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是个好生意。”吴小强笑说道。

“我和大家商量后回复你。”郑斯南说。

“好。”吴小强答得爽快。

他做得更直接，当天给郑斯南发了两车货过去，但说好的五万块并没有汇给郑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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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伍多多让财务去银行查过帐后，长长地吐了口气。

“他是个聪明人。”郑斯南说。

“你为什么拒绝？”伍多多问。

“原本是想给自己留时间细想，倒是我自己没确定的意思他捕捉到了。”郑斯南想了想后说道：“我大约还是不想和他做事业伙伴吧。”

“这个人我们惹不起。我看等有了回款后，先把他的钱还了。”伍多多说。

“要看方园公司后面的动作。”郑斯南轻吐一口气，对伍多多笑笑说道：“他聪明又敏锐，应该懂得我的意思。”

“不是懂不懂的问题，是甘不甘心的问题。”伍多多说。

“不存在，进则改变关系、退则有钱可挣，他怎么都不亏。”郑斯南说：“这种人，钱第一，其它全往后排。”

“也是。”伍多多点头：“这种人，什么女人没见过。兴许没见过你这样的，生出些兴趣，但不至于因此放着钱不赚。”

“当然。”郑斯南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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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车饼干的预付款只够付一半的装修尾款，所以郑斯南以装修质量不达标为名，又拖了一半的款下来。

工程队知道她是没事找事，就是为了拖款。但大头已经收了，也不想为了这

点儿尾款闹得太难看。所以知道郑斯南是没事找事，也把她找的那些事又认认真真的修补了一回。

郑斯南明知道施工质量没问题，但没钱付只能看着他们慢慢在那儿修补。直到饼干到货、全公司的人都去退了但房东还没收房的老铺子分拣打包再送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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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所有出去送货的人把包里的现金拿出来放在桌子上。会计笑呵呵地一张一张地数，最后告诉郑斯南：“加上退租的押金，够付尾款了。”

“你明天拿去给工程队。”郑斯南闭上眼睛，长吐一口气。

“老板，咱们有这个生意，为什么不一直做啊。”新来的会计问。

郑斯南和伍多多对视一眼，伍多多说：“货源不稳定。”

“哦哦。”会计点头。

“大家辛苦了，除了张会计，所有人明天都休息一天。”郑斯南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回家休息。

“耶，谢谢老板。”各人齐声欢呼，又笑话会计张惠明天继续做苦力。

“张会计后天休息。”郑斯南笑说道。

“谢谢老板，其实也可以不休息。”张会计笑着说道：“干一回业务的活，感觉自己也行了。”

“你喜欢干，薯片到了你跟我到商场打堆去。”伍多多哈哈大笑。

“什么是打堆？”张会计一脸地兴致盎然。

“就是用产品推出一个推广造型。”伍多多说着扭头看向郑斯南：“顾总教我的。”

“我也第一次听说。”郑斯南点头：“

趁着到货的空档，我们好好研究一下柜位和堆头怎么弄，提前画好图让顾时川指点指点。”

“好。”伍多多点头，又真心地将顾时川夸赞一番：“顾总对卖场的现场管理真是太专业了，人也好，给我们培训的时候真的好耐心啊。”

“这话得当他面说才好。”郑斯南大笑。

“喂，让你承认人家顾总好会死呀。”伍多多笑着踢了她一脚。

“倒是不会死，怕他觉得自已出力了，就要给我们加任务。”郑斯南笑说道。

“……不会吧？这么现实？”伍多多不禁咂舌。

“你以为呢？”郑斯南轻挑了下眉梢，冷静说道：“在商言商，我没觉得他这样有什么不对。”

“倒也是。”伍多多点头：“你放心，无论我觉得他有多好，只要涉及我们的利益，我绝不让步的。”

“废话，未必我还担心这个。”郑斯南笑说道：“当然，和我们惯常见的那种生意人比起来，顾时川自然是好的。或许这是外企职业经理人职业素养，咱们是该学习的。”

“是的是的，还有莫小姐、还有那个财务经理，觉得她们身上自带专业感，我和她们打交道都要屏着气，生怕自己有失礼仪给我们公司丢脸了。”伍多多连连点头。

“倒没看出来，你什么人没见过，还能被他们震住？”郑斯南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其实也不用，各有各的应用场景。他们那套，拿到咱们南国里

来也不吃香。”

“我觉得……”伍多多吐了吐舌头，小声说道：“我说了你别生气啊，我觉得南国里做生意的方式就只适合做低端货，他们那种职业素养，可以做大生意。”

“所以喽，我们天然会了南国里的生意方式，又学到他们做大生意的职业模样，我们才是最厉害的。”郑斯南轻扬下巴，一脸的傲气。

“也对，我们学他们的专业不难、他们学我们的蛮气还真不容易。”伍多多咧嘴一笑，一脸的灿然。

说到最后，两个人都是气势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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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批货是在9月中到的。为了商场国庆上柜，在从上海港转发到江城的时候，方平帮着操作了一下，把货压在二十几号运到江城。

江城这边，提前装修好的专卖店和商场，郑斯南都空柜等着，在货到江城码头的时候，她备好三辆货车，将货直接拉到分位于南国里的专卖店、江南的两个商场和江北的三个商场，不仅省了仓租费，更省了卸库和装车的费用，算是将货在路上走的时间用到了极致。

不仅如此，她还通知了顾时川亲自来江城指导上货陈列、也请了方平代表方园公司过来检视现场。

当然，她有她的小算盘。

这所有柜位一起上，不仅她所有的业务员这一天都泡在柜台上，连财务、库管、运营、还有三喜、小四都一起上阵人手还是不够。

反正这时候做事不嫌人多，多一个是一个，这

一下子多出两个，比她花钱请两个临时工要顶事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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