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你太调皮了！”小白回过神来，训斥道，“万一伤到人怎么办？”

“万一伤到人怎么办？”

小青听得目瞪口呆。

她们是妖怪，会害人不是正常的吗？

“姐，就算打伤了人，那又如何，人族也要抓妖怪的。”小青回道，“我们杀人，天经地义，对不对？”

小白愣住了。

“我怎么了？”

以前，她虽然是妖族，喜欢和平。

不过，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

小青担忧道，“姐姐，你是不是修行出什么岔子了？”

“你是不是因为修炼太过拼命，所以走火入魔了？”

“没有。”小白摇摇头。

她走来走去，陷入了沉思。

“应该是在我失忆的时候，发生了性格上的变化！”小白回忆道：“那个时候，我将自己当成了人，所以，我对人的感觉，就不一样了。”

小青讶然一声：“原来如此。不过想想也是，姐姐失忆了，把自己当人也不奇怪。如今，记忆已经恢复，为何还要如此？”

“要不要去问问道君？”

小白眼睛一亮：“小青所言极是，虽然我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道君一定清楚。”

打开聊天群，在群里问了一句。

“道君，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向人一样？”小白问道。

陈敬贤：“小白小姐，恭喜你，你终于有了人性。”

“人性？”小白问。

白素贞道：“是该道贺。修炼一途，本就是顺其自然，逆天而行，有了人性，小

白，你的修为已经更上一层楼了。”

白素贞道：“顺天之意，就是顺天而行，与自然融为一体。也就是说，按照郑小秋小姐等人的说法，是科学的，否则，根本无法修炼。”

白素贞道：“至于逆天之处，却是与修炼者本身有关。比如人类的修炼，需要静心冥想，心无杂念，勤勤恳恳......”

白素贞道：“静坐，违背了人的好动本性，这是人族最大的弱点。心神空灵，违背了人类浮想联翩的本性。勤快，违背了人类好逸恶劳的本性……”

九叔道：“白姑娘果然名不虚传，此言当真有几分道理。要不是群里的人都是天赋异禀之辈，要不是有道君灵丹在手，根本很难入门。在第一关，打坐，放空心神，九成九的人都会被淘汰了。”

张三丰道：“勤能补拙。老道这辈子见过的人多了去了，十年磨一剑，就是人中龙凤。想要长生不老，需要多长时间，天知道。”

白素贞道：“还是说刚才那个问题吧。妖类的修炼，和人族没有任何区别。顺天很难做到。”

白素贞道：“妖族毕竟是异类得道，桀骜不驯，想要改变自己的本性，培养出自己的人性，实在是太难了。没有人性，没有智慧，没有道心。这种妖魔，哪怕侥幸修炼出了大神通，也不过是一根筋而已，最容易中了圈套，死得不明不白。上古天妖，修炼的都是肉身神通，他们

的肉身，大如山岳，大如星河，大多都是如此。”

小白道：“我明白了。原来人性对于妖类来说，是如此的重要！谢谢你们的提醒。”

白素贞道：“不必多礼，你我缘分不浅！除了人性，修仙者还要经历七情六欲，在红尘中磨砺自己的心性，才能让自己的道心达到完美。有了轮回天丹，一切都好办多了。小白，我们绝对不能成为一个只会修炼神通，没有智慧的妖怪。”

小白：“谢谢你的提醒。我这就去告诉小青。”

聂小倩：“妾身曾经看过道经，知道天道自然，以为顺其自然，这就是修炼！原来是个误会。”

陈敬贤：“天人合一，人族又何必如此？野兽在野外，哪一个不顺其自然？”

陈敬贤：“你要知道，修炼一途，就是窃取阴阳，掌控天地，长生不死，这是一条至高无上的大道。没有智慧的野兽，又怎么会明白？”

陈敬贤：“就拿你所说的那些上古，他们虽然拥有强大的肉身和神通，但却没有凝聚道心和智慧，只会遵从本能，如果连自己神通的原理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踏上修炼之路，掌控自己的命运？”

陈敬贤继续说道：“就算是偶尔有几个天妖，在机缘巧合之下，发现这个世界已经不适合他们，但他们也只能凭着自己的本能，躲到深山老林之中，希望自己能逃过一劫。却没想到，天地之力，一波强过一

波，又岂是那么容易避开的？”

陈敬贤：“如果真的有妖违背本能的恐惧，逆天而行，那么，这个世界，早已经把他们推上了这个世界的巅峰。天下间，但凡有点名气的上古大能，多半都会去找它麻烦。”

