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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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儿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记得娘亲了吗?”
一见墨倾城问她是谁,问这里是哪儿?
那穿着陈旧破败的女子,刚刚因着墨倾城醒转而略显松口气的脸。
立即紧绷起来,焦急道。
望着这四周不同于现代的古色古香的家居摆设,再看女子一身古装。
墨倾城真心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哪个无良剧组请来客窜了。
可她是堂堂一代杀手之王,会有人敢绑架她?
还有这浑身仿似的骨头仿似断了般的痛又是怎么回事?
她记得她刚刚明明是在执行任务,马上就要成功了,怎么会画风一转来到这里?
难道是被人暗算了?
不过为何看这古色古香的建筑,看这古人的穿着,她会不陌生?
甚至有些熟悉呢?
这感觉就仿佛她曾来过这里般。
“城城……”是谁着一袭红衣,在绝望的呐喊着她的名字?
为何在脑海中的记忆中会莫名涌入一名红衣男子,为何怎么费力都看不清他的脸?
怎么也想不起关于他的事,他到底是谁?越想头越开始痛。
“喜儿你怎么了?大夫,大夫,喜儿,你在这里等娘亲,娘亲这就去叫大夫!”
那妇人一见墨倾城捂着头痛苦的表情,连忙向着外边请大夫去了。
为什么看不清他的脸?为什么他要那么绝望的喊着她的名字?
他是谁?他到底是谁?
越想头便越刺骨的痛,但她知道,这个人对她来说一定很重要。
因为每当她想起他时,心便会痛。
所以她一定要想起他,奈何费劲了所有的心力墨倾城还是没有想起,在悬崖边,绝望的喊着她的人是谁。
“我说,二夫人啊,说句实话,你那闺女救活了还不如不救活呢,救您那儿闺女是老夫这一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
那李老爷家里的那些个妾侍夫人,各个可是狠如虎,您那儿闺女嫁过去,还不给活活折磨死?
虽然您那儿闺女是位高权重的当朝国师之女,但毕竟只是个庶出的不得chong的庶女,再加上您在这儿丞相府的地位,您那儿闺女嫁过去,那些人或许会忌惮国师的位置不敢明着来。
但暗地里的阴招岂不是更毒,若不然您那儿闺女也不会想不开跳崖,我若是您啊,就买些毒药,趁着这次病,让您那儿闺女早死早享福好了,免得在那儿李老爷那儿活遭罪!”
正在墨倾城费力想脑海之中那挥之不去的看不清容貌的红衣男子到底是谁时,门外伴随着脚步声而来的是约莫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苦口婆心的劝说。
“大夫您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是那可是我的亲闺女,我绝对不可能让她死,再说因着喜儿的伤,大夫人说了,这婚事推迟到喜儿痊愈,趁着这些日子,我再求一求大夫人,说不得会免却喜儿这婚事这说不定呢!”打断了男子的劝说,妇人的声音极其的坚定。
我靠,这到底是医人的大夫还是害人的恶人?
虽然躺在床上浑身痛的要死下不来床去看外面的人是谁,不过再一结合方才那妇人的话。
墨倾城知道,外面这絮絮叨叨的劝那妇人害她的怕是就是妇人请回来的大夫。
好死不如赖活着,若是遇到一点小困难便寻死腻活的,这不是墨倾城的性格。
听那大夫的话,墨倾城猜测出,她怕是被误认为是那国师的庶女,要嫁给据说妻妾狠如虎的李老爷,即将面临被那些妾侍活活折磨致死的命运。
想必真正的国师府庶女早就扛不住这压力,跳崖了。
她虽然记不起那段自己遗失的记忆到底是什么,但仅存的记忆中有悬崖,想必她是因着什么原因掉下悬崖了。
再加上自己因着摔落悬崖,容貌尽毁,想必那跳崖的国师府庶女与她的身形差不多。
因此被误认了,现在她有伤在身,意识,也是时而清楚,时而不清楚,想要离开这里绝非易事,不如就先在这里待在这里。
反正是国师府的庶女,再怎么的,这日子也不至于太苛待的。
想着想着墨倾城的意识又开始昏沉了。
两个月后,墨倾城察觉体内的力气渐渐的回归,她也不再那么虚弱的每日里只想着沉睡,渐渐的有了些精神。
一如她最初的猜测般,因着她是国师府的庶女,再怎么不受待见,在她伤势未愈之际,国师府的那些人也不敢苛待她。
每日里虽然不是燕窝鱼翅,但是却都是一些对愈合伤口有益的吃食。
且并无传说中的那些恶毒的嫡女来欺压挑衅,这两个月她过得很平静,这点很好。
只是难道庶女就连个丫鬟都不配备吗?
每每清醒过来时,看着都是先前那自称她娘亲的人,忙前忙后的照顾她。
看着她因着照顾自己,日渐消瘦的模样,墨倾城是真心感动。
真心待她之人她绝不负,由于前世是孤儿,所以面对着妇人的细心照料,墨倾城心里已然将其当作真正的娘亲了。
觉得身体不那么虚弱了,可以下床走动的墨倾城,见娘亲没在这儿,想必是有事先出去了。
不由得寻思着来这里一趟,还没有四处看看呢,不由得起了四处看看的兴致。
她现在所住的这个院子,家具摆设都十分的陈旧,没有一点官家小姐的豪华。
看这样式规格,墨倾城总有种,这是下人居住的错觉。
尤其是屋顶上那几个显著的窟窿,明显是下雨天还会漏雨的那种。
再一看自己盖了两个月的被子,虽然干净整洁,但却补丁套补丁。
难道说这里的国师很清廉,像历史上的那些清官那般,可再怎么清廉,能够当上一朝国师,这俸禄也是不低的。
不至于,配置这么低端吧?
