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姜荣青对华昌竖起大拇指，“就等你这句话了，那咱们什么时候见面？”

“去烧烤大排档吧，你先点菜，我过去找你……”

“老子怕你不来，那点菜的钱咋算？”姜荣青很不放心，“要去一起去。”

“赊账，赊酱料店的，我来给，”华昌回答道。

“行，”姜荣青爽快地走了。

姜小米没想到华昌要和姜荣私下谈判，“叔，要不我们报公安吧？”

“小米，有些事情就是连公安都解决不了，”华昌看得很明白，“放心，叔有办法解决的。”

姜小米没办法，只好随了华昌的心思了。

晚上十一点，华昌骑着骑行车赶往烧烤大排档。

姜荣青已经酒足饭饱，一直嚷嚷着还要喝。

华昌又点了一瓶白酒和鸡架子，让姜荣青怎么开心怎么吃。

“这还差不多，你以后每天都要这样伺候我，”姜荣青翘着腿，大言不惭道，“要是不好好伺候我吃喝，我就告诉所有人，我睡了你爱人，你知道不……”

他又故意地下声音来，“我其实很早就睡了她了，早到什么时候呢，我想想啊……”

华昌的手捏成了拳头。

姜荣青想到了什么，说道，“二十二年前，她嫁给我大哥，我就看到她和我大哥在床上……”

“喝酒……”华昌打断了姜荣青的话，“我给你满上……”

“我大哥不是经常要出门给人做帮工赚钱养家么，我就想着替我哥照顾她，真的，好

白，又白又嫩，比我们村的那些娘们好看多了……”姜荣青大放厥词，满脸兴奋，一直说个不停。

等到烧烤摊收摊了，他还拉着华昌不放，“兄弟，我告诉你，后来我哥出门后再也没回来，我真是太爽了，这不是白白便宜了我么。”

“你这个禽兽，”华昌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你哥为了养活你们全家有可能连命都丢了，你居然在家欺负你嫂子？”

“我禽兽？哈哈……”姜荣青笑得很嚣张，“我哥没回来，我家里让我娶她，我就想这不也停好的么，可是臭娘们居然看不上我，说我比不上我哥一星半点儿，呸，老子弄死她……”

污言秽语一大堆，华昌忍无可忍。

但他知道这边热闹，人来人往，一旦打架，会惊动公安的。

“我走了，你小心点儿，华昌指着护城河上的桥，“小心路话。”

“知道，知道，”姜荣青扶着桥头的桩子，“我今天认你这个兄弟，明天我找你，我们再喝。”

华昌鄙夷地扯了下嘴角，看着姜荣青往桥中间走去。

刚走到那边的桥头，有人喊道，“我的钱包……快帮我捡一下钱包。”

姜荣青听到‘钱包’两个字，眼睛都亮了，脑子好像也不糊涂了，扶着桥的栏杆往河里看去。

忽然，他的身子犹如石头一样坠入河中，哗啦一下，溅起一个水花。

河水一直往东流去，没人看到有人掉下去。

华昌闭上眼睛，屏气敛

息，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

这一夜，正常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第二天，乔茉香把姜小米叫进房间，“有些事情，妈是应该对你说清楚，妈妈不想你有所误会。”

“妈……”

“你先听我说，”乔茉香擦着眼角，说道，“你爸爸是个好人，能嫁给他，生下你这个乖女儿，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哪怕现在嫁给你叔叔还有了你弟弟，我依然觉得那段时光是最美好的。”

那段时间虽然很苦，但是有情饮水饱，是支撑他们活下去的动力。

“你爸爸为了能让一家人过得更好，跟人偷偷去港城，那对我们来说是个遥不可及的地方，而且要游海过去，你爸爸说自己水性好，一定可以的……他走后没多久，我发现自己怀孕了，我想着回娘家去，但是娘家两个哥哥都不同意，我逼不得已回姜家，姜老二怕我跑了，就锁着我，还对我……”

姜老二也就是姜荣青，对乔茉香做什么事情，姜小米心里很清楚。

“这个禽兽……”姜小米忍无可忍，“妈，难道姜家其他人就默许他这么做了吗？”

“对，家里穷，娶不到媳妇儿，就让姜荣青来欺负我，我……”

姜家看来也是个毒窟啊，还好，和他们没联系了。

“没事了，妈，以后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再也不分开，我们会挣很多很多的钱，然后过上好日子，”姜小米安慰道，“等孩子大一点，我去做生意

……”

劝了好一阵，乔茉香才平静下来。

姜小米带着孩子去酱料店帮忙，来买酱的人都在说护城河里捞起来一具尸体的事情。

“是个乞丐，听说是喝多了，失足掉下去的。”

乔茉香在后头听了，忍不住说道，“这天下有那么多失足的人死了，姜老二怎么不去死？”

虽然诅咒人不是一件好事情，但是姜小米希望这个死的人就是姜荣青。

中午的时候贺文钊开车过来，面上是说接姜小米回家属院的。

姜小米见她有话要说，便说回去拿点东西。

上了车，贺文钊就说道，“我去打听了，死在护城河里的人就是姜荣青。”

“什么？”姜小米大吃一惊，“这么巧？”

“如果我说这不是巧合，你信吗？”

“什么意思？”姜小米忽然想到昨天华昌约姜荣青吃烧烤的事情，“不，昌叔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你别胡说。”

“人不是昌叔推下去的，但是……”贺文钊看了眼姜小米，说道，“昨晚我回去的时候，特地去了烧烤大排档……”

“那是怎么回事？”

“昌叔只是利用了姜荣青的弱点，让他自己跳入护城河而已。”

姜小米无法想象那个画面。

“听到有人说钱包掉了，他二话不说，脱掉衣服就跳下去了，姜家的人水性好，你是知道的，但是姜荣青喝了很多酒，所以……”

也就是说华昌他故意带姜荣青去喝酒的。

姜小米不禁唏嘘，这要是二十

一世纪，监控全覆盖的情况下，华昌可是要被抓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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