“王爷在淮南的探子来报,陈墨已抵达了淮州,所带的兵马不足三千,与南宫献率领的鱼鳞卫碰面了……”

淮王在淮州经营多年,多多少少还残留着一些自己的眼线。

第五浮生换了口气接着说道:“据淮南的探子所说,南宫献率领的鱼鳞卫在淮南与陈墨分开了,前往了易县的方向,陈墨则率从麟州带来了数千兵马,朝我们过来了。

另外探子还说,南宫献与陈墨分开后,原本是跟着陈墨的一位女子,跟着南宫献朝着易县的方向去了,根据探子的描述,在下猜测,这女子应该便是月如烟了。”

“看来消息不假,陈墨带去北边的兵马,都留在幽州边关了,陇右还有残留的金夏蛮子,想必陈墨也不敢调动驻守在虞州的兵马,那么剩下他能调动的兵马,就不多了,要不然也不会让从江南回来的鱼鳞卫去易县防守淮王.”

梁慕摸着下巴的胡须,道:“若是老夫没有猜测的话,陈墨所率的数千兵马,应该是他的亲兵营了。”

公孙严点了点头:“梁公说的不错,陈墨目前能调动的兵马不多,而这也正是我们打败他的机会。

淮王被鱼鳞卫所阻,短时间恐怕是赶不过来,淮州得靠我们了,若是我们能正面击溃陈墨亲自率领的陈军主力,那我们就能把安平王拉入场了。”

下方的第五浮生听到这里,目光微微一凝,仔细想了想,又摇头:“虽然我方的兵马是要多于对方,但对方有种杀伤力极强的武器,金夏蛮子也是败于此,他们把这武器称为“怪雷”,陈墨若是把怪雷也带上了,足以抹平双方之间兵力上的差距。

而以陈墨的实力,我们想要击溃他率领的主力,难比登天,陈墨就是只不似人的怪物,才二十三,梁玄、金夏的贴木尔都没了,陈墨想突围,我们这没人能拦住。”

第五浮生没有说得太直接。

若是说的直接一点的话,随着陈墨到来,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

毕竟熊门县还有两个三品武者了,陈墨一来,就是三个。

而联军才两个。

在兵力不占优势的情况下,如何是陈军的对手?

大堂里坐着的也不是傻子,听明白了第五浮生想要表达的意思。

公如严磨挲着手指,看向下方的慧成,道:“慧将军,不是本将军要说芦相的坏话,也不是看轻了慧将军,而是既然合作,自然是要全力以赴,可是芦相只派慧将军前来,自己却没来,是不是太没诚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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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成目光微微一凝,开口道:“崇王不也没有来吗。”

公孙严蹙了蹙眉,道:“王爷有要事要处理,脱不开身,但王爷怎么说也出动了两名上品武者,可芦相,却一位都没有派来。我们这次,可是彻底与陈墨撕破了脸,若是战败,想必芦相也不会好受。”

“相国也是事务繁忙,要处理科举还有西凉的教化事宜。不过请公孙将军放心,相国他已派遣洛先生过来了,并增派了一万精兵,足以对付陈墨他们。”慧成道。

“洛青阳?”梁慕道。

“不错,洛先生乃洛家现任的家主,迈入上品武者多年。”慧成说。

洛南洛家,大宋七大名门望族之一,相比于梁、萧两家,洛家则比较低调。

当然,这也并不是洛家想低调,而是洛家的实力相比于其他的六大家族,确实更弱。

原因在于太祖皇帝为突破一品武者,借助阵法抽空了洛南地下的龙气,使得当地的先天灵气大损,造成了当地武者修炼速度太减,到如今,洛南地下的龙气,才渐渐恢复过来。

“可就算加上他,我们这边也才三名神通境武者,和对方持平,依旧不占优势。”梁慕说道。

“梁公有所不知,相国会一门能够暂且提升实力的秘法,此秘法,他传授给了洛先生和我,以洛先生的实力,借助着这门秘法,能够达到二品之下无敌。而我借助着这门秘法,也能勉强算上一个神通境武者,足够对付陈墨他们了。”慧成道。

“这世上还有这等秘法?”梁慕好奇道。

公孙严也来了兴趣,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芦相拥有此等秘法,若是分享出来,让本将军和梁公习之,那对付陈墨的把握岂不更大。”

“公孙将军此言差异。无论是什么秘法,也不可能一蹶而就,都需要一定的时间来修炼,陈墨马上就要到了,这点时间,就算公孙将军拿去,也学不会。而且这等秘法,得需芦相亲传,在下可做不了主。”慧成笑道。

公孙严知道对方这是婉拒了,一抹不喜从眼中一闪而过。

第五浮生望着眼前的一幕,心中长叹一口气,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虽说是合作,但彼此却都防着对方。

什么有要事?

