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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生?果体人?


但对于过目不忘杜预来说,这种骂人对子是小儿科,上辈子网络上什么没有?

前世,他虽然不算古文研究者,但网络小说没少看啊。

连后面隆伟兄妹,都露出沉思之色,搜肠刮肚想对策。

姬从良冷笑道:“杜案首,你倒是对啊?呵呵,你讽刺我鸡从良,要是连我都不如,你这案首更是徒有虚名!”

杜预叹了口气:“一马陷身污泥里,问老畜生如何出蹄(题)。”

众人愣住了。

鸦雀无声。

姬从良脸色惊愕,渐渐憋得红紫:“你,你···”

“哈哈哈!”

宋佳霖笑得眼泪都出来:“工整,对的工整,怼的解气啊!”

姬从良而立之年,刚中秀才,头发都白了一大半,看起来确实比杜预老得多。

他内涵杜预是小猴子,杜预就骂他是老畜生。

他内涵杜预对不上句,杜预就怼他如何出题。

蔡文姬都笑喷:“确实是千古绝对,妙哉妙哉。”

隆伟、三哥对视一眼,被杜预的机智震惊。

三哥冷哼一声:“哼,口舌之利,何足道哉?”

田洪凤、林如海摇头苦笑。

杜预这一波操作,简直了。

怼的太毒了。

“你!”

姬从良急怒攻心,突然一口鲜血喷出来,仰天就倒。

全场,一片大乱。

乌衣会的人,跳着脚大叫:“杜案首欺负人啦。”

“案首了不起啊?仗势欺人。”

“把学子骂死过去了。杀人要偿命!”

朱志鑫冷哼一声:“闪开!”

他走上去,一掐人中

:“无妨,一时怒火,血不归经。死不了!”

姬从良翻着白眼,吐出一口浓痰,总算醒来了。

但他脸面丢光,也没脸再待下去,用袖子捂住脸急忙退走。

“哈哈哈··”

全场一片哄笑。

“你···可恶!”

王伦又被气到,气急败坏道:“秦守生,你乃是对子奇才,元夕节上曾经横扫一条灯笼街。还不上?”

“是。王公子。”

一个身高八尺魁梧士子站起来,瓮声瓮气拱手:“杜案首,领教!”

杜预眨眨眼:“禽/兽生?好威风的名字!”

“哈哈哈···”

众人又不行了,被杜预逗得。

秦守生气得浑身颤/抖:“你,你敢辱及我先人?我跟你拼了。”

杜预呵呵一笑。

今日,你们就是来砸场子的。

我何必跟你客气?

“你给我听好!案首你是一二三四五六七!”

秦守生咆哮着攻击爆炸,声震酒杯晃荡。

众人面面相觑,暗叫缺德。

上联是一二三四五六七,显然是忘了八,这是骂杜预“王八”。

杜预不假思索,负手而立道:“好说好说。秦守生你人如其名,乃是孝弟忠信礼仪廉!”

众人一愣。

王伦大喜:“哈哈,杜案首你过奖。守生还不谢过案首夸赞?”

秦守生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杜预摆明了是在夸他,各种美德都有,也抱紧拳头狞笑道:“多谢案首谬赞。”

“噗!”

王异实在听不下去,冷冷道:“他在骂你无耻!你还谢他?读书少啊?”



人这才反应过来。

“哈哈,哈哈哈!”

宋佳霖笑得眼泪直流:“孝弟忠信、礼仪廉耻。此乃君子八德。秦守生你是七德兼具,唯独无耻!嗯嗯,也难怪,毕竟你名字在那摆着。”

全场,哄堂大笑,有人直接将茶水从鼻孔喷出来。

有的侍女,直接笑得将酒壶扣在客人头上。

送菜的小二笑得菜都扣翻了。

秦守生:“···”

与王伦大眼瞪小眼。

这,啊这?

我读书少,你表骗我。

感情,我被他耍了?

王伦一看秦守生也不行,又摇人:“罗体仁!你上!”

“我去!”

杜预吓得倒退一步:“果体人?这也行?伤风败俗辣眼睛吧?”

站起来的罗体仁,一脸悲愤。

“这名字我叫了几十年,你,你···”

一帮读书人,都笑趴了。

杜预,起名鬼才!

对方还没站直,血量已经见底。

这太狠了。

虽然名字又被杜预嘲讽,但罗体仁学问还是有的。

“杜案首,我的对联是——贾岛醉来非假倒。”

杜预一听,哎呦,不错哦,这个上联还真是有点道行。

贾岛是诗人,和假倒,是一对谐音,整个上联又是完整的意思:“贾岛喝醉了,倒在地上,不是假装喝醉倒地。”

杜预都陷入沉思。

罗体仁乐了:“啊哈哈,杜案首,是不是对不出下联呀?看来我今日压/倒案首啦。”

王伦也阴测测,疯狂数数:“一、二、五···”

宋佳霖吐槽:“你不识数吧?凭什么一二完了就五?”

“哼,八、九!”

王伦阴笑眼看要数完。

杜预淡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将酒杯悬空道:“下联是:刘伶饮尽不留零。”

今日喝的酒,乃是刘伶醉。恰好应景。

而酒杯中一滴不留,确实是不“留零”。

众人被杜预对对子的才思敏捷,深深征服,不断点头。

“好,好对子。”

田洪凤微微一笑,端起酒杯:“来,我们也都刘伶饮尽不留零。”

王伦脸色阴沉,这酒喝下去辣嗓子啊。

苦酒入喉心作痛。

文宝,算是回不来喽。

他不甘心,站起来一指宴会上的蜡烛道:“我有一个!油醮蜡烛,烛内一心,心中有火。”

这话一语双关,表面上说的是蜡烛,其实也是说王伦对杜预那是心中有火,十分生气。

杜预一听,乐了。

你/妹的。

一天天跟老子作对,给我下绊子。

我才赢你三品文宝,算是轻的。

我与人无犯,但人若犯我,我必犯之。

杜预笑眯眯的指着酒楼外面挂的灯笼,微笑着说:“这个对联太容易。纸糊灯笼,笼边多眼,眼里无珠。”

众人惊愕,随即大笑。

杜预的对子,怼的又快又狠,说王伦有眼无珠。

噗!

王伦差点气得一口老血喷出来。

“你,你···”

王伦见势不妙,眼中一转:“不如,我们玩改对子?”

“怎么改?”

杜预淡淡道。

王伦冷笑道:“就是我出一个上下对子,只许你改偏旁,变成另一个意思通顺的对子。你可敢玩?”

杜预瞧着他面前,堆积如山的银票淡淡道:“玩就玩。”

王伦冷哼一声,傲气道:“你听好了!我王家五世进士,四世三公。我上联是:“父进士,子进士,父子皆进士!”

他刷的一声,展开了一个对联。

这对联上,写着这霸气嚣张的上联。

“我下联是···”

只见又一个对联张开:“老加官,少加官,老少齐加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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