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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章 虔诚祈祷之烛火明灭


听着门前的少女的话,少秋有些迟疑,不太相信那种话是少女的,可是不信似乎也不妥,明明就是少女说出来的,怎么可能会是假的呢?

本来想拉开了屋门出去察看一翻,却又觉得不然,夜半三更的,不便出门,加上最近颇有些传言,说是有神经病出没,一旦被抓住,直接就要吃了……面对此种种流言,少秋颇为迟疑,不敢贸然出门,万一这种说话是真的呢?

只能是静静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着书罢了,而在看书之过程中,风呼啸着刮过,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消失不见了,包括门前少女的呼喊。

“来!”少女的声音不知为何,随着一阵风不断地刮来,此时不出去看一下,不去与之闲话一翻,实在是不些不妥。

这不,少秋真的拉开了屋门,往外看去,看到不远处有个模糊的影子,正慢慢溶入一片漆黑之中,渐渐地,什么也看不到了都。大风起处,只从恐怖的漆黑中传来一个不太清晰的声音,“来!”

本来不想往前走去的少秋,一时之间有些把持不住了,似乎不去一下便是对不住人了,可是真的要去花伯的家里,在此深更半夜之时,显然有失礼貌,届时可能会遭到花伯之毒打。可是念及少女之真诚邀请,不能拂了她的意,只好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往着她的屋子慢慢走去。

……

花伯这天夜里正呆在自己的屋子里,守护着少女,不让任何恐怖的物事伤害到她,看着少女沉沉睡去,他的脸上渐渐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关于少秋与一位年轻女士相爱的传言,花伯颇为在意。本来觉得不过是一件大好事,有了那位年轻的女士之存在,少秋可以不必与自己的小花搞在一起了。

可是年轻的女士因为与少秋之恋爱,直接造成自己父母之去世,这不得不使花伯心存芥蒂,不知道自己将来到底会怎样,是否也如那位年轻的女士的父母一样夭折而亡呢?

毕竟小花是喜欢少秋的,时不时要走到他的屋子门前,不是去唱个歌便是故意跳支舞来着,自己屡禁不止,没奈何,只好是任其如此罢了。

这都不算什么。问题是,如此一来,自己会不会死去呢?

花伯想不明白,权宜再三,经过周密思考之后,决定每天夜里在天井里点支蜡烛祈祷一翻,恳请上天之饶恕,放自己一马,不要取了自己的性命吧。

这不,花伯当真在自己的天井里摆放了一张桌子,上面点了一支巨大的蜡烛,而到了这时,不知为何,根本就没有一点风之存在。月轮也渐渐黯淡下来了,不似之前的那么明亮,甚至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了。

花伯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堂屋之中,看着天井里摆放的桌子,上面烛光闪烁,一派诡异,而在此时,竟然是什么也听闻不到了,包括之前的神的呓语,以及不知什么地方传来的阵阵鬼的哭泣。

有人告诉花伯,那烛光预示着他的命,烛火不灭,他就没事。

花伯绕着烛光走了一阵子,映着淡淡的灯火,心绪苍凉,有种想哭的冲动,为了自己的女儿能够幸福,花伯也算是豁出去了。

烛火闪烁不已,映着花伯的脸,使之看上去,不知为何,在这样的夜里显得颇为苍老。悬挂天空的月轮,到了这时,不知为何,非常之巨大了,洒下光来,一切的一切看上去,皆是如此虚幻,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花婶与少女静静地躺在床上,正沉沉睡去。在这样的夜里,根本就不敢出了屋门,不然的话,那些恐怖的物事所在多有,稍有不慎便有可能死亡。

在这种宁静的夜里,花伯看着烛光之闪烁,心里非常高兴,要不了多久,等烛火烧完之后,也得去休息了。

……

在这样的恐怖的夜里,少秋往前不住地走去,听闻到少女的邀请,此时不去她的家里做做客,显然不妥,以后还怎么与她来往呢?可是当真要走进了她的家里,在此半夜三更时分,显然不行,万一招惹了花伯,可能会非常之麻烦。

念及此处,少秋不敢往前走去了,直接就坐在一块石头上,而那块石头到了这时,不知为何,看上去颇为诡异,与平日的颇有些出入,大了不少,并且材质也变了,变得不像是一块石头,却成了一块宝石。

少秋独自坐在那块石头上,一时之间,尚且不知如何是好,本来不打算去叨扰少女来着,可是看到花伯的屋子里燃着灯火,似乎并没有睡去,可不就是在等着他吗?