白素贞道：“驱除兽性中的畏惧，逆天而行，谈何容易。毒蛇害怕雄鹰，兔子害怕老虎。对于妖来说，天灾比天敌更可怕。能逆反其道而行的妖族，也是万中无一的。”

张三丰：“所以说，开天辟地以来，每一位大能，都不是省油的灯。”

九叔道：“道家有句话叫‘道心坚定，一往无前’。”

陈敬贤，“就是这样的！《道德经》里，老子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心不灭则道不存。全真祖师曾经说过，心死，神生，才是真正的生命！正所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诸位都可去参悟，其中自有至高无上的智慧。”

嬴政点了点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大悟！”

岳不群道：“以前，我们都是以力取胜，对道的领悟并不深刻，但现在，岳某却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如果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只知道修炼，和那些被天地抛弃的妖一样。”

雄霸：“岳掌门说得不错。以前本以为，白姑娘修行千年，不够厉害，没想到，她已经洞悉了本性，成了道心坚定的前辈。我虽比她强大，却如此无知，真是可笑。”

白素贞道：“雄帮主说的哪

里话？我能有今日，都是千余年的修行成就。在群里，大家都会受到道君的影响，感悟道心的奥妙一切都来得及的。”

郑小秋道：“多谢白姐姐，我是个笨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想明白，要不我把你说的话录下来，放到商城里，让别人下载吧。”

白素贞：“可以的。”

韩跑跑：“我们遇见道君，这是何等的幸运！”

......

“小青！道君说了，这对我而言，是一件大好事。”

两人聊完，小白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小青听得目瞪口呆：“人性对妖族来说，就这么重要吗？顺其本性，又不会吃亏！”

“小青！”小白却是摇头，“道君是一位伟大的前辈，他说什么都是对的。我们孤陋寡闻，不懂修炼，还是听他的吧。”

小青笑嘻嘻道：“哟，姐，你和道君才认识多久，怎么就这么听话了。”

“小青，你敢笑我？”小白小脸一红，撒娇道。

忽然，她们停了下来，看向不远处的树林。

下一刻，嗖嗖嗖，一只蛇头人身的怪物，出现在了两人的视线之中。

人头蛇身，正是上古伏羲女娲的模样，而眼前这个人头蛇身，却是充满了邪恶和阴冷的气息。

“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青瞳孔一缩，“你该不会是在跟踪我吧？”

常盘冷笑一声，“要不是我跟踪你，我怎么知道你见过小白之后，并没有将她带回蛇母大人那里去？”

“小

青，烈阳断魂鳞是什么感觉，你难道忘了？”

“哼！”小青冷哼一声，指了指地上已经变成黑色的鳞甲。

常盘定睛一看，瞳孔骤然一缩：“居然是你私自取出的？！小青，你怎么敢！！”

小青凶神恶煞道，“大家都是蛇，滚吧。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在这蛇窟中，小青只和小白有交情，其余的兽形蛇妖，都是不怎么待见的。

毕竟，与那些还没有完全蜕变的蛇妖相比，小青和小白这两只人形大妖才是异类，被排斥在外也是正常的。

并且，在蛇母的逼迫之下，小青也知道了蛇母的用意，对于蛇洞中的人，自然没有什么好感。

那是一种让她痛不欲生的感觉，她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心狠手辣？！”常盘嗤笑一声，“你当我是孤身一人么？”

话音刚落，嗖嗖嗖，又是一群蛇妖从林中钻了出来。

这些妖兽与常盘一样，都是尚未脱去兽形，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阴冷凶戾的妖气。

“常盘兄！”

“小青，小白，果然和你说的一样，化作人形之后，就变了心。快点抓住她们，带回蛇窝领赏！”

“是啊，我早就看她们不顺眼了。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是妖族，是人族的敌人？”

小青听着这些妖族叽叽喳喳的声音，心中怒火中烧：“我让你走，你不走，你就别想走了。你不喜欢我们，我也不喜欢你！”

话落，小青手中突然多出一柄长剑

，剑光一闪，将所有妖怪都笼罩在其中。

“好大的胆子，竟敢还手！”

“不！”一声惨叫响起。

“啊…”

一开始，妖怪们还能仗着人多势众，鼓起勇气，可是当剑光落在他们身上的时候，他们才发现，那剑光是如此的冰冷，无穷无尽的杀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顷刻间，数十条蛇妖就被斩杀，死在小青的剑下。

“小青？”小白见小青如此果断，也是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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