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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吹皱一池春水


我叫桃蕊,是一只芳龄两千岁的桃花精灵。

在我们花界,两千岁刚刚成年。

我曾问过阿娘,成年是什么意思。

阿娘说,成年了,你便可以自己找个如意郎君进行婚配,然后和你的郎君生几只小精灵,平平安安、顺顺遂遂的过一辈子。

我记得那天我捂着红透的脸儿跺着脚嗔怪阿娘取笑我后,扭着腰肢跑走了。

我不知是不是世间所有的婚配都是平平安安、顺顺遂遂的,单看阿爹日日用甜腻腻的眼神盯着阿娘,恨不能把阿娘吞下腹中的那种意犹未尽,和但凡阿爹离开几日回来后便要抱着阿娘心肝宝贝的轻唤,便隐约对我未来的郎君有了期盼。

打那以后,我便暗戳戳的在偌大的花界寻摸,且终于在我两千零五十岁的那年,看中青松大哥。

他是只一万多岁的树精,乃我花界律法司的一位判官。长得人高马大,后背宽厚,只是腮下从未曾去除干净过的翠绿色长须有些出戏。

当然,这不会成为我选择他做为我的郎君的绊脚石。因为在我花界,多数精灵都会在人相上带点本相。比如我,额间那朵绯红的桃花就是我的本身之相。青松带点绿胡子也就不那么惹眼。

而我会看中他,不过是因为那日在街头闲逛时亲眼见他指着位偷了牛大叔家白菜的兔妖训斥得义正言辞、吐沫星子横飞。看着那兔妖无地自容的不断在地上找裂缝,我便觉得特别舒心。

我以为这应当便是郎君该有的威武样子。

直到遇上他,我方知,从未离开过花界的我实在是目光短浅,未曾识世间郎君真正的风华。

二姐出嫁了,阿娘舍不得,日日抱着廊上的柱子掩面低泣,哭得双眼红肿、梨花带雨。

阿爹心疼得要死,嘱我好生照顾阿娘,莫要哭坏了身子才好。

无奈,我便只好日日跟在阿娘身后,手上执着鲛绡,时时准备为阿娘拭泪。

花界规矩女子出嫁一年后方可回门,而我阿娘也在二姐回门的那一日,止住了眼中的涓涓细流,我也得以收起仅一年便磨得快要破了的鲛绡,然后日夜思索着何时才能再得遇鲛族之人,也好得一方新的鲛绡。

阿娘抱着二姐前后左右的看,又抱在怀里颠了颠分量后,满意的拉着二姐躲在房里说悄悄话。

我曾不悦的问她们为何要背着我说话,管你们说什么,反正我也要听。

阿娘呸了我一口,扯着二姐就进了院子,将我扔在原处,“阿娘是要与你二姐说些闺房里的密话,你个清净的小丫头片子哪里听得。”

我尚不知闺房密话是个什么意思,只觉一肚子被隔绝在外的老醋酸得冒泡儿。

那时刚刚用过午膳,阳光正好,风也轻轻的,吹皱廊下一池春水。

我倚着阑干,半眯起眼睛享受着难得的静谧,昏昏欲睡,倒也有几分惬意。

“有这么倦,为何不去榻上睡?”

声音很好听,却是我第一次听到。

那是个玉俊清越的男子,他迎风而立,墨黑的发被微风轻轻撩起,丝丝缕缕,缠缠绕绕。看那围在他周身的盈盈瑞气,定是位出身不俗的上神。

天上竟有如此美色吗?比我花界最得我青眼的青松好看上不止一万倍。

我正暗自琢磨着该如何开口,他又浅浅的笑了,似乎盛着细碎星光的眸中多了些戏谑。

我的脸儿刹时红了,心里慌慌的,又羞又恼,想要转身跑走,又恐过于任性惹得贵客不快,而生生的忍住了。

“你叫什么名字?”他微微弯下背,凑近我,似乎呼吸就在耳边,轻轻浅浅,撩得我心脏蹦得欢快。

“桃蕊。”之前我从不知我的声音也有如此娇柔的时候。

他复直起身体,长长的哦了一声,那双星光般璀璨的眸子仍落在我的脸上,不曾移动分毫,那眼底有暗流涌动,“原来是花族三公主,素来听闻三公主美冠六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花王好福气。”

阿爹阿娘生了我们兄妹五个,我是最小的。且不说姐姐样貌如何,就是我那两个哥哥都美得人神共愤。听闻二哥成婚那日,花界集市上的白绫被单身的花娘们抢购一空。

有如此出色的兄姐在前,我居然有美名,还远播?我有些讶然。

世人皆有爱美之心,我这只桃花精也不例外。但对于来自陌生男神不切实际的吹捧,却有几分不满,总觉得他的赞美之下掩藏的其实只是客套,并没有多少真心。

男神的水平也不过如此,我愤愤的。

他没有多做停留,嘴里低低地念着我的名字转身离开。走到廊角那里时,又回首望了我一次。

不过须臾的一次相见,他看了我三次,我总觉得他的眼底压着些什么我看不懂的东西,搅得我心口发闷。

傍晚时分,我们一家人坐在庭院里用晚膳的时候,我方才知道那人竟是二姐夫的知交好友,听说是个什么太子。

二姐夫敖瑞是龙族二皇子,有个什么太子的好友实在不必稀奇。

按照花族的传统,新娘回门是了不得的大事。一向娇惯女儿的阿娘更是重视得紧,二姐爱吃的菜摆满玉桌。

彼时,我正专心的对付手上捧着的酱脊骨,根本没把那人的来历当个正经的事情去听。

只是不知为何,这天夜里他竟出现在我的梦境之中,瞧着我吟吟的笑着,风华万千。

二姐离开后的日子有些可怖,因为出去办差的二哥回来了。

他带着一身的风尘,安顿好妻儿,还不曾换件衣裳,便虎着脸问我枯木生花术可练到第九成。

我自然还没有参透第九成的意境,对于二哥的盘问,便只能支吾着不答。二哥气急败坏的说我蠢到家了,懒成只猪,将来被人剁成馅包成花饼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罚我在亭子里站两个时辰的一飞冲天。

所谓一飞冲天其实是个极为诱人的舞姿,双臂向前伸展,一高一低,左脚尖沾地,右腿向后抬起,脚尖与在高处的右手相距不可多于半尺。

但凡见过我做那一飞冲天的小妖都说姿势甚美,飘飘欲仙。却无人知晓,在这份妖娆背后,其实是我一包又一包的苦泪。

二哥待我最为严厉,我面上不敢不从。暗地里却打好主意,只要他离开,我便偷偷跑回去找阿娘告状,才不会乖乖立两个时辰的规矩。

却不料二哥乃是这六界八荒最为懂我之人,竟然命小婢送了壶茶,坐在亭中的石凳上细品。他以啜一口茶,指点一下我动作不规范之处的频率陪着我,举手投足间分外的相得益彰。

我哀号着将一飞冲天做得尽量完美,期待二哥良心发现,能减少个一时半会的。

不过站了将将一柱香的功夫,阿爹扶着阿娘比翼齐飞的来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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