带着疑惑墨倾城出了院落,刚一来到院落,就发现一阵浓厚的馊味,而那馊味便是从她的娘亲刘氏提着的食盒中传来。
“二夫人,这是你三日的吃食,可要小心些放好,还有大夫人说了,等过些日二小姐的伤势好了,出了嫁,你还是回厨房继续做那些劈材之类的粗使活计,别用那种哀怜的狐媚眼神看我,告诉你,你当年不要脸的爬上老爷的床,就该有这个觉悟,哼!”
伴随着一声冷哼,那年约十六七八的女子嚣张的离开。
看那女子的穿着打扮,再一结合方才那女子的话,墨倾城猜测眼前的女子,定是那大夫人身边的丫鬟伺者之类的。
只是一个丫鬟,为何穿的是绫罗绸缎,带的珠钗翡玉,怎么比她这个小姐穿戴的都好?
还有那馊了的饭菜怕是连狗都不吃的吧?怎么会成了娘亲的吃食,难道娘亲一直以来都是吃这个的吗?
见刘氏没有看见她,拿着食盒,想必是要走回自己的屋子用膳。
墨倾城连忙拦住了刘氏:“娘亲,这饭菜馊了,吃了怕是要生病的!”
“没事的,以前我们也是吃这些饭菜的,都吃了十多年了,没事的,别担心娘亲!”见墨倾城拦着她是说这事,刘氏连忙宽慰道。
吃馊了的连狗都不吃的饭菜吃了十多年?
难道说这国师府的庶女过得日子都这么寒酸吗?
不对,貌似只是针对她吧,连丫鬟都穿戴的像个富家小姐似的。
这国师府怎么会缺了银子,再一结合,方才那丫鬟的嘲弄,说娘亲是不要脸的爬上国师的床。
直觉这里面一定文章的墨倾城,连忙各自旁敲侧击的打探开来。
通过刘氏的陈述,墨倾城终于了解到事情的真相。
原来她的娘亲刘氏是国师夫人的陪嫁丫鬟,却在国师夫人怀孕期间,被醉酒的国师,强行夺去了身子,怀了孕。
因此,国师夫人一直以来都认为是她的娘亲不要脸的勾引国师。
再加上国师夫人江氏是当朝太后的侄女,其父亲是当朝太后的亲弟弟,被封为洛阳侯,所以因着此事。
对于大夫人江氏对她的娘亲刘氏的折磨,国师通常都是不管的,十分纵容。
也因此十多年来,刘氏和她的女儿才会在国师府过着连狗都不如的生活。
如果不是要打着要将她嫁给那年纪比国师大了不知多少倍的帝都里的富商李守财折磨,这江氏怕是才不要管她的死活。
继续给她用馊了的饭菜,对于江氏这个女人的变态,墨倾城也是真心无语了。
明明她的娘亲才是受害者,凭什么污名罪责全要她的娘亲承担。
“喜儿啊,都是娘亲对不起你,如果娘亲当年能够狠下心来跳下那湖,你也不必跟着娘亲受这些苦,只是娘亲一想到你还未到这个世上,还没有体会到这世上的美好,娘亲便忍不下心来,喜儿,你放心,娘亲绝对不会让你嫁给那李尚书的,娘亲一会儿再去求求大夫人,当年是娘亲对不起大夫人,娘亲……”
看着江氏自责的脸,墨倾城止住了江氏的话:“娘亲,当年的事,明明是国师强行夺去了您的身子,这江氏也是知道的,明明您才是受害者,这江氏凭什么这么折磨你?
况且在之后您为了救她,还替她挡了一剑,如果不是您命大,怕是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她非但不思感激,反要继续变本加厉的毒害您,娘亲,您就不要自责了,江氏这么待您,您放心,女儿一定会帮你报复回来的,这苦日子,女儿一定不会要您继续过去!”
“喜儿,那江氏,在府里耳目众多,这话可不能乱说,江氏你惹不起!”见墨倾城这么说,刘氏在四处扫了一眼,并未发现可疑的人后,连忙慌张的制止道。
知道娘亲是被江氏欺压怕了,墨倾城也就没在继续说下去,反正她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她说这话,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将娘亲刘氏手中的食盒拿过来放在地上,墨倾城挽着娘亲刘氏的手:“娘亲,我们不要吃这些馊了的饭菜,我们出去吃!”
“傻孩子,我们哪有银子,还是凑合些吃这个吧!”见墨倾城说出去吃,刘氏脸上满是苦涩道。
馊了的饭菜难吃,她也知道,可是不吃便会饿死,她不得不吃,她现在还不能死,起码在没将女儿的婚事去掉前,她不能死。
“娘亲,您看看您,都皮包骨头了,还吃这个怎么成,放心,没有银子,咱们还是可以吃别的东西的!”见刘氏是担心银子的问题,墨倾城连忙保证道。
“可是咱们出不去的,国师府把守森严,原本娘亲也想偷着出去做些零工,让喜儿你不吃这些馊了的饭菜,但那些守卫专门看管娘亲,不让我们出去!”
想到这个,刘氏的脸上便一片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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