崇王不亲自过来,主要是担心自己一走,崇州没人坐镇,会被芦盛趁机占了。

芦盛不过来,无非就是担心自己一走,洛南空虚引发动乱。

洛南,可是还有不少忠于天子的大臣的。

若是芦盛和崇王还有淮王,是真心合作,全力以赴,都不猜疑彼此的话,上品武者,能达六位,兵马二十多万,陈墨如何能是对手。

可是这一切,终归没有想象的这么好。

这一刻,第五浮生好似看到了一片未来。

无论是淮王、崇王,又或是芦盛,终究不能成为这天下共主,而是会成为陈墨的踏脚石,助陈墨登临巅峰。

想到这些,第五浮生又自嘲了笑了起来。

亏自己还想振兴第五家。

可却连最基本的眼光都没有。

……

虞州。

朔肥县。

朔肥县城地处山坳之中,后面就是崇山峻岭,先防月氏,再抵金夏,使得县城中的百姓搬走了许多,后来金夏蛮子撤走,又在城里放了把火,烧光了一切。

如今城中的人,只有驻守的陈军和过来相伴的陈军家眷了。

九月天,天气越发的燥热,工兵们正在加固城墙,砍伐周边山野的树木做守城的擂木,挖掘壕沟做着战备。

就在这时,五匹快马自远处的官道疾驰而来,在路上带起一阵尘烟。

为首的左良伦见前方拉起一道道岗哨,摆上了拒马,为了不耽误时间,连忙从怀中掏出陈墨给他的调兵令牌,高举大喊道:“安国公兵符在此,见兵符如见安国公,都给我闪开。”

拦路的士卒一愣,待离近了,看清马上的人又是左良伦后,连忙把路让开,并让人第一时间进城禀告李将军。

很快,李云章便带着城中的官吏以及将领们走了出来。

左良伦看到李云章后,还未翻身下马,便高举令牌大喊道:“李云章听命。”

李云章是见过陈墨的兵符的,又见来人是左良伦,并没有怀疑,赶紧上前听令:“末将李云章听命。”

而这时,左良伦也到了李云章的面前,翻身下马,正色道:“安国公令,命李云章率领神勇卫两千,神武卫三千,陷阵卫两千,共一万人马,迅速赶往青州,过河驰援丰州,不得有误。”

说完陈墨的命令后,左良伦语气变得和善了起来:“李将军,淮州告急,淮王又突袭了丰州,邓将军战死,丰州也告急了,不得已,只能抽调虞州的兵马了。”

闻言,李云章脸色一变,不与左良伦闲聊,赶紧去调兵了。

……

另一边。

因为一天一夜不休的赶路,到了第二夜的时候,陈墨不得不下令停下休息。

亲兵营在一处山岭间安营搭寨,等天亮继续行军。

亲兵营是陈军中比神勇卫还要强的精锐,令行禁止,上面怎么安排他们就怎么走,安营后便认真休息,没有什么怨言。

临时搭建的帐篷内,夏芷凝洗漱完进来,穿着一身轻便的袍子,进来时,一阵微风拂来,还带起一抹淡淡的香风。

她瞥了一眼正在看着舆图的陈墨,然后跪趴在地上铺着被褥,借着帐篷内的火光,臀儿高高的撅起,摇摇晃晃的。

可直到她将床铺铺好,陈墨都没有对他动手动脚的。

“时候不早了,该歇息了。”夏芷凝道。

“嗯,你先睡,我再研究研究。”陈墨道。

夏芷凝一愣,换做平时,这个时候陈墨早就扑上来了,可这次,居然一点行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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