少秋的脸上渐渐地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正想往前走去,却听到屁股下面的石头说话了,“我说老兄,能不能听一句劝,不要往前了,直接回去了吧。”

少秋回过头来,正想仔细查看,却不成,发现根本就没人嘛,何来说话声呢?

加上此时天上飘来了一朵可怕的乌云,似乎在下雨了哈,再往前走去,显然是不行了,可是不去赴约,拂了少女的意,恐怕也不好。

正想往前走去,却发现不成了,双腿似乎灌满了铅,非常沉重,每走一步皆非常吃力,倒不如不往前走了,直接躺在地上算了。

往常的大路,到了这种时候,也变了,  变得有些不像是大路,乍看上去,似乎是一条可怕的毒蛇,不断地蜿蜒着往前。少秋不敢站在大路上了,得回去,无论如何,不然的话,恐怕真的会出大事来着。

正这时,那变成一条毒蛇的大路又变回来了,看上去,不复之前的恐怖,相反,非常宽阔,行走上面,极其舒服。更为可喜的是,在路之前方似乎有少女之存在,不住地呼喊着,非要少秋往前,再往前不可。

……

花伯静静地守候在自己的屋子里,月光洒下来,一切的一切在此时看来,皆变得如此美好,不复之前的恐怖了。一头极其恐怖的牛从篱笆外面把头伸进来了,身体较比平日颇大了不少,直接就有屋子那么大了,也不知为何,看着摆放在花伯天井里的烛火,似乎嫌刺眼还是怎么,正不断地呼着气,想把那灯火吹灭了来着。

花伯非常愤怒,这烛火一旦吹灭,依神人所言,他的小命直接就要没了,为了护住烛火,一时之间什么也不顾了,冲上前去不住地击打着,驱赶着,非要那头恐怖的牛离开了自己的篱笆不可。

赶走了牛,花伯旋即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天上的月轮,心情之不好,随着月光之飘洒而渐渐恢复过来了。听闻着少女的深沉的呼吸声,知道她已然沉沉睡去,脸上不知不觉间便露出了笑容,非常不错的笑容。

正这时,看到之前不见了的牛再度出现在篱笆外面,较比之前又大了不少,简直了,一般的牛十个还没有它大呢。面对此物,花伯一时之间尚且不知如何是好,见那牛正张开了巨口,似乎想对着自己的烛火打个喷嚏来着,这如何使得,这要是打出来了,直接就要灭了自己的烛火啊。

花伯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事,一时之间,非常愤怒,抽出一把刀来,三步并为两步,冲上前去,在那牛的嘴巴上砍了两刀。

“免得你对着烛火打喷嚏了。”花伯说完此话,再去看牛时,发现不见了,凭空消失了似的,根本就再也寻不着了嘛。

赶走了那准备对着烛火打喷嚏的牛,花伯复坐在椅子上,看着烛火之闪烁,相信经过自己这一翻祈祷,可能就不会如之前那位年轻女士的父母一样,悄然死去了。

正这时,听闻到有人敲门,这种声音在苍凉的月色下闻去,当真是非常恐怖的。花伯本来打算置之不理,可是不成,那敲击声变得非常之大了,再不去处理一下,不去与之说个话,显然不是个事。

可是仔细想了想,在这种时候最好是没有外人,不然的话,法事可能就做不成了。这样的话,当然是神人对他说的。

于是,花伯静静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并不打算去理会,知道可能是一些不干净的物事,想前来破坏自己的法事,这一旦前去搭理了,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花伯闭上了眼眸,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天井里,守护着微弱的性命似的烛火。

……

少秋怔怔地站在花伯的天井外面,之前不是听到少女的呼喊吗,不然的话,自己正好好读书来着,何至于出没此地呢?此时站在天井外面,看着里面,本来不打算进入,可是既然来都来了,再不进去与少女说个话,显然不妥。

少秋敲了敲门,可是没有人前来开门,无奈之下,只好是闯进去了。

……

花伯睁开了眼眸,看到少秋来了。而天上不知为何,忽然之间便起了一阵可怕的狂风,雨也不断地落下来了。

那点在桌子上的烛火瞬时之间灭去了。在一片漆黑之中,之前的牛似乎也从破败的篱笆外面随着一阵大风闯了进来,直接踏破了桌子,把残灯踩进了泥巴之中去了。

那牛做了坏事之后,趁着一片漆黑,直接逃去,一时之间,在花伯的天井里,似乎只剩下少秋站在花伯的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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